魏京华咽下了药,又张嘴叫他检察。
“给魏姑娘拿水来。”耶律峄吩咐,眼中神色略有些异样。
“不必了。”魏京华轻嗤一声,“我要灵芝、鹿茸,人参,还请世子准备吧。”
耶律峄闻言一噎,抬手指了指她,“你倒不含糊。”
“世子刚说过的话,希望你不要食言而肥。”魏京华淡漠看他。
耶律峄立即转脸吩咐人去准备。
他再回过头看她,眉心不由微蹙,“为了一个男人,真的值吗?你宁可自己受苦?”
“不是世子说,我稳赚不赔的吗?”魏京华轻笑,把他的话还给他。
耶律峄点点头,冲她竖起大拇指,“如今我倒真有些嫉妒晋王爷了,一个男人一生能有这样一个红颜知己,愿意为他生,愿意为他死,也不枉在人生走着一遭啊。”
“还要谢谢你。”魏京华顺口说道。
耶律峄一愣,“谢我什么?”
“如果不是世子拿你的侧妃来对比,我还不知道吃了这药受苦更好。”魏京华说完,转身又回了营帐。
耶律峄站在原地,脸色变了几变。
他的拳头不由捏紧,脸色愈发难看,“你都吃了我的穿肠散了,还在我面前横什么横?还敢讽刺我?等你疼的时候,别跪着来求我!”
他咬牙切齿,愤愤而去。
一再被同一个女孩子讽刺看不起……耶律峄的心情很不好。
他当晚一连幸了好几个小妾,喝了两大碗鹿血……仍觉不尽兴。
好似他心里缺了一块,无论如何都补不上。
他幸着自己或从族中挑选出来的,或从大夏边境买来的这些女孩子时……眼前总闪过那么一张白皙傲然的小脸儿。
闪过她讽刺的言语,“如果不是世子的侧妃来对比……还不知道吃了药受苦更好……”
“更好是吧?更好?!”他大发狠力。
被他幸的女孩子,从婉转软啼……渐渐变成哀求悲鸣……
“世子饶命……世子……饶命……”
“你不是说更好?啊?告诉我什么更好?”耶律峄咬牙切齿,发狠用力。
女孩子扛不住,几乎疼晕过去。
“啊……”一声痛苦的尖叫。
耶律峄的动作猛然一顿,他肌肉坚实的背上,全是汗。
他动作停下,那汗珠子却还顺着他的肌肉线条向下滚落。
“谁在叫?”耶律峄扬声问道。
帐外守卫迟疑片刻,“世子帐中的女子尖叫……”
“放屁!”耶律峄咒骂一声,从床榻上起身,披衣来到帐外,“声音明明是从外头传来的!”
他话音刚落,风里就送来一声哀嚎,“啊……”呜咽悲鸣,如同受伤的小兽。
耶律峄面色一紧,“该死!”
他骂了一声,提步就要往一旁的营房跑去。
他身边的侍卫,却忙不迭的伸手抓住他,“世子、世子!”
他顺着侍卫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他又骂了一声,回到营房中换了身衣裳,腰带扎的歪斜,他便提步向殷岩柏的帐中跑去。
他猛的掀开帐帘,利箭一般冲入。
女孩子正在地上打滚儿,头发散乱,衣裳也凌乱。
殷岩柏站在一旁,浑身冒汗的看着她。
他肋下的伤口似乎被挣裂了,殷红的血濡湿了一大片衣裳。
“你对她做了什么?”耶律峄看着殷岩柏。
殷岩柏嘴唇一抿,提步上前,一拳揍在耶律峄的下颌骨上。
砰的一声。
耶律峄生生愣住,他嘴里都冒出血腥味儿来。
他着实没想到,看起来受伤虚弱,脸色苍白的殷岩柏,竟然还有这样的速度与爆发力!
“我对她做了什么?我正要问你呢!”殷岩柏咬牙切齿,“你给她吃了什么?”
耶律峄微微一愣,冷笑起来,“我忘了告诉她,这毒不能强行驱除,若不是服用解药,而是用别的法子,只会叫她徒然痛苦!”
魏京华侧躺在地上,全身紧缩在一起,止不住的颤抖。
“畜生!”殷岩柏骂他一声,上前要把魏京华抱在怀里。
他还没碰到她,她就痛苦的哼起来,“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