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功夫不到家,万一遇到突发状况,你应付不来。”魏京华笑了笑,她毕竟是有前世功夫在身的。
前世师父待她极好,同门同宗的师兄弟明里暗里多少次算计她?
她能好好的活下来,难道凭的是运气吗?最后一次若非她太心急知道师父的消息,也不会让他们的在她的车子上动了手脚……
不过她没死,反倒是穿越来了这个时代。
由此不是更确信了,危险背后,必有机遇吗?她从来都不是害怕冒险的人。
相反,她是愿意为了得到机遇,而不惜主动冒险的人。
“放心,你家小姐没那么笨。”魏京华先下了马车,给了车夫赏钱,让车夫送冬草去寇家。
她则另外雇了一辆马车,前往信上约的茶馆。
午后时光,茶馆里的人稀稀落落坐在大厅里,磕着瓜子,听着台子上的fù_nǚ两个在唱曲儿。
魏京华跟着店小二,提步朝二楼雅间走去。
“里头那位客官已经等了您有一刻了!催问了好几遍了呢!”小二笑嘻嘻的说道,看向魏京华的目光还带着些暧昧之意。
魏京华挑了挑眉梢。
店小二轻轻叩门,“客官,您等的人来了!”
说完,他就把门推开一条缝,自己立即后撤两步,蹬蹬蹬下了楼。
魏京华抬手推门,门还未敞开,里头就传来爽朗笑声,“来来来,快进来!”
门忽的从里头被拉开。
扑面而来的馨香,惊得她一愣。抬眼就看见笑容满面的寇四爷,正伸手做请。
“侄媳妇快进来。”寇四爷催道。
魏京华皱了皱眉,似乎想通了什么关节,她倏而低头一笑,只是着笑容有些凉薄。
“别在门口愣着呀,快进来吃茶。”寇四爷搓着手,急声说,“你说你有训犬的秘方,什么秘方?圣上的那条巨獒,你已经训成了?它能跟着打猎了?你可不能藏私啊!咱们日后乃是一家人呢!”
魏京华不由叹息一声,寇四爷还真是个“痴人”,不拘小节,更不顾俗礼。
今日这计,用在寇四爷身上,真是天衣无缝。
“我写了信,约寇四爷出来,与您说训犬之事儿?”魏京华进门问道。
寇四爷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可不是,你说你训贡布,已经大有成效,它已经能听命跟着打猎,还说你训犬是有自己秘诀的。不愿意看着我输给圣上,所以要把秘诀告诉我。侄媳妇,你快说呀!”
说起秘诀,寇四爷眼睛里都是亮的。
魏京华却没有开口,反而快步来到窗边,迅速的开窗通风。
她又掀开茶壶盖嗅了嗅,眉头一凝,提着茶壶来到缠枝镂空铜香炉旁,一壶茶哗啦倒进了铜香炉。
里头的熏香“呲”一声灭了。
“上好的洞庭山碧螺春……”寇四爷脸面发红,“你……侄媳妇你这是做什么呀?”
魏京华放下茶壶,一把摁住寇四爷的胳膊,抬指落在他脉门上。
“你……”寇四爷呼吸发紧,“我、我没病!号得什么脉呀!别……”
他呼吸越发急促,想推开魏京华,却有有些恍惚……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脑袋里晕晕的,口舌发干。
想喝茶,却发现茶壶已经空了。
但眼前的女孩子,似乎比茶壶、茶水更能解渴……他不由伸手搂向女孩子纤弱的细腰……
“嘶——”寇四爷猛地吸了一口气。
手掌上的刺痛,一下子让他清明了许多。
他使劲儿的闭了闭眼,再睁开一看,一根细长的绣花针,正扎在他手掌上。
“这针原本应该扎透合谷穴,直接从劳宫穴穿出。”女孩子声音冷静,没有愠怒,也没有故意挑衅之意,“不过这针不是专业的针,所以还做不到。”
她话音落地,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只见她腰间玉带上藏了好些这样细长的绣花针,她手法也极快,蹭蹭的将那些大针一根根扎在他的身上。
晓是寇四爷平日里洒脱,此时也有些胆颤,“这针扎在我身上可怎么好?不会把我扎出什么好歹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