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我做的味道不一样。”</p>
“有什么差别。”</p>
“就是不一样!”米娜挖出一勺,伸到男孩嘴边。</p>
凯伊咬了一口,米娜也吃起来,两个孩子露出本属于这个年纪的甜蜜笑容。</p>
“给阿斯顿送去,他抄书快抄疯了。”他们端着食物抓着魔宠走到收藏室。这里一地狼藉,到处是簇新的书稿,有的墨迹还没干。曾经的博物学者摊开源海魔卷。正奋笔疾书将文字抄录下来。</p>
“吃饭了。”把浆果饭往毫无空余的桌面上一放。</p>
阿斯顿马丁学者目不转睛,头油,眼袋深厚,梦游一样拿起勺子捞了一点放进嘴里。</p>
他皱起眉,“有点苦……”</p>
米娜没好气说:“废话!你挖了一勺墨水,能不能尊敬一下我的劳动成果,还有,今天你必须去洗个澡,臭死了!”</p>
凯伊苦笑着看着米娜教训阿斯顿。这就是引人遐想的纵命之弦,除了他和定期来洒扫的仆人,只有一个爱围裙胜过法袍的1级女法师,一个情商低下自理能力更差的书呆子。他没有可以信任的爪牙。想到未来的路,更加忧愁。</p>
他拍拍手,“别闹了,吃完到客厅来。我们商量一下。”</p>
饭后,阿斯顿挠着头屑进入客厅。“要商量什么?”</p>
“未来的路,阿斯顿。”凯伊意味深长地说。“我站在这个位置,一句话可以调用埃辛各种资源,享受崇高的尊敬,不光是个人力量,更主要是阿舍沃尔陛下对纵命师扩大的期待,埃辛需要法术增加国防军力。”</p>
米娜耸耸肩,“说说打算。”</p>
“整体军力拔高的前提是有足够的法师基础数量,我们必须尽早开始培育,招收学徒。”</p>
“现在?我们自己都是学生,还要去教别人?”</p>
“没办法,时间是我们的敌人。我的打算是,参照白塔的制度创建一个纵命师学院,在比尔森本地招生。有法师基础天赋的人不少,1o岁以下挑选,基础比例可以有十分之一。这些人也许一半人能入门,成为正式学徒,我们就给个徽章。继续教学直至他们培养出下一代法师,逐渐扩散至埃辛全境,一点一点建立基础体系。”</p>
阿斯顿和米娜对视一眼,都不说话。</p>
“给点意见啊。”</p>
米娜先张口,“第一个问题,条件好的学徒,恐怕都是贵族,我可不想弄一群勾心斗角的家伙,他们身后都是唧唧歪歪的家族,你怎么控制。”</p>
阿斯顿点头赞同:“即使是在比尔森,平民的识字率都很低,我们总不能从认字教起。”</p>
凯伊皱眉不语。</p>
“还有,就我们三个,怎么负责几百人的课程,我可不想管理,在剃刀城当孩子王就够了。你自己的学习呢,可能有时间吗。”</p>
阿斯顿接着说,“我觉得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最大的问题是时间,要培养出两代三代的人,直至有提高国力的数量基础,这要多少年?”</p>
凯伊犹豫说:“五十年……吧。”</p>
米娜翻个白眼,场面沉默下来,凯伊眉头紧皱。</p>
“凯伊,要我说,埃辛又不是我们的故乡,如果弄不来,我们……就走吧。”米娜无奈说,看了看漂亮的客厅。</p>
凯伊低下头,他知道米娜最舍不得这里,女孩对一个安定的家无比渴望。</p>
“其实,我有个方案,也许可行。”</p>
米娜凯伊惊讶地看着阿斯顿掏出一打新书稿,上面写着《奥法联合会与法术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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