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海自然不会承认,若是他承认了,那可是死罪难逃啊!将明月拉下水,说是两情相悦,太后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说不准能绕过他一命,遂道:“太后娘娘明鉴,奴才跟明月是两情相悦,今日在假山后才会情不自禁做出这等事来。奴才不知明月为什么这么说,但奴才还是希望娘娘看在往日的情分饶过奴才一命吧!”
“你说谎,你为什么说谎?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明月癫狂了,她的双眼如淬了毒一般,看的李福海心惊胆战,一不留神,就见明月疯狂地扑向李福海,厮打起来。
“这是做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来人,给哀家拉开他们!”
太监宫女蜂拥而上,将两人拉扯开,明月即使是被禁锢住了,仍然不甘心地想要伸手挠过去。
李福海碰了碰脸上被指甲划出来的血痕,倒吸了口气,这贱人下手够狠啊!
主位上,太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的闹剧,颇为心烦地揉了揉太阳穴,对着一旁同样不悦的皇后道:“皇后,这事哀家就交给你了。按照宫规该怎么来就怎么来,不用给哀家留面子,这样的奴才简直就是丢哀家的脸!”
“臣妾省的,自会给母后一个满意的答案!”皇后对于这两人闹出的这一出可谓是深恶痛绝,先是秽乱宫闱,再是在殿内大吵大闹,不敬太后,一点规矩也没有,杖毙都是轻的,幸亏太后是个明事理的,没让她难做。
“李福海,明月秽乱宫闱,仗前失仪,拖出去杖毙,让宫女太监们都去围观,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皇后一声令下,如同晴天霹雳,直劈的两人大声求饶。
“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李福海被拖走前,大声嚎叫,仍是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位置,怎么能轻易被杖毙,“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看在昔日奴才救过您一命的份上,绕过奴才这一次吧!太后娘娘!”
闻言,太后冷笑,不知好歹的狗奴才!
净心在一旁隐秘地笑了,看见当初趾高气扬的李福海如今像条死狗一样被人拖出去,真真是舒爽极了!
明月泪流满面,拼命挣扎,歇斯底里,语出惊人道:“奴婢要见皇上,奴婢要见皇上,皇上,皇上!”
皇后心一噔,这宫女莫不是皇上的人?她刚想出声,却被太后抢先一步,大手一挥,“堵住他们的嘴,听了就心烦!”
底下奴才动作迅速地拿了布塞住他们的嘴,拖了下去。
这一日,永寿宫所有宫女太监全都看着明月和李福海两人从一活生生的人变成了散发着恶臭的一团血肉。地下的流淌着的血液,就像是噩梦一般,笼着着他们。胆小的宫女们当天夜晚就发起了高烧,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年。
这一计杀鸡儆猴,自此让永寿宫的奴才们全都老老实实起来,丝毫不敢有二心。而那些各路人马的钉子全被净心按照太后的吩咐安排去干粗使活,难以靠近正殿。而皇上的钉子,太后适当地放了一两个进来,安排在不起眼的位置上,依旧探不到内部的消息。自此,整个永寿宫掌控在太后手里,固若金汤。
明月李福海被杖毙一事,很快就传到了景文帝的耳朵里。对于李福海和明月两情相悦,情难自禁在假山做出那等事情,景文帝是如何都不会相信的。明月是他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绝对是被人设计的。
待听到明月死前还大声叫着要见皇上,景文帝只觉得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蠢笨如猪的人,这不是明摆着要告诉别人她明珠是皇帝安插在太后身边的棋子吗?蠢,愚蠢至极!当初看她是个好的,怎么如今却是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