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时已经华灯初上,庄远就躺在我旁边,眉头微微拧着,有只手搂着我的腰。
我鼻子有些发酸,呆呆地盯着他看了很久。
不管这个孩子能不能顺利生下来,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样一头撞进庄远制造的爱情假象中瞎折腾了。
想起他说让我做庄太太的话,心跳忽然加快了。我想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可我又不敢问出口。他太神秘了,我怎么能什么都不知情就这样嫁过去?
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上一段婚姻彻底失败,我不想再轻易踏足婚姻。
庄远忽然闷哼了一声,拧着眉头把我抱紧了些:“满满,满满……”
他念叨着我的名字,但并没有醒过来。
我的心脏倏地一紧,忍不住抬手摸上了那张脸。
庄远的五官没什么可挑剔的,万里挑一的长相总能让我心动。我承认我喜欢他的帅气,喜欢他慵懒时的痞气,也喜欢他冲动时的霸气。
我顺着他的眉眼细细描摹着,他的睫毛轻轻一抖,似乎要醒了。
我赶紧翻了个身,可下一秒我的后背立马贴进了他怀里。他用下巴在我耳后轻轻婆娑,沙哑着说道:“满满,老子很久没好好睡过觉了。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去哪儿都要跟我说一声。”
“一万一次,庄老板,我欠你的债已经还完了,离开之前我跟你说过。”
他轻轻咬了下我的肩头,声音闷闷的:“老子没想到你会真的离开。老子的魅力真是大不如前,连个小丫头都迷不住了。”
他张开手覆在我的腹部,轻轻婆娑着:“乖,把孩子生下来。”
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瑟瑟发着抖,紧紧咬着下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态度恶劣一点我还能口是心非地冲他凶,可他为什么要这么温柔?我怎么硬得下心拒绝?怎么硬得下心再离开?
我没吭声,可盖在我肚子上的手却缓缓上移,最后摸上了我的脸,温柔地帮我拂掉眼泪:“哎,满满,听话。打胎太伤身体,生下来。”
我从他怀里挣脱,刚想下床,他又把我按在了床上:“别闹!你需要卧床休养!”
我撇开头,任由眼泪灌进枕头:“庄老板,男女授受不亲。”
“好!”他咬着牙从齿缝里吐出这个字后,迅速下了床。
他走到旁边拿出一根烟,刚拨开打火机便朝我看过来。他的视线移到我的腹部后,讪讪地将那根烟折断扔在了桌上,打火机也被他扔在了地毯上。
沉默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又翻了个身,用背对向庄远。
他长长短短的叹气声不绝于耳,我忍着没有说半个字。大概过了五分钟,他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满满,我没碰过苗茉莉,老子今年只碰了你一个。”
“你骗人!”我们才认识多久?上半年他难道都是靠左手度过的?
他闷笑两声,无奈地又叹了一口气:“你爱信不信。苗茉莉还有用处,老子只是想从她那里套点消息。”
“卑鄙!”利用男色诱惑苗茉莉,再趁机利用她?我不想知道他的这些伎俩,也许他真的没有跟苗茉莉滚过床单,可他肯定亲过她!
“对,老子卑鄙惯了!”庄远气了,咬牙切齿地抬高了声音,“老子从来没说自己是正人君子,也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