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庄远暴呵,可因为身体还没回复,吼完就捂着心口开始不迭地咳嗽,感觉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我忘了害怕,赶紧跑过去扶他:“别急了,慢慢查,现在着急也没用啊。”
他身上抖得厉害,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满满,老子梦到她身上血淋淋的,一会儿说痛,一会儿说冷。她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老子不孝啊!”
他说着用那只受伤的手猛地扇了自己一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夜空里异常响亮。
我赶紧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让再打:“阿姨看到你这样得难受死!庄远,你听话行吗?磕两个头就回去吧,把病治好了才有精力把事情查清楚,对不对?”
我从来不知自己有这么好的耐心,一遍遍地跟哄孩子似的跟他讲道理。
直到说得口干舌燥时,庄远才清醒过来:“走吧。”
庄远没再回医院,坚持让墨镜男把我们送回了他的公寓。
当时天都亮了,他一回去就搂着我往床上倒,还拉着我的手按在他心口:“满满,老子在医院里总感觉有把刀子一直在往这里戳,一睡着就梦到我妈。她那时候生了重病,疼得受不了就拿脑袋撞墙,脑壳都撞变形了……”
他说那时候家里穷,买不起进口药,他妈被病痛折磨得藏了一把水果刀,受不了就往自己腿上、手臂上扎,以此来转移钻心蚀骨的难受。
他妈还自杀过,割腕、喝农药,经常弄得半死不活浑身血淋淋。
我很难想像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是怎么熬过那个阶段的,紧紧抱着庄远不停地说着:“别怕,别怕。”
那天夜里我没睡好,时不时地被噩梦惊醒,然后慌里慌张地看看庄远在不在身边。看到他在,我就松一口气,再试试他额头的温度看看还发不发烧。
我活了二十四年,从来没这么心疼过一个大男人。
天一亮我就爬起来熬粥,期间困得站着都能打瞌睡,所以粥扑出来的时候我没来得及躲,右手背被烫得通红,没多大会儿就起了水泡。
我疼得眼泪水直流,随便用凉水冲了冲,赶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想炒两个小菜搭配。
公寓里的隔音效果很不错,所以我并没有担心会吵到庄远。不过我煎蛋时,他忽然不声不响地从后面抱住了我。
我仰头冲他笑,抬手去摸他额头:“好些了吗?不烧了吧?”
“满满,老子没做梦吧?”他睡眼惺忪地低头咬我耳朵,声音里夹杂着黯哑的性感。
我一个激灵赶紧想挣脱这个怀抱:“别闹,蛋要煎焦了。”
可他非但不停手,手还钻进了我衣服下摆。我轻轻打着颤,急忙按住那只已经覆在胸前柔软上的狼爪:“庄远,别闹了。”
“满满,老子那里有点冷,让我进去暖暖。”他魅惑地伸出舌头舔我脖子,惹得我心头狂颤。还没弄懂他话里的意思,忽然发现有东西抵在我屁股上!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羞得浑身发烫:“臭流氓!鸡蛋都焦了,快去洗漱吃早饭!”
“老子想吃你。”他轻笑着拉开了我的牛仔裤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