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哈哈一笑,“漂亮女人不嫌多,走,跟老子回去,老子自会派人安葬你爹。”他说着话,就去想去拉那女子起身。
那女子吓得脸色苍白,扑到豫王脚下,“请贵人买下小女子吧!”
她脸上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啪噼啪地掉了下来,叶芊看得心中不忍,回头吩咐道:“郑寒,给她二十两银子,让她好生安葬了父亲。”母亲有孕的时候,是父亲陪着她掌管中馈,物价几何她心中很是有数,二十两银子足够这女子安葬父亲,还能安稳地过日子。
郑寒看了眼豫王,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摸出二十两银子来递给那女子。
满脸凶相的男人见有人出了银子,心中不快,但豫王身边还有好几个人跟着,一看就是侍卫,他也不敢惹。
那女子感激地看着豫王,“多谢贵人,小女子以后定然尽心尽力地服侍贵人。”
叶芊摆摆手,“不用了,你安葬了父亲就好好地过日子吧,我们不需要你的服侍。”
女子看了眼叶芊,又目光楚楚地看着豫王,“这位姑娘想必也是贵人身边的,她年纪还小,有些事想必还不会做,贵人身边还是需要别的人服侍的,请贵人将小女子带在身边,小女子定会让贵人满意。”
围观的人中传来吃吃的笑声,叶芊心中有些不舒服,明明是自己让郑寒给了银子,这女子却一味地缠着豫王说话,还想让豫王把她带在身边,她的话也有些不对劲,看周围人笑得那么猥琐就知道了。不过,豫王身边从来没有女子服侍,只有内侍。
叶芊的小脸板了起来,“我说了不用你的服侍,你拿了银子去吧。”
那女子却置若罔闻,目视豫王,柔柔弱弱地唤道:“贵人……”
豫王看了她一眼,“等着。”他拉着叶芊,往一旁走了十几步,那女子目露惊喜之色,看来他是决定要收下自己了,这是拉着那小丫头安抚去了。
豫王确实是去安抚叶芊了,那女子来历不明,又纠缠不清,他担心小丫头一番好意被辜负后心中难过,这才拉着她走开几步,“芊芊,那女子——”
“我不想让言哥哥收她!”叶芊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想到豫王身边有别的女子,服侍他跟着他,心里就不舒服起来了,她拉着豫王的袖子晃了晃,“言哥哥,你别收她,我不喜欢言哥哥身边有别的女子!”
豫王惊讶地睁大眼睛,小丫头这是……吃醋了!
叶芊见豫王表情诧异,心中更是委屈了,粉红的小嘴唇用力抿了抿,“言哥哥,我陪着你,有什么事是我不会做的,我学就是了。”
不枉自己宠了这么久,小丫头终于把自己看成是不容别的女人觊觎的宝了!小丫头心里有了自己了!豫王心里的欢喜一层层漫了上来,把整个人都淹没了,他笑着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别听别人的,芊芊什么都会做,我有芊芊就够了。”
叶芊这才安心了,“那言哥哥把她打发走好了。”
豫王道:“她是冲着我们来的,芊芊看见她的手和那席子了吗?”
叶芊疑惑地看了一眼,只见那女子的手很是白皙,那裹着死人的席子也很干净。那女子见两人边说边看自己,越发肯定豫王是在说服那个小丫头收下自己。
豫王轻声道:“她的手很是白嫩,一点儿做过活的痕迹都没有,显然是养尊处优的,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缺安葬的钱?那席子一看就是新的,到了要卖身葬父的程度,肯定是用家里的破席子一裹,谁还会专门去买个新席子来?”
“她、她是骗子!”叶芊这才回过味来,“她想缠上言哥哥。”怪不得她怎么也不肯离开呢,原来是有预谋的。
“还有那个死人,”豫王接着道:“既然她没有丧父,哪就那么巧有个死人呢,那尸体很可能是买的偷的。”
“她可真恶心!”
“芊芊,咱们是大张旗鼓地进城的,这原州城的人估计都知道来了个亲王,难免有人动了歪心思。这样心怀不轨、来历不明的人,咱们是绝对不能收的。”他顿了一下,“当然,就算是清清白白的,我也不会收的,我这一生,有芊芊陪着,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