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铭世却装得并不经意的样子,又说这皮鞋式样真是不错的。
柳怡见他这样,脸也平静下来,说:“你个男人家,倒注意女人的脚呀鞋呀的?给谁说谁都不信的。”
贾铭世说:“种地要种好地边子,洗锅要洗净锅沿子,女人的美就美在一头一脚,你就是一身破衣裳,只要有双好鞋,精气神儿就都提起来了。唐棠就懂得这些,她才是讲究她的头上的收拾,你几时见她的发型是重样的?可你总是扎个马尾巴的!”
说着就给孟轲拨电话,想问他什么时候到。打电话时才发现电话线压在听筒下边,就说:“我说这么多天,我不得出去,也没有个电话打进来,原来听筒没放实!柳怡,这是你干的?”
柳怡瞒不过,才说了刘羽倩的主意。贾铭世就发了火:“静养,静养,那怎么不送我去了监狱里养伤?!”
柳怡说:“这我得听大姐的。”
贾铭世说:“听她?她盼不得我双腿都断了才好放心!”
柳怡说:“大姐倒是好心,你这么说倒屈了她。”
贾铭世说:“她只知道给你吃好穿好身体好,哪里又知道人活着还活一种精神哩!别瞧她什么事满不在乎的样儿,其实心才小的,谁也防着。”
柳怡就问:“她也防我?”
贾铭世没有言语,扶墙走到书房独坐了生气。
孟轲半晌午就来了,果然拿了符帖,直骂贾铭世脚伤了这么多天日竟不对他吭一声,平日还称兄道弟地亲热,其实心里生分,在眼里把他不当个有用的人的。
贾铭世忙解释骨头裂得并不十分厉害,只是拉伤了肌腱三天五天消不了肿,告诉你了,白害扰得人不安宁,不仅是没告诉你,所有亲戚朋友一概不知的。
孟轲说:“害扰我什么了?大不了买些口服蜂乳、桂元晶的花几个钱!”
柳怡就笑了撇嘴:“你什么时候来是带了东西?哪一次来了又不是吃饱喝醉?大姐让你去要符,总是给你说了脚伤吧,你今日探望病人又提了什么礼品?!”
孟轲也笑了,说:“你这小人精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没拿礼品,给你倒拿了一个爆栗子!”指头在柳怡的脑顶上梆地一弹,柳怡一声锐叫,直骂孟轲,天会报复了你的!
说着贾铭世问起周平,他那女人还好?孟轲诡笑了一下,柳怡出去了,低声道:“我知道你要问她了!”
贾铭世冷下脸说:“你这臭嘴别给我胡说!”
孟轲就说:“我怎敢胡说?我去过他们那儿,却没见唐棠出来,周平说是她病了。这没良心的。贾铭世是轻易不动荤的猫,好容易能爱怜了她,她一个连城里户口都没有的小人物,竟不抓紧了你,来也不来了?!”
贾铭世从糖盒拣起一颗软糖塞到孟轲的嘴里,孟轲不言语了。
吃过午饭,贾铭世在卧室里睡了。脑子里却想着孟轲晌午说的话来。原是多少在怨唐棠这么些日子人不来电话也不来,原来她也病了!她得的什么病,怎么得的,是不是那日在宾馆没有找着他,又给这边拨电话拨不通,小心眼儿胡思乱想,害得身上病儿出来,人在病时心思越发要多,也不知那热腾腾的人儿病在床上又怎么想他?不觉回忆了宾馆里的枝枝节节,一时身心激动,大腿根部那里就有了许多异物出来。随后,他脱了短裤,赤身睡了一觉,起来让柳怡去把短裤洗了。
柳怡在水池里洗短裤,发现短裤上有发白起硬的斑点,知道这是什么,就知道那一定是那里流出的东西,一时只感到下体那里发热眼迷心乱。想夫人中午并不在家,他却流出这等东西来,是心里作想起谁了?是梦里又遇到谁了?那一日他是拉她在身上的,她要是稍一松劲就是妇人身子了。
那时她是多生了一个心眼,拿不准主人是真心地爱她,还是一时冲动着玩她。贾铭世是大官,经见的事多人多,若是真心在我身上,凭我这个年龄,保不准将来也要做了这里主妇;即使不成,他也不会亏待了我,日后在牡丹城里或许介绍去寻份正经工作,或是介绍嫁到哪家。但若他是大官,找女人容易,他就不会珍贵了我,那吃亏的就只有我了。现在了这要洗的裤子,虽不敢拿准他是为了我,却也透了这主人,不畏惧了也不觉害怕,倒亲近起来。
柳怡洗毕短裤,在院中的绳上晾了,回房来镜前仔细打量自己,也惊奇自己比先前出落得漂亮,她充满了一种得意,拉了拉胸前衫子,那没有戴乳罩的nai子就活活地动。想着几日前同夫人一块洗澡,夫人的**已经松弛下坠,如冬日的挂柿,现在一想起那样子,柳怡莫名其妙地就感到一阵欣悦。
正媚媚地冲自己一个笑,门口有人敲门。先是轻轻一点,柳怡以为是风吹,过会又是一下,走近去先上了门链后把门轻轻开了,门外站着的却是赵小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