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松软的白鹅绒蚕丝被整齐地叠放在枕头边上,里头还有一间卫浴。
“这里是专门为你设置的。”魏秦放下链子,“休息吧,我知道你累了。”说完把门关上。
魏秦离开了视线,江凌顿时觉得压力骤减。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隔间的落地玻璃密不透光,大概是那种单向玻璃,魏秦在外面能清晰地看到他任何一个动作,他却看不见外面。
江凌卸下颈环,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埋头钻进浴室。
听着浴室哗哗水声,魏秦背靠着玻璃门抽烟,烟雾朦胧了他的脸庞。
江凌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蓦地发现门口放着餐盘,盘中吐司面包覆着薄薄黄油,抹得很细致;杯中牛奶冒着热气儿,香甜可口。
江凌赶紧把毛巾丢开,盘腿而坐,大口吃了起来,咬了两口突然想起些什么,挪动身体背对玻璃。
第二天,江凌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听着外面没啥动静,他便慢悠悠地去洗漱。
江凌洗完出来,猛然发现魏秦站在隔间门口,顿时愣住,不知如何以对。
魏秦拿起手机晃了两下:“顾忠打了十几个电话,闹了一上午,我静音了。”说完丢了过来。
江凌接住一看,顾忠的名字正闪个不停,赶紧按通。
“你又跑哪儿去了?!!!”顾忠的嗓门儿隔着话筒都能掀房顶。
“…我…嗯…”江凌被他吼得大脑短路,“我去金源蒸桑拿了,这不,才醒。”
魏秦瞟了他一眼,走开了。
“周全挺照顾的,给我找了好几个,差点没把我累死。”江凌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什么小美小爱小琳小花小…不爱听就别问啊!我又没打算告诉你!”
魏秦听着,忍俊不禁。
“……什么?人在哪里?”江凌神情严肃,“你准备车,我马上到。”
不一会儿,江凌从隔间冲了出来,魏秦一下子把他拽住!
“放开我!!”江凌急了,却挣脱不了魏秦铁箍般的手掌。
魏秦看了眼手表,眼神发亮地盯着江凌:“晚上九点钟之前回来。”
没想到只有这么几个字,江凌说:“我知道了。”
魏秦松开手,江凌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完毕,飞一样地离开了别墅。
医院,单人病房。
望着手脚打满石膏,戴着颈托的小弟张恒,江凌眸中阴霾云集。
“是荣华二厂那帮孙子干的。”小弟在江凌耳边汇报。
张恒笑得直抽抽:“老大…我没事…”话音刚落就痛得龇牙。
“你闭嘴。”江凌沉声道。
“荣华和我们起冲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顾忠摸出烟,递给江凌。
考虑到伤者,江凌推开烟盒,眼中泛着冷光:“要不是姓杨的又是求我又是送钱,我早把那帮惹事儿的混小子给拾了。”
“杨瑞金根本罩不住他们,”顾忠点上烟懒懒地说,“他不撒钱,谁跟他。”
“走吧。”江凌似乎已经做好了打算,“去帮姓杨的一个忙。”
荣华二厂的昏暗的仓库内。
三五个人喝着啤酒,吵杂调笑声喧闹。两个打扮妖艳的女人腻在他们身边看他们打牌。
时不时有人提起昨天痛扁张恒的事儿,引来一阵起哄,嘲讽江氏混混也不过如此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