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棋书坐在地上大哭。

上官明珠蹲下身不知所措，苏梨落走到了上官明珠的身后，她声音很轻地说着什么，只有上官明珠可以听到——

“好姐姐，你也会为自己的亲生骨肉心疼吗？！你说如果让书儿知道，在他之前，你曾亲手杀死了自己腹中已经成形的胎儿，书儿会不会害怕到再也不认你这个母后？！”

她说什么？！

上官明珠吓得心神不宁，站起身两眼怔怔地瞪着苏梨落。

“为什么你会知道本宫杀——”

上官明珠意识到书儿就站在他的身后，赶紧将那可怕的字眼吞噬在喉咙里。

苏梨落就这么看着她，眼神越看就越像是白素从阴曹地府里走了回来。

“好姐姐，你在说什么呢？梨落刚才什么话也没说过，莫不是你听到了你自己良心的拷问？”

上官明珠渐渐有些怕了苏梨落。

这个女人亦人亦鬼，就像是能读懂人的内心，让你无所遁形。

“你要来讨命都好，但是书儿是无辜的，本宫不许你伤害他。”

曾几何时，苏梨落好像也听过这样的话，只不过那个时候那个女子的哀求，那群杀人魔鬼谁都没有听过。

“那就要看天命了，梨落本不是好杀戮的人，但是血债就要血还，一笔都不能拉下！”

苏梨落丢下狠话离开了凤鸾殿。

上官明珠蹲下身一把将魏棋书抱住，棋书害怕得一抖，“书儿，不怕，就是那女鬼来索命，母后抵命也会保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