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侜被他的脑回路惊奇到,跟怀孕五个月的人动手,他没那个胆子。
他现在能下河,能上山,还能审案杀刺客,为什么要跟别人打架锻炼身体?
他每说一样,沈柏青便愤怒一分,握着拳头道我们今天一定要打一架。
并且抱起长凳在桌子上敲一敲,喂,我都这么挑衅了你到底行不行?
孟侜还没答话,暗卫瞅见形势不对,一个个冒出来凶神恶煞地挡在孟侜前面。
怎、怎么是个孕夫……这怎么动手?
守在门外的季府的家丁见自家公子吃亏,连忙进来,活生生把气氛弄到剑拔弩张。
沈柏青激动兴奋,孟侜哭笑不得。
楚淮引正好来找孟侜,听闻暗卫报信,火急火燎赶来,一见这个场面,有些头疼。
“发生什么事?”楚淮引站在孟侜身边,低声问。
“沈公子想找臣比试,臣觉得不太合适。”
楚淮引看了一眼沈柏青,确实不太合适。
“季炀,把沈公子送回去。”
季炀头皮一紧,这种事为什么总叫他来。
“等等……”
孟侜心脏提到嗓子眼,生怕沈柏青说出一些石破天惊的话。
还好,沈柏青明白他们这类人处境不易,他看出孟侜想隐瞒,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道:“大人若是有空,可以来找季府喝喝茶。”
“行。”
沈柏青走后,楚淮引咳了一声:“爱卿有空不如多陪朕。”
招待奉国使臣的晚宴即将开始,楚淮引是出来找孟侜的。
“你今晚坐丞相位如何?”
孟侜一惊,什么意思?
楚淮引道:“朕答应过你的,出将入相。左相空悬,爱卿想用哪个身份上任?”
这升职太快会不会被诟病?孟侜被这个大馅饼砸得晕了一下,才想起今时不同往日,外放为官才是他的目标。
孟侜支吾了一下,说要考虑一下。
楚淮引捏了捏他的手指,“无论哪个,别考虑太久,你该和舅舅说了。”
晚宴开场。
礼花劈里啪啦放过一阵,开场就是舞女献艺,闭场还是。孟侜心里嘀咕,奉国这是看上楚淮引的后宫蓄谋已久啊。
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袭来,众舞女簇拥着一名仙气飘飘的白衣女子,腰身纤细,舞姿动人,不断有花瓣从指尖的绫罗抛洒而出,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楚腰纤细掌中轻,白衣女子宛若踩在莲瓣上的荷花仙子,舞技精巧绝伦,宴客的目光无一不被牢牢吸引。
孟侜两手按住自己的腰身一量。
有点粗。
他眉头一皱,楚淮引立马派小玖过来询问是不是不舒服。孟侜急忙松手,捋了捋衣服,把微微凸出的小腹遮住,“我没事。”
就孟侜量腰的那一瞬,楚淮引也看见了孟侜平时遮盖在长袍下的腰,似乎不太对劲。
他看了一眼舞女,再看了一眼孟侜,心下一对比,正想把孟侜叫过来看清楚,一个使臣突然上来敬酒,打断了楚淮引的思绪。
敬酒的使臣身量不大,据说是奉国酒量数一数二的官员,出使哪里都派他,年纪轻轻已经喝出了啤酒肚,还有点秃顶。
楚淮引被大腹便便的使臣冲击了一下,瞬间觉得孟侜那都是小意思。他深刻反省了下,怎么能那孟侜和舞女比,男女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
孟小猫吃得多,应该是被朕喂胖了。
小肚子的手感一定很好,楚淮引暗暗得意。
孟侜还不知道使臣这一敬酒,拯救了他岌岌可危的马甲。他喝了两大杯白水,觉得这花香闻着闻着有些燥热。
怀孕之人本就比其他人更敏感一些,除了与楚淮引春风一度外,他心里藏着太多事,根本没有那方面的念头,今晚却被勾了上来。孟侜耳根子漫上一层薄红,无意识盯着高坐龙椅的楚淮引,对方接下使臣的敬酒,一饮而尽,上下滚动的喉结印在孟侜眼里,竟觉得格外……性|感。
孟侜暗道一声糟糕,幸好此时宴会已经接近尾声,忍忍就过了。
使臣敬完酒,委婉地暗示这些舞女都是奉国精挑细选,陛下若是喜欢,尽可以留下,特别是水碧姑娘的舞姿,乃是奉国一绝,她敬仰大魏陛下,希望能留在大魏。
搁天元帝可能就顺水推舟留下了,楚淮引身体微微燥热,便知道花香里可能含了少量催|情的成分,他向来厌恶这种手段。孟侜现在耳朵红红眼神专注地看着他,比什么花都管用。楚淮引毫不留情地拒绝:“奉国一绝,朕哪能夺人所爱,今日一见,足矣。各位使臣若是没有其他事,就请下榻驿馆歇息,明日再商讨通商之事。”
所有人三呼万岁告辞,孟侜混在大臣队伍里面,离开的心情很急迫。
“管爱卿留下。”
孟侜身体一僵,觉得楚淮引是故意的。
楚淮引一本正经地带着孟侜去了御书房,待一关门,粗重的呼吸便不再压抑。
孟侜额头青筋一跳,侧身躲在桌子后面,挡住某些奇怪的反应。
楚淮引靠近孟侜,一步一步把他逼得坐在龙椅上。他握住对方的手猝不及防按在了孟侜某个精神的部位,真诚地疑惑道:“爱卿,不是不举么?”
你都知道原因了还问!
孟侜扭过头,羞愤欲死。
他挣脱不开楚淮引的辖制,只能闭着眼,任他隔着一层布料……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