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了。”沉入江其实就等着这句话呢,车已经快要没油了。如果继续在外面乱晃,绝对是死路一条。
这段路开车过去用不上多少时间,两分不到就已经进了村口,并且到了她家门口。
不过短短两分钟里两人也继续聊了起来,沉入江正好知道她叫什么,她说她叫江衣。若不嫌弃喊她一声江阿姊也行,她本是下午出去采些雪药草,没想到一回来就碰上了大风雪。她告诉沉入江,这样的情况其实她碰见很多次了。
当时沉入江心底还挺奇怪的,她家里的丈夫去了哪儿?为什么会让她挺着这么大个肚子跑到外头采雪药草?直到进了她住的房子里后,才知道她原来是一个人生活。
也不知道为什么,沉入江忽然之间就有一种感觉她一定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沉入江坐在桌子前冻得瑟瑟发抖,刚刚从车上下来,还有些适应不得这种寒冷。江衣重新燃起壁炉里的火,屋子才逐渐被暖气所填充。
她给沉入江端上了一杯微微地冒着热气的水,说是喝一些暖暖身子。沉入江还以为是温水,抓起来一杯就灌了下去。江衣的别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见沉入江的脸色都变了。
这哪是水,这分明是杯烈酒!沉入江从未喝过那么烈的酒……酒水所过之处就像利刃经过一般。他掐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咳嗽,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
江衣见状竟是笑了起来,一边笑着,忙去接了杯温水过来给他。这是一段颇为不堪回首的事情,每次江衣提起来的时候,沉入江都会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毕竟他真的不能算是一个不会喝酒的人,可是这烈酒简直出乎了他的想象。其实北方人都挺嗜酒的,因为那儿实在是太冷了。他们需要这些酒来暖身子,有时还能充当燃料。
到这儿的第一个晚上并不能算是十分愉快。
冬天的挪威夜间着实是很长……白天的时常几乎不超过六个小时。这个小村落里根本没有加油站这种地方,沉入江忧郁了整整一天也没有找到能给车加油的地方。
晚上吃饭的时候,江衣告诉她可以打电话到城镇里的加油站,让他们把石油送过来。只是这两天连续的暴风雪已经导致封路,他可能还得等上几天。说完后似乎怕沉入江会不好意思,又继续添了一句。
“没事,你先在我这儿住下来吧。”
而且连日的大雪,搞得他手机的信号也断掉了,想给城镇里打电话都打不得。
结果沉入江在那儿一住就住了一周,那一周的时间里,每天晚上吃饭时。江衣都会告诉他当地的许许多多的有趣小故事,她好像好久没有和别人这么聊过天了,所以总是显得异常开心。
他也逐渐得知,原来江衣是中国浙江杭州人,与一开始所猜测的倒也相差无几。她二十二岁那年爱上了一个挪威人,后来义无反顾地跟着他一同回了挪威,他们一开始是住在首都奥斯陆。后来,终于在她二十九岁那一年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在说到这儿时,低下头温柔地抚摸着自己肚子里面的生命。
不过上帝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