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来我们每天都提着一颗心,从来没有放下去过。你说假死就假死,蛇毒也不管不顾就往自己身体里面注射!你就这么不怕死是吧?沉入江你还真是牛逼大发了啊!”沉入江被杨帆这些带着哭腔又着急生气的声音念得一愣,在记忆深处中,每次外婆着急他被别人欺负的时候,都是这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杨帆话音刚一落,就被杨沐婷一只手按在头顶上按离了镜头。她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沉入江,“你好好休息,我快高考了。我到时候去加拿大留学陪你。”
杨帆和杨沐婷离开房间的时候,杨奥还在和沉入江相对无言。他侧过头看着房间里的另一台电脑,密的仪器上闪动着一副蓝色的世界地图。而远在加拿大卡尔加里的版图上,正跳动着一点红色的光芒。
“noah没有问题,平时有事的话可以找他帮忙。”杨奥说道,目光也随之转回到了沉入江的脸上。顿了顿,“短时间里我……们都没办法在你身边。好好照顾自己,接下来不论要做什么事,请第一时间联系我。”
“就从这个地方开始吧。”沉入江垂着眼眸,沙哑的声音有些轻微。话音一落他便睡了过去,手机也随之落在了床上,摄像头直直地对着天花板。
卡尔加里,寓意清澈流动的水。一个多么适合沉入江的地方,这里早先是一个牧场,20世纪发现了石油和天然气,后来经济得到迅速发展。
世界上包括中国在内的众多石油公司都在这里设有常驻机构,很多能源公司的加拿大总部就设在这里,后来卡尔加里变成了加拿大的能源中心以及北美第二大能源中心。
沉锋早些年就曾以自己的名义合资过这个地方的能源公司,后来发生了那些事后,满世界的跑。那些曾在能源公司中投资的股份也随之被搁置了下来。
而沉入江如今的第一步计划其实就是要将沉锋分散在世界各处的少部分资金都隆聚起来。既然沉入江已经死了,那么他所做的的一切都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注意。尤其是些明里暗里的敌人。
它们从中东的石油产业的一小部分,到东南亚某一处矿厂的小部分,最后甚至到欧洲的酒业等等。他们就像是天上的星辰一样,微弱的点缀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
沉入江醒了后躺了不到两个星期,能够自如行动后便坐不动了。路总要一步一步走,饭也要一口一口的吃。五月底,他去了东南亚,第一站是泰国清迈。
那也是沉入江第一次来泰国。尖顶的东亚式建筑总在向外人展示着它们的独特,纯白色的墙砖石壁,映衬着顶端金色的屋顶。仿若是田园中升起的光辉的宫殿一般,屹立在宽大的两侧道路之上,道路上遍植花草,尤以玫瑰居多。
孤身一人来这种地方,最大的问题便是语言。泰国国语是泰语,沉入江并不会说泰语。但是能用英语亦或是中文与他交流的人并不多,因而一路上自然也没少碰过壁。
每当他开口吐出一串英文或是一串中文时,对方总是摇着头摆手离开。一路上跌跌撞撞,才终于在四五日后寻到了那家在清迈的矿厂。钱都是省着用,住不起多好的酒店。基本都是凑合的旅馆,有时候晚了一些,在公园里都能凑合一下。
没人认识他,在那种只能流汗的地方,自然也不会有人认识什么沉锋,也不会有人带他去见矿厂的老板。因为就连他们自己一个月里都见不到几次老板。
沉入江自然也不会就此放弃,他在这矿厂停了下来。也跟着那些矿工一起干活,平时有饭吃,有地方住,到点还会发工资。他以前就没少打过工,只是在此处多少都有点不一样。
他平时也就是帮忙运运那刚从矿洞里挖出来的矿,一群人背着一篓的矿到专门的地方停放下。而后自然会有拖车过来将他们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