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看的儿子若是能替她多生几个孙儿孙女出来,一定个个珠圆玉润,人中龙凤吧,可惜偏偏成亲十余载仍旧无所出。
老太太不由有些惋惜,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儿媳的责任,还是儿子的责任。
若是儿媳的责任,那四儿子大可以纳几房妾完成开枝散叶的任务,只是到现在也是妾不见一个,孙子孙女不见一个。
不知道是不是儿子有什么难言之隐。
老太太毕竟是母亲,哪个母亲能在儿子跟前问出那样*的话来?
多不好意思?
“祥艺,你这回回京多住些时日再走吧。”老太太慈蔼的笑容,温柔的话语。
祥艺回道:“母亲,儿子是要住到春节后再去灵波的。”
灵波是祥艺做父母官的地方,一个不大不小的郡县。
“住到春节才住了几日?你与风雅聚少离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如让你父亲替你去筹谋筹谋,把你调回京如何?”
茹风雅是四太太的闺名,老太太平常极少唤她的名字,都是疼惜地唤她“小四”。
“多谢母亲费心了,只是调回京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儿子不想让父母牵累。”
“你是父母的儿子,什么牵累不牵累的?你若真想回京,不用你父亲出面,我拼了我这张老脸,也可以去向皇太后求个恩典来,你和风雅夫妻十余载,到如今仍旧无所出,再不让你们夫妻团聚,难道要眼看着我护国公府四房绝后吗?”
老太太情急之下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祥艺的表情依旧波澜不兴,他道:“母亲,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
“命里无时要强求!”老太太没好气,“好吧,就算你不喜欢京城的奢靡热闹,你喜欢灵波的安静山水,那好,春节之后你将风雅带去赴任总可以了吧?”
老太太退了一步,祥艺一时想不出反驳她的话来,只是那么杵着犹疑着欲言又止。
老太太没好气道:“你别告诉我,你不想回京就是为了避开风雅!”
祥艺立即跪在地上,惶恐道:“母亲,儿子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老太太动怒了,“十几年了,你让风雅守了十几年活寡,你还要躲她躲到什么时候?即便是每年过年合家团聚的日子,你好不容易回到家来,也是和风雅分房而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母亲还没老到两眼昏花,耳朵听不见的地步!”
“祥艺,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老太太说到动情处抹起了眼泪,祥艺立即从地上起身,上前轻拍母亲的背,拿了老太太的帕子替她揩拭眼泪,像安抚小孩儿那样,劝慰道:“母亲,你误会了……”
“既然是误会,那你就把误会解开。”老太太顽固。
祥艺有些无奈。
如何解开?一个死结,如何解开?
老太太仿佛洞悉了他的心事,替他说道:“替我生一个孙子出来,母亲就相信你。”
祥艺刚要张口,老太太又道:“没有孙子,孙女也是可以的,你给母亲生一个孙子或者孙女,母亲就相信你和风雅之间并没有母亲担心的隐患!”
安祥艺不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