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里还是那个素衣的男子,在一个説不出来是熟悉还是陌生的院子里,顶着秋风喝闷酒,真是好酒量,一杯一杯的,好象在喝白开水,一脸的落寞。
自己就站在他一边,可他看不见自己,真想对他説一声,“酒喝多了伤身体,有什么事想不开,时间一久就没事了。”可他既看不见自己也听不见自己説话,她只能在一边站着看着干着急。虽然不认识這个人,但心中却觉得有莫名的感动,为了个叫‘枫儿’的人,伤心难过成這个样子,一定是个情痴,如今這样的人儿在社会上可是难找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叫‘枫儿’的什么太子妃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声音忧郁的説:“四太子,您不要再這样了,這样再喝下去,会伤到身体的,若是四太子妃回来看到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奇怪,白敏想,为什么他们看不到我、听不到我,我却可以看得见他们、听得到他们?
“她如果怕我难过,就不应该躲起来不见我。”素衣公子倦倦的语气,透着伤心和悲哀,“已经几天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她已经不在意我是不是难过了。其实,她原本就不是很在意我,当时嫁我,也只是不得已,不过是为了家族的利益,父母的安排,不得不嫁,也只能説,她不得不做我司马锐的妻子!”
司马锐,三个字,如同一把刀,划过白敏的心,不明白为什么,白敏站在那,竟然泪流不止。
素衣公子苦笑一下,杯中酒,一饮而下,仰天而叹:“可,我司马锐却爱她至深,她去就如我已去,如今还有什么可珍惜的?若是可以得知她现在何处,到不如舍了命去了陪她,不知她冷不冷,饿不饿,那悬崖那么高,河水那么凉,枫儿,如何耐得?”
白敏闭上眼,心中酸楚,再睁开眼,一室的寂寞,电视机闪动着各种画面,明亮的灯光让双眼不适。
静静的回到自己的卧室,坐在自己的床上,神情恍惚,那个叫司马锐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听到他的名字会如此心痛?
窝进被子里,白敏忽然泪如雨下,满心的怅惘。
闭上眼,一心的茫然。
还是那个环境,她如风一般静静的站着,站在這个素衣公子的身边,知道了他叫司马锐,知道了他为着自己的妃‘枫儿’而伤心绝望,知道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看到他。
又有人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脸的焦急之色,看着司马锐,轻声説了声:“四太子,近几日沿河水位不断上涨,已无法查访到四太子妃的消息,只能等到水落后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