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快去瞧瞧吧。”王保轻声催促。
司马锐瞧了王保半天,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才匆匆赶到慕容枫住的房间,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道,然后就看见躺在床上的慕容枫,這一看之下,司马锐觉得自己的心就似是被刀子剜过一般。
慕容枫静静的睡着,脸色苍白的吓人,头发散在枕上,就好象风一吹就会消失般。
“烟玉!”司马锐的声音就似是从心中直接喊出来的一般,压抑着愤怒和伤心,“這是怎么回事?”
烟玉被他的声音吓了一大跳,颤声説:“太子妃病了。”
“我知道,我问你,這是怎么一回事!”司马锐恼火的问。
“那日您去了——就是去醉花楼的那天早上——太子妃的母亲,慕容夫人在家中悬梁自尽了,太子妃赶去时只来得及见上最后一面,回来后就一直水米未尽,到了晚上就起了烧,府中的太医随您出去了,奴婢只得去太后娘娘那请了一位太医过来,太医忙活了大半夜,才算让太子妃醒过来。可,這连着两三日了,主子的情形一点也不见起色,常常就是半睡半醒,太医説是心头郁闷所为,可,我们做奴才的又不知要如何才能让太子妃开心,只得日日煎药治着。”烟玉心里這个生气呀,心説:你説是怎么会事呀,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
“为何不当日就通知我?”司马锐坐在床边,伸手,却不敢触,慕容枫的皮肤苍白到似乎一触即破。
“王保去找过您,可您,您并没有理会他。”烟玉低下头,説。
司马锐一窒,半天没説话,王保确实去找过他,只是当时正忙着月娇的事,所以没有在意,以为王保只是过去伺候他。“這几日如何处理的?”
“一直由太后娘娘那儿的太医过来瞧病,喝着药。太医説,只能慢慢调理。大太子妃来过几次,雪妃也来过,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是天天都过来瞧。”烟玉心中説:就你一个人没露面。
司马锐吭不得声,自知理亏。
床上的慕容枫微微动了一下,司马锐立刻低下头,轻声唤道:“枫儿,好些了吗?”
慕容枫睁开眼看见司马锐,立刻咬着牙恨恨的説:“不好。而且看见你更不好。”説完,愣了一下,心中到有些奇怪,原是该不理這个人的,做什么还和他説话?!
司马锐心中一跳,竟然有隐约的喜悦,微笑着看着慕容枫,“对不起,枫儿,我真不知這几日出了如此多的变故。只是——”司马锐轻轻顿了一下,接着説,“那月娇,那晚跳舞的时候摔伤了腿,我没想到……”
慕容枫眼睛一闭,淡淡地説:“我累着呢。你不要烦我。”
“好。”司马锐其实开心的不得了,只要慕容枫还和他説话就成,再怎么气他恨他,只要还理他就成。“那我只坐着,不説话成不成?”
慕容枫再不吭声,就全当眼前没這个人。
司马锐静静的坐着,也不敢再开口,這几日,人虽然在月娇阁那,心却一直空落落的,总不是那么的踏实,一踏进四太子府,想到可以看到慕容枫了,就满心的欢喜,如今真见着了慕容枫,突然间,觉得一切是那般的踏实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