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司马锐一口饮下杯中酒,他菜吃得很少,听白敏讲话的时候,他一直在饮酒,此时,脸色已微微泛红,眼神却凌厉而残酷,“白兄弟,好聪明,我确实劫了慕容雪,她现在人就在月娇阁,我也确实有意让慕容雪取代慕容枫,我可负天下人,却不许天下人负我。哼,就那个慕容青良,竟然敢和我玩這种花招,我原本也不一定非要娶了慕容雪,可如今我却是非娶不可。”
白敏摇了摇头,“你自然不是真的爱慕容雪,只不过是咽不下這口气,亦不过是得而未得不甘心罢啦。凡此种种,与慕容枫何干?既然如此,当初就该咬紧了牙关不娶,慕容枫尚知长跪雨中求其父收回成命,你呢?你呀,当真是害人不浅。”
司马锐一声冷笑,“那你可知慕容枫为何不肯嫁我?慕容雪心中又是何人在徘徊?”
“司马哲。”白敏淡淡而言。
司马锐愣在当地,忽而长笑一声,饮尽杯中酒,眼中竟有隐约的悲哀之意,看着白敏,竟不能转睛。“你还知道什么?”
白敏心中叹息一声,司马锐眼底的忍耐让他心有不忍之意,犹豫一下,慢慢地説:“慕容枫自幼随外婆居住在外,回到王府时已是十四岁,听闻与你有关的内容全都是你的劣迹,却偏偏有一个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优良姐夫,换了你,你肯吗?而慕容雪,一直最受慕容青良宠爱,与慕容芊关系最好,因而可以经常出入大太子府,面对一个未来的大兴王朝的一国之君,一个人皆敬仰之人,而且是父亲最最欣赏的男子,她心有所许实在正常的很,她总不可能对你,一个在她眼中顽劣不堪的四太子,劣迹斑斑的人,心生爱慕之意吧。怕是换做是你,你也会舍司马锐而取司马哲的,何必心生忿忿之意。”
司马锐无语,低头一杯一杯的喝闷酒,虽是恼火,却反驳不得。
白敏止住不説,看了看司马锐,心想:是不是自己的言词太过直接苛刻?顿了一下,又继续説:“你如何处置慕容枫,随你,没有感情,到也不必累人累己,休也好,取而代之也好,想来慕容枫都不会在意。我现在只是想带走慕容雪,你若致意要娶她为妻,也可稍后再去王府提亲,亦随你,但现在必须让她回家。如若事情传开,或许慕容青良会不得不将女儿嫁于你,但以他在朝中的权势,难免不生是非,怕是太后和皇后再怎么宠爱你也是无补,最后也只是无趣一场。”
司马锐看了看白敏,“好啊,我可以放慕容雪回家,但我要把话放在前头,纵然她心中已属意司马哲,我照样可以让她心甘情愿嫁给我,至于慕容枫那丫头,只能算她倒霉,我司马锐不是个有情之人,不必期望我会爱上她,休她也是早晚的事。但是——”司马锐怪异的一笑,“如此让你把人带走岂不是太没面子了,我却与你赌上一赌,从现在开始,三日为限,你什么时候找得到慕容雪,你便可什么时候把她带走。可否?”
白敏亦是一笑,想也不想,“好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司马锐看着白敏,脱口而出,“白兄弟,认识你实在高兴,可惜你是个男子,否则我到宁愿花心思追追你。”
“哈哈。”白敏摇摇头,笑笑,未语。
饮香楼一别,白敏就好象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司马锐派人去慕容王府悄悄打听,却没有哪个人认识或听説过一个叫白敏的人。
司马锐只能猜测這人是慕容青良花重金请来的杀手,否则怎么可能慕容王府没人认识却熟知慕容王府的一些事情呢?而且白敏也没有再在醉花楼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