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海蓝也朝他笑笑,“哪有思予贤惠,得了她一个,什么都省了。”
聂文诚被她反将一军,当下有些讪讪的,“她哪能和嫂子相提并论。”
“也是,找个佣人还是挺容易的,又听话又乖巧,让她干吗就去干吗。”蔚海蓝幽幽说道。
聂文诚不再继续应声了。
蔚海蓝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挺舒坦自在地喝一小口,如漆眉目转向秦臻,想到昨日里和袁圆聊的话,她冲着秦臻道,“秦二,我有个小姐妹,名字叫袁圆,你有没有空认识认识?”
指间夹着烟,秦臻的眼底蹿过一抹狐疑。
聂文诚也是狐疑。
袁圆和秦臻的关系,大伙儿全都明了,这又是唱的是哪一出?
蔚海蓝道,“昨天我聊着天,就向袁圆提到了你,她就问我秦臻是谁,她还说她不认识,听都没听过,连名字都挺难听的。我想着不如空了就出来碰个面,不管是什么关系总要从朋友开始做起,不明不白的,也就谁也不管着谁了。”
聂文诚弄明白了,敢情是拐着弯来训话了。
秦臻眉宇一横,神色沉凝几分。
蔚海蓝闻着清幽茶香,只觉得这杯碧螺春特别的醇厚有味。
时钟的时针随后走向了整点持平。
办公室墙上悬挂的屏幕里,可以观看到会堂整个过场。
准点时间,雷绍衡在众人的瞩目中缓缓而入。
蔚海蓝捧着茶杯,静静的瞧。
雷绍衡的五官分明立体,所以上了电视就很有优势。他嘴唇的弧角也是相当完美,似乎一直都带着这般笑容。但他那双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睛里,却隐臧着一丝玩世不恭,让人觉得有一种遥远的疏离感。他欣长优雅,穿着得体的西服,银灰的衬衣正是昨日他询问她的那件。
他的手上,那枚白金戒指显示着非凡贵气。
而他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完美得让蔚海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闪光灯一直在闪烁,发布会正式开始了。
雷绍衡沉沉开口,开场白很直接,一下就进入正题,丝毫不含糊,如坐镇千军万敌的将军,有着灰飞烟灭的气魄,“各位,欢迎你们今日到来,关于近日的所有报道,对于大家的疑问,我会解答。”
“雷先生,请问您以前的名字真的是叫白宇吗?”
“我的前名是叫白宇。”
“那雷先生您为什么要改名换姓?”
“有些人改名是想告别过去,有些人改名是想重新开始,你觉得我前者还是后者?”
“您曾经入室盗窃伤人,您是否后悔过自己的冲动行为?”
“时光不能倒流,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
“您会选择当律师,是否受年少时期影响?”
“有些选择,只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那么照您话里的意思,您会从事律师这个行业,是迫不得已,而并非是想要弥补过错,也并非是您热爱这个行业?”
“没有选择的选择有时候就是最好的选择。在任何一个岗位上,做任何一件事,重要的是在其位,谋其事,尽其责。这位记者,你从事媒体这个行业,我也很有兴趣知道你对这个行业有多少热爱?”
记者们的问题层出不穷,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雷绍衡不愧为律师,应对自如的同时,还不忘记来点小幽默反问,现场的气氛虽然一直紧绷如箭上的弦,可也被他掌控有序,不曾产生混乱,也没有让记者抓住把柄。
之后就问及了有关蔚海蓝的事情。
当他面对记者所提出到的蔚海蓝问题时,雷绍衡缄默不言,更甚至拒绝道,“私人感情方面,我无可奉告。”
记者群又开始叫嚣,喊着让雷夫人出面证实真假。
而在这个时候,会堂的一侧,那道亮丽纤瘦的身影慢步踱出迎向了众人。
蔚海蓝出现的很是时候,她来到雷绍衡身边坐下。
两人齐齐面对众多媒体。
蔚海蓝道,“我先生腼腆害羞,接下来有关感情方面的问题,我来替他回答。”
记者急忙问道,“雷夫人,听说您和雷先生已经分居了,是不是打算平静分手协议离婚?”
“不住在一起,这不代表就是婚变,纯属子虚乌有的事情。”蔚海蓝很是平静。
又有一名记者站起身来问道,“雷夫人,两年前您曾经捅伤了雷先生是吗?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因为雷先生收购了蔚氏,还是因为您母亲的死,导致两位夫妻感情破裂?还是雷先生和雷夫人有拿刀玩闹的嗜好呢?”
众人一阵哗然。
蔚海蓝道,“你有亲眼瞧见吗?哪只眼睛瞧见的,可不可以指给我看?”
那记者顿时一愣。
“不是亲眼瞧见的事情,全都不作数的!没证据的话,我可以告你诽谤的哦!”蔚海蓝笑了,“正好,我的先生是律师!”
雷绍衡也笑了。
他侧头望向她,她也回眸和他对视。他的微笑有了变化,这种微笑,好像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郁,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蔚海蓝总是一直觉得,他离她很远很远。可偏偏有那么一刹那,就有了错觉,其实他离她很近,呼吸都可以听见。
“由于时间关系,这边只能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了,哪位要提问?”王珊道。
有记者赶紧道,“雷夫人,雷先生曾经盗窃伤人,有过不良记录,您是怎么看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