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那头问道,“她怎么样?”
“我说大哥,你特意打电话来,就问这个啊?”聂文诚双手撑着栏杆,俯瞰高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有些受不了地问道,嬉笑说道,“要不要我每半个小时报告一次动向?”
“行。”
哪知他真的应了,这还真是让人头疼呢!
聂文诚有些晕,没辙地说道,“她好像很不开心,你哄哄她吧。”
“哄?”他的口气很是不屑一顾。
聂文诚又道,“那要不我让彤彤……”
那头再也没有回应,啪一声挂断,直接拒绝他的提议。
聂文诚不由得轻笑出声,只觉得好玩儿。
这日傍晚,蔚海蓝下班回到瑾园。
下人拿着一封信递来给她,“夫人,有您的信。”
蔚海蓝有些狐疑,想着会是谁寄来的。接过一瞧,信封上除了地址,什么也没有,而且也不是亲笔手写,墨黑的宋体打印。邮戳标明,这是本城寄送的信函,并不是来自外城。
回到了蔷薇苑,她才不急不忙地打开信封。
蔚海蓝将信函一倒,登时愣住。
竟然是两张票子。
那是冰雕艺术个人展的展票,时间,地点,全都明确列出。
举办展会的艺术家却是——赵娴。
这两个名字赫然印入眼底,像是蹒跚在沙漠中饥渴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了绿洲,让她已然干枯的心获得了甘泉。
她拿着门票瞧了又瞧,想着有两张,该和谁去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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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亲们和风亲们,讨论很激烈,大家要淡定!
174:烟消不留痕(10)[]
冰雕展会的日子就在后天。
蔚海蓝有些踌躇,她并不想一个人去。身边的朋友向来就不多,数来数去,也就只有袁圆了。可惜,她最近还在忙那件案子,所以根本就抽不出空。白天的时候,她便在公司里思量该如何是好,可是也没有决定。
这日下午,蔚海蓝正在整理布料,却不料有人来探望她。
雷绍衡的到来,瞬间引起众人注目。
蔚海蓝狐疑他今天怎么会来,可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一句,“你随便坐。近”
雷绍衡应了一声,只是站在一边瞧着她忙碌工作,他的目光一直紧盯她。她不是感受不到,只是不想去理会,若是他突然发什么神经,那就不妙了。他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开口,漫不经心地说道,“今儿个不忙。”
“哦。”她低头记录着布料规格。
雷绍衡皱眉又道,“明儿个也不忙。贝”
“哦。”蔚海蓝握着笔的手微停,想着他这算是在跟她报备吗?
雷绍衡见她依旧无动于衷,不打算说些什么的模样,眉头瞬间皱得更拢了。闷了一会儿,冷不丁说道,“那明儿你陪我。”
蔚海蓝已经放下了笔,换了剪刀,她轻声说道,“明天下午我要去看冰雕展。”
“冰雕展?”他急忙接了话,还不忘记反问,“那是什么玩意儿?”
蔚海蓝如实说道,“我妈喜欢冰雕,这是她的首次个人展览。”
“哦。”雷绍衡的神情轻松了些许,却依旧是满不在乎,更可以或是不屑一顾的口吻,沉声说道,“成,那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蔚海蓝听出了他的勉强,轻声回绝。
雷绍衡闷了下,音量顿时提高了些,“我说陪你去就陪你去,别给我话多。”
蔚海蓝果然不再多话,他瞧见她如此,愈发胸闷了。
“咚咚——”有人敲门而入。
“雷先生,聂董找您。”助理唤道。
雷绍衡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见她正弯腰半蹲着翻找盒子里的东西,最后还是收了声,随那人去了。
听到关门声,蔚海蓝一边翻找,一边呢喃,“不想去就不要去,我也没让你陪我去。”
周六下午,他果然来接她了。
蔚海蓝稍微打扮了下,坐上车前往展会。
他开着那辆阿斯顿马丁。
等到了地儿,便找了个停车位。
展会是在春城一处地下冰库,前来参观的散客并不是很多,大多是学生团队。蔚海蓝忽然间激动,她始终知道,母亲总有一天会举办展览的。她是那样热爱冰雕,整个人充满了艺术气息,这一直是她的骄傲。
雷绍衡侧目瞥向她,她嘴角的弧度让他心情大好。
两人出示了票据,取了保暖衣入内穿戴。
保暖衣分两种颜色,红色和蓝色,用以区分男女。两人立刻穿戴了,全身上下全部武装,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起初是有点闷热的,但是一走进冰库就不觉得热了,那种寒冷,从脚底侵入,冻得她发颤。
蔚海蓝素来怕冷,这下连走路都走得慢了。
他突然伸出手,脱了手套,就这样抓着她前行。
“你怎么不戴手套?不冷啊?”蔚海蓝见他的手露在空气中,忍不住问道。
雷绍衡一脸无畏,满不在乎,反是叮咛说道,“你好好走,这里的冰路很滑,小心摔了。”
“噢。”蔚海蓝乖顺地点头,任他扶着往前走。
他们走得很慢,一路欣赏那些冰雕。灯光五彩缤纷,照耀在冰雕上,神奇美丽。狮子,大象,小狗,小猫,雪人,企鹅,北极熊,冰雕的房子,无一例外都是栩栩如生,这是一个冰雪的童话世界。冰漆滑滑梯,孩子们可以在上面玩耍,游客们拍照留念,惊叹声不绝于耳。
蔚海蓝突然在一座冰雕前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