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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事务所还未开业,而他这段日子也处于休假期。
昨夜的他,还在夏威夷悠闲度假,他是在半夜接到雷绍衡的电话,说是要请他帮一个忙。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要他接一起案子,而且还不是主要的负责律师,只是助手。雷绍衡之前和他有所交情,他难得开金口,安承自然是允诺答应,一来是不好推托,再来也觉得好奇。
坐最快的航班回到国内的安承和雷绍衡碰了个头,再由王秘书接应双方。
于是就有了今日下午的一幕。
只是这些,他们之前自然是不知道的。
安承的事务所刚刚装修完毕,所里还充斥着些许油漆味,两名保安瞧见来人,取了钥匙开门。
一行人转到了会议室,开始商讨案子。
蔚海蓝并不懂法律,其实她只不过是担心江梅,所以想要了解一些情况。本身她作为局外人,对于这些也是不好参与的,但是这次实在是特殊。只见三人激烈地讨论商议,她一声不吭坐在旁边静静聆听。
“证据都有了?”
“恩,都在这里,这两天里收集到的。包括被告生活习性,为人处事,以及相关证人的口供,最重要的是他的前几任女友都有被他殴打过。李先生的验尸报告,法医的最初鉴定幸好没有毁掉,已经收集。现在也请了京城那边最具权威的法医前来,就算到时候被告有争议,也不会有问题。”
“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翻供!”
“警局那边,是不是有人收了好处?”
“好处?他们肯定还没动,估计现在是怕都来不及了,全都送回去了!雷律师直接和京城那边的人打了招呼,法政的记者要来采访这一起富二代捅人事件!之前不是有一起官二代的案子,彻底暴光后,民众反应多激烈!有时候群众的力量还是巨大的,多少双眼睛等着瞧呢!”
“袁律师,安律师,那这起案子,是不是赢定了?”江梅可不懂这些,她没多少文化,不过是初中毕业。只是听见他们聊得那么尽兴,也瞧出一些端倪,觉得事情转机很大。
袁圆笑道,“你放心,我的第一起案子,一定胜诉。”
安承行事比较稳妥内敛,他没有下保证,沉声说道,“我们会尽力而为。”
“谢谢!谢谢你们!”江梅提着的一颗心,微微沉了些。
两人又继续讨论案子。
期间,王秘书泡了茶来,索性这里有饮水机。
袁圆正是口渴,接过一喝,感觉茶水清香无比,她好奇问道,“王秘书,你哪来的茶叶啊?”
“带的。”王珊道。
“你还随身带茶叶?”
王珊笑笑,又是端过一杯放到蔚海蓝面前。
蔚海蓝也觉得口渴,喝了一口。
忽然,她瞧着那杯茶,似是有所顿悟。
记忆飞逝到那一天,那家湘菜馆子。同今日这般的茶叶,冲泡后色嫩绿明亮,味道清香且浓郁。后来是在唐朝人家,三人尴尬地面对面,那次她根本就没有去品,只当是白开水喝了下去。
“蔚小姐,这茶叶是雷先生让人去苏城买的,您尝尝味道正不正?”王珊在旁小声问道。
蔚海蓝闷闷地“恩”了一声,却是百味奇杂。
那个男人,坏也是他,好也是他,出尔反尔,却又在暗中做了那么多事,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手机在口袋里响起铃声,蔚海蓝急忙踱出会议室,只怕会影响到他们。
等到无人处,她才瞧见是一串陌生号码。
蔚海蓝将其接通,就听见那头传来熟悉又陌生的男声,“你那肩膀怎么样了?”
他的语气不是很好,可她竟也有种柔柔温暖。
那边很是安静,他又是“喂”了一声,只以为是信号不好。
她终于开口,却是答非所问,“茶叶,味道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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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修得半生缘(8)[]
而那头忽然沉寂一片,久久无言。
末了,雷绍衡沉声说道,“一会儿我来接你。”
电话挂了线,蔚海蓝握着手机,将他的号码保存。之前在医院,她根本就没有在意,当时心里还有些郁闷,所以便将号码这事儿给忘了,后来他只联系助理,她也没有记起。
重回会议室,袁圆和安承两人还在商谈。
江梅则坐在一边,似懂非懂地聆听。
又过了半晌,江梅瞧着时间不早,还要赶回去照顾儿子,便先行离去。
蔚海蓝想着那人说会过来接她,于是就这么默默坐在原位等候。
冬日的日头较短,临近六点,天色就黑了下来。
那人终于姗姗到来。
门一打开,王珊让出道来,他威风凛然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袁圆开口打了招呼,“雷律师。”
雷绍衡朝她微笑点头。
安承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起身与他握了下手。毕竟是相处了一段日子的合作伙伴,所以也没有那么生疏客套。
“你们继续。”雷绍衡沉声说道,径自走到蔚海蓝身边的位置坐下。
他一栖近,身上的寒气也带了过来,让她忍不住蹙眉。
蔚海蓝扭头瞥向他,见他只穿了西服,帅气非凡,可太过淡薄。春城虽然四季宜人,昼夜的温差还是较大,往往下午的时候仅需要穿一件薄毛衣即可,等到了早上和晚上就一定要穿大衣御寒,他就不怕感冒?
“根据证人的口述初步判断,谢有全的儿子谢万金,他本人有严重的强迫症,他从小就学习小提琴,一生气就会把小提琴的琴弦全部剪断。而且他的女友也表明,谢万金这个人很偏执,她们都不敢和他说分手,直到谢万金提出,这才放过了她们。”
“对方很有可能会声称他是精神病患者。”
“他绝对不能狡辩,案发当时,还有数名目击者,他们曾经上前劝架过,当时谢万金十分清醒,也没有醉酒闹事。强迫证和偏执,这不能够归类为精神病患者,如果他非要这么定义,那么只好请精神科的医生作鉴定了。”
“这次的案子,行为很恶劣,影响很严重,舆论的压力那么大,上边想要压下也是很难的。”
两人继续商讨案情,而他一言不发,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