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正刚则有点不解:“陈哥,你今日到兵部做啥了?难道有人要抓我们?”
陈新放下茶壶,“我去骂了兵部尚书一顿,搞不好锦衣卫要来抓我。否则我那么小心干嘛。”
“啊,骂尚书。。。”正巧宋闻贤也来到陈新门口,一听之下两人愣住了。
他两还没愣完,陈新的房门一声响,朱国斌已经拿好包袱站在门口,陈新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快,诧异道:“国斌你咋这么快?”
“我只有一个小包,每日起来都收拾好的。”
陈新赞许的点点头,对代正刚道:“正刚你也快去收拾好,我们马上要走,还是分散开走,国斌押尾,快些。”
代正刚离开后,宋闻贤关上门,慌张问道:“陈兄弟,你早上不是说去纳级,为何与尚书大人吵起来了。”
陈新来不及与他解释,只道:“崔呈秀雇凶杀人,被我破坏了,所以和他吵起来,可能锦衣卫要来抓我。宋兄地否与我一起,暂避一下。”
宋闻贤额头已经有点出汗,他平日见的巡抚、海防道就已经是大官,但这些大官见到兵部尚书和锦衣卫也是如老鼠见猫,哪知这陈新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和他吵架,宋闻贤后悔不已,要是自己今天陪他一起去,万万不至于闹成这样。
“你呀,你这陈兄弟,那么精明一个人,怎地此时糊涂了。”
陈新拿起床头收拾好的小包袱,对宋闻贤道:“宋先生,还是先一起暂避一下吧,要是我被抓到北镇抚司,我看不光是骂尚书大人,其他的事情估计也得一起招了。”
宋闻贤知道他在说海贸的事,他要是真招出来,自己也逃不掉,锦衣卫说不得要拿这个大做文章,多少银子都喂不饱这帮人的,宋闻贤一想起来北镇抚司诏狱中的种种传说,身上打了一个寒战。
“走,走。”宋闻贤赶紧回屋去,三下两下收拾好了包袱,陈新让代正刚两人先退了房间,然后与宋闻贤在房间中等了半个时辰,以免让掌柜留意到他们是一起,半个时辰中,宋闻贤坐立不安,无数次在窗口上偷偷观察大街,一边不停埋怨陈新冒失。
“陈兄弟,这京师都是锦衣卫的地盘,咱们不住客栈,又能躲到哪里去。要不现在咱们就出城。”
陈新心中也没底,不过脸上装作淡定得很,学那钱主事的样子眯着眼睛从容道:“兄弟自有安排,不过出城却不急,我的纳级之事还没办完。”
宋闻贤气得要跳起来:“陈兄弟你存心不是,你把本兵骂了,还想当千户。。。。。。”
陈新微笑不语,他临走前专门把钱主事拉下水,就是不让这钱主事与阉党一个阵营,这样自己纳级的事还是能办的。不过这两天形势明朗之前,估计钱主事要睡不着觉了。
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自己走宣武门方向,应该会误导五成兵马司,这时代又没有电话,光是到锦衣卫报信,再到兵部调查,至少也要半天时间,一时半会查不过来,但昨日打人之事还没算完,锦衣卫和兵马司如果挨着查客栈,一两日就会查到这边,锦衣卫在京师的力量还是很强。诏狱那些炮烙、刷肉等酷刑确实怕人,不过他们也得意不了几天,只要崔呈秀一倒,阉党便大势已去,自己只要躲过这最后几天,后面就安全了。
大概到了半个时辰,陈新便带着宋闻贤结了房钱,在茶馆叫上朱国斌和代正刚,他们不敢直接去正东坊,而是先往南走了一段后,再向西走胡同,最后向北绕回正东坊,进入了他们的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