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好胡乱说了另一所学校的名号。
小烟其实为人细心,性格也乖巧,也许是这里只有张洹一个人是同龄人,而且,他自己也判断张洹和他是同样的身份,这样比较有共同话题,于是,之后就把张洹当闺蜜了,对着他说个不停。
他完全不知道张洹最讨厌话多的人,于是和小烟坐了一会儿后,他就直接起身走了,回了他们的卧室里去。
赵臻一直在注意他,看他离开,以为他是去上卫生间,过了好一阵发现他还没回来,便出了厅堂到卧室里来找他,看张洹坐在椅子里发呆,就问道,“怎么了,一声不响就回房来。”
张洹道,“姓戚的带来的那个小烟,他实在太多话了。”
听了张洹的原因,赵臻就笑了起来,他心想张洹肯定还记恨以前戚常兴整过他的事,所以没外人的时候,就用这幅不屑的口气叫他“姓戚的”,不过赵臻也并没有纠正他,反而心里喜滋滋的。
他说道,“不想搭理他那就算了嘛,也不是非要交朋友才行。”
张洹瞥了他一眼,道,“时间也不早了,我洗个澡了就睡觉,你要和他们谈天,就自己去吧。”
说着,就去收拾衣服准备去洗澡。
赵臻道,“我和他们说一声也来洗洗睡了。今天也累了,明天还要早起出门。”
于是张洹便把他的衣服和用品也从箱子里拿了出来,给放在一边的椅子上,自己就进了浴室里去。
赵臻去和朋友们说失陪回房睡觉的事,自然又被打趣了一番,董桥生道,“这房子墙薄,赵臻你要注意点啊。”
赵臻也不反驳,笑笑就走了。
他回房,张洹已经洗好了澡,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擦头发,赵臻看他坐在那里,灯光映着他的侧脸,让他少了平时的孤高冷傲,多了几分柔和,居然显得柔美起来了。
赵臻不由自主走过去,俯□在他耳边亲了一下,张洹抬头来看他,道,“洗澡去吧,身上脏兮兮的别碰我。”
赵臻笑着硬是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进浴室里去,换来张洹对他一个瞪视。
张洹累了,头发擦干就窝进床里睡觉,床是木板床,被褥都是棉花的,而且因为山里湿气重而略微有点发潮,闻起来就有些味儿,张洹开始还睡意很足,闻到被子上的些微霉味就怎么也睡不着了,他睁着眼睛盯着窗户发呆。
赵臻上床来,从他身后搂住他,他轻声唤了赵臻一声。
赵臻将他搂紧,把被子盖好,道,“山里晚上挺冷的,怎么不好好盖被子?”
张洹闷闷地道,“这被子有股霉味,我受不了。”
赵臻摸摸他的头发,道,“大男人,享得了富贵,也要受得了苦,不就是被子上的霉味,怎么就受不了了。”
张洹轻哼了一声,也没有回他。
赵臻关了房间里的灯,黑暗让房间里显得更加寂静,只听到门外的过道上有人走过的声音,还有窗外的风吹过树梢的唰啦啦的声音,张洹因为被子上的气味的原因实在睡不着。
赵臻于是对他轻声道,“来,你转过身来。”
张洹转过身来对着他,问道,“要干什么?”
赵臻将他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还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道,“这样睡看会不会好些?”
张洹其实不喜欢过分的亲昵,但是此时被赵臻这样对待,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甜蜜感觉,他将头靠在赵臻的肩膀上,脸埋在他的胸膛边,鼻息里全是赵臻身上他特有的淡淡味道,这减少了被子上的霉味给他的不适感,张洹突然觉得安心了,把手搭在赵臻的腰上,睡意袭来。
没有睡多久,就被隔壁的声音给吵醒了。
董桥生说得很对,这房子的墙壁的确是非常薄,旁边屋子里在做什么,这边能够清楚听到。
张洹醒来后意识还有点迷糊,他往赵臻的身边又贴了贴,要用赵臻的味道来掩盖其他的所有的味道。
赵臻也被吵醒了,他将张洹搂紧了一下,道,“要不去换间房睡?”
张洹只听到隔壁房间里的木头床不断地吱嘎吱嘎的声响,男女莫辩的叫床声呻吟声,还有男人的喘息声,低吼声……
张洹完全清醒后越听这个声音越觉得清晰,于是就对赵臻道,“他们不知道动静小点吗?”
赵臻轻声笑了一声,问张洹,“要不,我们也来,看谁吵谁?”
张洹给了他一拳,道,“你少发点情行不行?”
两人在这里听隔壁动静不断睡不着也不是个事,而且听着听着,不免也跟着有了感觉,先是赵臻亲了张洹几下,张洹开始还想拒绝,之后也只得回应他了,但赵臻真想提枪上阵的时候,张洹又不愿意了,心想这种事情让别人听到,实在有辱斯文,于是坚决不同意。
赵臻上午才惹了张洹不快,故而也不敢强迫他,只得搂着纯睡觉。
开始听着旁边房间里的小烟还是叫得又媚又动情,到后来声音都完全变调了,甚至不断传出求饶声,而床铺的吱嘎声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张洹听得心里很不舒服,之后实在忍不住了,他把床头灯打开,直接起床,四处看了看,找了个短木棒,就开始敲和隔壁房间共用的那面墙。
赵臻道,“管他们的,上床来吧,冷到了!”
张洹瞪了他一眼,继续狠狠地敲,又敲了一阵,才一把将木棒扔了,爬上床来,他的确是冷到了,于是瞬间钻进赵臻的怀里去。
赵臻宠溺地把他搂着,道,“一会儿常兴会过来找我们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