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关上电脑监控器,合拢了弹出来的挡板,然后启动汽车,开出了存车库。在路过cmgn大楼的时候,林晚发现这里还是一片喧嚣,而且和刚才不同的是,大楼前的空地上还挤着两辆救火车、一辆警车另外还有几十个正在警戒的保镖。
她仔细地在人群中寻找了一会儿,发现到处都没有邦德的影子。
汉堡市内的大西洋凯姆平斯基旅馆是汉堡市极为罕见具有极大价值的文物,它曾经不可思议地躲过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给汉堡带来的毁灭性灾难。,坐落在靠近奥森诺斯塔的凯姆平斯基旅馆,是全欧洲最豪华的旅馆之一,它被绿树和精美的别墅群环绕着,是以“世纪转折期”的海洋性风格为主题设计建造的,将古典和新潮两种气派巧妙地结合在一起。邦德最喜欢凯姆平斯基旅馆的“大西洋餐厅”,他觉得这里能向客人提供整个德国北部最美味的食物。凭借着良好的交际能力,邦德和这个旅馆的五十三个厨师中的十个都建立了很深厚的私人友谊,他们总能让邦德在餐厅能够享受到最好的接待。
虽然有大厨当朋友,但是食物始终是邦德现在要放在最后考虑的问题。因为他必须马上把一些正方形小冰块倒进毛巾里,再将毛巾卷起来制成一个临时冰袋。他此刻正穿着旅馆提供的睡衣,疲惫地站在浴室里,仔细检查着那个大棒子在腹部留下的那些青青紫紫的肿块。他的衬衣、领带还有晚礼服统统被他揉成一团,抛在了房间的地板上。
他拿着冰袋轻轻地靠在了自己的腹部,冰袋的刺激使他疼得颤了一下。虽然现在的伤势有点厉害,但是他有足够的把握相信,内脏器官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只是他的肌肉疼得有点厉害,他可能得有很长一段时间做不了仰卧起坐了。
他和林晚溜出cmgn综合大楼并没有费什么事,然而当他们刚刚跑到安全的大街上时,他就和林晚失散了。她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消失了,邦德觉得这一切全在她的计划之中,她也许早就想好要这么干了,但是他觉得他和林晚还会再见面的。张海堂为王真智哭,毛菊丸为陈周助打抱不平~~~~~
邦德准备什么也不想,先从客房服务台叫些东西吃,然后上床好好地睡一觉。他感觉这一天是这么漫长,他必须养足精神,以应对明天,因为明天清晨腹部的疼痛会更加严重。邦德扶着肚子上的冰袋,走出浴室了,突然,前门响起了一声细微的嚓嚓声。邦德迅速丢掉手中的冰袋,从挂在椅子背上的皮套里掏出p99沃尔特手枪,随即关了灯。邦德在黑暗中摸索着爬进了漆黑的卧室,藏在了门边的一个壁橱里,他仔细地静静地听着、等待着。门上的撞锁“咯嗒”响了一声,门开了。邦德非常肯定,有人进入了他的房间,他小心地向前跨了一步,走到了闯入者的背后,用沃尔特枪的枪管抵住了他。
“邦德先生,你对待客房服务总是用这种方法吗?”房间里响起了帕瑞斯?卡夫的声音。
邦德放下手中的沃尔特枪,轻轻打开了墙上的电灯开关,只见帕瑞斯?卡夫站在他面前,手中托着一个客房服务的餐盘,上面摆着一瓶还没有开启的香槟酒,她的身上仍然穿着刚刚晚会上穿的礼服。
“谢谢你刚才的‘小费’。”她说。
邦德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收好了枪,关上房门。
突然,帕瑞斯注意到了邦德腹部的那些伤痕:“哦,上帝,詹姆斯!”
邦德笑了笑,抬手抚摸了一下被帕瑞斯打过的脸颊:“那些伤根本不算什么,还是这儿疼得厉害。我之前一直在想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
“你说:‘我马上就回来’,你当时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一直不明白。”帕瑞斯轻蔑地说。
邦德耸了耸肩,轻松地说:“当时出了点意外。”
“你身边永远都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点意外。”帕瑞斯绷着脸说,“我刚才给了你一耳光,为的是那些迷醉在你的每一个性奇想中的日子。”
“不光是我,你自己也有很多关于性的奇思怪想啊!”
“是么?自从结婚以后,我就把那些统统忘光了。”她放下餐盘,悠闲地走进卧室,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她此时正在自己家里一样,非常无拘无束。邦德转身关上房门,并且上了锁。
“你知道吗?”帕瑞斯毫无顾忌地躺在长沙发上,忧郁地说,“我曾经是爱过他的,他曾经用一种非常好的方式向我表现他心中的强悍和抱负。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几年他变了,变得太快了,几乎成为了一个怪物。”她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看邦德说:“怎么?受了伤,还能打开香槟酒吗?”
“非常愿意效劳,可是开香槟是要有高兴事的,我们为了什么庆祝?”
“为我能重新获得自由,知道吗?我离开他了。”她说,“以前他也曾经这样粗暴地对待过别人,但是对于我来说,那些都是陌生人,只有对陌生人的时候他才会这样,我还努力地说服自己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的。但是今天晚上,他简直错的太离谱了。”
“可是你应该知道,离开他对于你来说可能会有点危险。”话音刚落,香槟酒的软木塞“砰”的一声从瓶口弹出来,邦德给两个酒杯里都倒满了香槟酒。
“你说没错,离开他可能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决定。我只带了身上穿的这件衣服还有以前的旧护照。离开这里的机票我已经让我的姐姐替我准备好了。”
邦德点点头,然后拿起一个盛满香槟酒的酒杯递给她,他们为了这次久别的重逢轻轻碰了杯。
“祝贺你获得了自由。”他说。
帕瑞斯举起酒杯,长长地啜了一口酒,说:“为了庆祝我重新获得自由,今天晚上,你只是一个普通的银行家。”她说:“詹姆斯,我想知道,你现在睡觉的时候还会在枕头下面放一把枪吗?”
“你不得不承认,这么做确实有点儿好处。”
“是吗?”
“当然,不过我现在已经在枪上加了一个消音器。”
帕瑞斯低着头咯咯笑起来,她又呷了一口酒,抬头看着邦德问:“那你现在在汉堡都干些什么?你为什么会得罪了卡夫?他又在做什么?你刚才说他跟一桩犯罪有关。你到底来干什么?不会是来做社交旅行的吧?”
“听我说,帕瑞斯,你丈夫现在可能会有麻烦了。”
“你是说那个‘空中帝王’?”她回答,“听着,詹姆斯,如果你准备跟踪他,那你将会给自己带来一大堆的麻烦。”
“也许吧……幕后指使人也有可能在他的组织里,或者就是他本人,又或者可能是其他人……。”
帕瑞斯这才明白,邦德究竟正在做些什么。
“我懂了,你想用魔法使我脱离罪恶。”
“不,帕瑞斯,你猜错了,那不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邦德在帕瑞斯的身边躺下来,但是帕瑞斯好像并不在意。“好吧,我英俊的银行家先生……”说着,帕瑞斯坐到邦德身边,俯下身子,亲吻了他。开始帕瑞斯还有些犹豫,但很快她就抛开了心中的顾虑,张开双唇,热情地吻他。帕瑞斯附在邦德的耳边悄声说:“但愿在我们没见面的这八年里你能对性有更多的妙想,我非常乐意沉醉在你带给我的所有春梦里。”
邦德也热情地回应着帕瑞斯,他紧紧地抱着她,凝视着她那双带有神秘色彩的棕黑色眼睛:“我也希望自己能比以前长进点儿。”
说着,邦德把手伸到了帕瑞斯的背后,他拉开了帕瑞斯晚礼服的后背拉链,她的肩膀霎时间完全裸露在邦德面前,邦德将他的吻轻柔地洒在她的肩膀上。帕瑞斯低声呜咽着,她伸出手,将邦德紧紧地抱住。她在心里期盼着一天已经期盼了很久很久。
这时,曾经和邦德在一起的所有美好记忆和景象全部又浮现在帕瑞斯的脑海中。她现在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当年怎么会让这段充满激情的恋爱结束,以至于她现在连该怎样爱一个小心呵护自己的人、一个懂得如何爱抚女性的人都不知道。
此时的cmgn综合大楼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混乱。火灾科在出事后马上赶到现场检查了所有物品,最后宣布,这起所谓的火灾只不过是一次人为虚假报警所引起的假火灾。但是,没有人愿意继续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宾客们早就已经走光了,而很多美食还有香槟酒都没有被动过,还很完整的摆在餐桌上,综合大楼内的地上到处都是白色的“火灾抑止粉末”,一片狼藉。画有卡夫头像和集团标志的旗子还是挂在原来挂着的地方,但是其中一面画有卡夫头像的旗子的一角从墙上脱落了下来,可怜巴巴地垂在大厅里的一座天桥上。
楼上,爱若特?卡夫坐在漆黑的新闻室里,脸上的表情让人感觉有些阴森恐怖。他坐在一台电脑前,眼前的显示屏上,播放的正是这天晚上拍摄下来的所有来宾的图像。他皱着眉头,慢慢拖动着鼠标调节着频率,当找到帕瑞斯和那个邦德在一起的镜头的时候,卡夫将画面停住了。他仔细的瞪着屏幕,仿佛想从这定格的画面上找到他们过去的一些蛛丝马迹。
卡夫努力强迫自己紧咬牙关,他愤怒地打开了办公桌其中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瓶“易普若芬”,没来得及倒水,就把三片药猛地放到了嘴里,直接吞了下去。
斯塔夫此时正站在这间房间的另一侧,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用德语在说着什么。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待在这个巨大的新闻室里,斯塔夫在说了一会儿什么之后就挂断了对讲机,然后快步走到卡夫身边。
“卡夫先生,我现在已经查出了一点线索。”他报告说。
“什么?”
“那个邦德目前是在英国对外安全部干事,也就是说他是安全部的工作人员。”
“你的意思就是说,他可能是个间谍。”卡夫说,“好,说下去。”
“下面这个消息我想您不会喜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妻子失踪了,对吗?”
斯塔夫感到无比惊讶,卡夫居然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这件事情再一次证明,老板总是比下属技高一筹,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能当老板。
“她先是欺骗了我,现在又敢失踪,背叛了我。这全是因为他。”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我们的人全都派出去,让他们把这座城市里的所有流浪汉和旅馆职员能收买的都收买了。”
“卡夫先生,您不用担心,我们肯定能找到她。”
“不,我现在要你们找的是邦德。只要你们找到了他,就能找到帕瑞斯。”
“要是找到了他们,您是否同意由我……”
“你现在必须记住,我们正在谈论的是我的妻子。”卡夫声色俱厉、激动地说。随后,他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儿,转头吩咐斯塔夫:“去把医生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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