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人的认知中，盘古携混沌斧，于混沌之中开天辟地，于是才有天地万物。

殊不知在混沌时代之前，宇宙还有一个道初时代，混沌时代是在道初时代结束之后才成为宇宙先导的。

天地万物真正的源头也不是所谓的混沌，而是道，道初时代恰是大道初始的时代。

苏毅和沈柔雪历经千辛万苦，不知道飞行了多久，最终才成功来到时空长河的源头。

时间和空间都源于大道，这是毫无疑问的，而大道发源于道初时代，因此时空长河的源头正是道初时代。

道初时代的范围很小，就只有大道深渊这么一小块，大道深渊之外的地方并不是虚空，而是一片虚无。

虚空说到底还是有空间元素存在的，而虚无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单纯的一片虚无，两者根本不可等同而语。

落到虚空之中一点都不可怕，然而若是一不小心落到虚无之中，就算两人都是圣人，依然要承受非常大的压力，这种压力一点都不小于在时空长河之上承受的压力。

好在两人并不是落在虚无之中，而是落在大道深渊，这里的大道痕迹非常紊乱，对两人来说同样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然而胡乱冲击的大道力量却一刻不停地在淬炼着他们的身体，两人对于大道的认识也在不停地加深。

大道深渊的四周都是一片虚无，由此可以预见，宇宙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所谓的大道，而是虚无。

在无边无际的虚无之中，大道开始萌芽，那些凌乱无比的大道痕迹一点一点地扩散开来，最终形成大道深渊。

大道产生于无！

这对两人来说都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哪怕身为圣人，他们感悟的也只是圣道，圣道是大道之中最为神圣强大的一种，可以让人超脱万界，得以长生，但是圣道真的是最强大的吗？

圣道说到底还是道，大道发源于虚无，因此感悟圣道的话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最强大的存在，想要成为最强，应该要撇弃大道，直接领悟虚无的真谛。

何为虚无？这是一个非常深奥的问题，至少以苏毅和沈柔雪而目前的修为，两人都回答不出来。

若问大道为何，他们或多或少还能说出一些自己的认知，但是若问何为虚无，他们恐怕只能摇头以对。

“我好像明白应该如何突破圣人之境了，如果没来道初时代，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明白圣人之上的境界，但是现在，我好像明白了一些，这么看来，我这次死命跟着你的做法实在是太明智了。”沈柔雪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明明是我拼尽全力带你来。”苏毅撇了撇嘴，厚颜无耻地说道。

“最近脸皮厚了不少呀。”沈柔雪白了苏毅一眼，抬手在苏毅的半边脸上捏了捏。

苏毅非但不感到生气，反倒哈哈笑了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