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告诉你。”
“莫非你台球很厉害,怎么就自信一定赢我?” 托尼这时才觉得自己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不,事实上我只打过一次。”南希眨了眨慧黠的眼眸。
在大家的眼里,她是自掘坟墓,可是南希却不以为意。
接下来的那些精彩的一幕幕,让所有人怀疑南希说的话的可信度,她居然赢过了算是高手的托尼,这种程度算是只打过一次的人吗?看托尼那惊讶的样子,十足的挫败,带着哀怨的眼神瞅着南希。
艾伦了解好友的意思,走到南希身边微低头,低声问,“嗯?我怎么不知你台球打得这么好?”
“无师自通的。可是我本身对这项高雅的室内运动不感兴趣,觉得老是把球顶来定去的没意思,所以只玩过一次就没玩了,这个……我是真的没有欺骗你们哦。”她一脸无辜的样子,说着让人很窘的话,“嘿嘿,托尼阁下,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承诺哦。”她那算计的眼神看得托尼心里直发毛。
托尼自问很“受伤”,又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有种魅力,她不是千娇百媚的性感女郎,或者高雅脱俗的贵族小姐,但是相处下来很舒服。因为平常他们遇到的平民,基本上不是贪图他们的权势,就是畏惧他们,丝毫没有她的自在,甚至还能轻松的说着玩笑话,一点都没有自卑拘谨。短短的时间内就给了他们一个不错的印象,相信接下来的相处也不会不愉快的。
没意思?这不是拐着弯说他们无聊嘛,平常他们不是打打台球高尔夫球就是骑马了。不过经她这么一说,想了想,呃,好像也真的很无趣……不对,他们怎么反思起来了?明明今天的重点不是这个的啊!怎么感觉像被摆了一道呢?
艾德里在艾伦身边羡慕的低语,“没想到还真让你找到了。”
艾伦没有忽略好友眼底里的赞赏,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点头淡淡的说,“嗯,我也在感恩呢。”要找到一个能一生相伴的人,真的是太难了,所以遇到了就要紧紧的抓住不放手,不能放手。
然后,南希也同样是用了一天的时间,得到了艾伦的好友的认同,两人真是绝配了。
他们可是艾伦和南希不可或缺的坚强的后盾,后来能结婚还得到他们很大的支持。
只是,朋友的那一关过了,那他家族那边呢?恐怕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极光的过去
陶安安穿着一袭火红惹眼的连身裙,戴了一副茶色的太阳大墨镜坐在露天广场的咖啡座里,修长白皙的双腿随意交叠着,顾盼流光的美眸有些淡漠的望着这个陌生而优雅的国度。突然,她视线的焦点定格在了不远处的那个穿着白色休闲西装的男人身上。那个人也定定的凝着她,专注得似乎就是为了她而来的。
陶安安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立即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可是却马上被人拉住了手臂动弹不得。她猛地回过头,美目怒冲冲的瞪着来人,语气一改往日的婉转,十分不善,“先生,请你放手!”此时她僵直着身体,表情出奇的不自然,与平时的谈笑自若的模样大相径庭。
“你在躲我?”男人菲薄的唇浅笑着,暗哑的声音充满磁性。利索的黑色短发、温文优雅的白色西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悦目,只是那双眼睛却锐利如刀,让人难以忽视。
陶安安拼命的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冷笑着说,“躲你?何云天,你别以为自己很重要,我为什么要躲你?”
何云天幽邃的黑眸一刻也没有离开她,语气中带着令人难察的叹息,“为什么?因为你忘不了我。”
陶安安冷哼一声,“要自恋找别人去,别来骚扰我!”她偏过头,不再看他,这个让她避了半个地球都躲不掉的麻烦。
“安安!”
“怎么,何大少觉得不乐意了?现在又是演的哪一出,给了鞭子再给蜜糖?不过我猜你这次来也不是专程来找我的吧?”她的语气讥诮而尖锐。
何云天的脸色怔了怔,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陶安安心里苦笑,自己算是彻底的了解这个人了,他的心里,排在第一位的永远是事业,如果她真的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那就太过天真了。可是即使明白,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居然还是窃喜的,这不是犯贱么?
何云天看了看周围,似乎大家都有意无意的望向这边,所以在她身旁低声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何云天,我不是你家的阿猫阿狗,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我们没那么亲密。”她顿了一下,视线越过了他背后,忽然笑得很灿烂,“更何况……我已经约了人了,你请自便吧。”她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便微昂着头绕过他往前走去,在他的面前,她不能表现一丝的脆弱。
陶安安是叶南希的好朋友,自然是以贵客礼遇,而且她之前跟西蒙也算当过一小阵子的邻居,关系还不错,除了……那个有些纠结的晚上,所以她来到s国的以后,西蒙还是尽到了地主之谊,让她玩得尽兴。
虽然他并不是细心的人,却看得出来她此行并不算很开心,怎么说呢,就是感觉她安静得出奇,一点也不像他认识里的陶安安。所以趁着今日军部无事,就约了她共进晚餐,他忽略心里涌上的莫名的情愫,只是告诉自己,不过是因为她是客人而已。
所以当他看到安安亲昵的挽着自己的手有些诧异,愣愣地任得她。抬眼看去,眼前这个斯文的东方男人脸色变得铁青,那目光仿佛想把他生吞入腹似的吓人。反正他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堂堂一国的将军,又是在自己的地方,难道还怕他不成?
西蒙隐约看出了那个男人跟陶安安有着不寻常的关系,却不动声色。这个男人是她的谁?男朋友?一想到这,他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心里不舒服,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
安安用软润的声音低语着,“拜托你,先带我离开这里再说。”她挽着西蒙的细手紧得发颤,似乎想从他身上攫取一丝丝的勇气来支撑自己。
西蒙点点头,再次看了一眼何云天后就拉着南希上了自己停靠在不远处的灰色跑车,两人离开了露天广场。
在跑车里,西蒙一边开车一边关心地问陶安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我做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