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柳只见玉钮王妃走过的地方,有一条淡黄色的水痕。
四队队长齐八方同时喊道:“喂,韩将军,你看那个什么玉钮王妃,她,她尿了。”
其实那不是尿,玉钮王妃本是水中生出的妖怪,如今虽然能在陆地上为非作歹,但却不能长久,每隔七天,就要回到水中修炼一天,同时,体内水湿气质并未褪去,即使在陆地上也会留下痕迹。而玉钮王妃这个妖怪非常好面子,她不喜欢别人发现自己还没修炼成功。
因此,当四队队长齐八方说出了她的秘密时,玉钮王妃愈加气恼,厉声吼道:“你该死!”向前一步,张开大嘴,朝齐八方脸上喷出一口毒沙。
齐八方听到“你该死”那几个字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直接蹲在地上起不来,吓得尿了裤子。这不是齐八方胆小,处在与妖怪对阵的状态下,一般人不被吓死,已经算是胆大的了。
侥幸的是,齐八方这一蹲,反而救了自己的性命,那口毒沙,从他头顶飞过,扑到后面一名禁军的影子上,那影子变成奇异的形状,这名禁军应声而倒,毒沙继续向前,又扑到了另一名禁军的影子上,两名禁军几乎同时命丧当场。
玉钮王妃马上后退,返回到金章王子旁边,问道:“老公,我表现得怎么样?”
金章王子说:“你表现得非常好,来,吻一下。”两个妖怪在众人面前接起吻来。
真是一对模范好夫妻。
吻过之后,金章太子又对韩江柳说:“看到了吧,这两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你们怕不怕死?”
韩江柳说:“难道这样就想吓倒我吗?”
玉钮王妃说:“这样吓不倒,那么这样呢?”说罢,又是纵身上前,口中狂喷毒沙,射向几名禁军的影子,眨眼之间,又有七名禁军死在当场。
韩江柳不禁暗暗吃惊,心中不由得生出惊惧之意,说道:“生亦何荣,死亦何哀,我韩江柳就算剩下最后一口气在,也要和你拼到底!”
说罢这话,他左手按住剑鞘,右手“仓琅琅”拔出宝剑,执剑在手,说道:“金章太子,来吧,我们决一死战!”
背后的一百九十八名禁军壮士,也都怒目挺胸,大有赳赳赴死的态度。
韩江柳转头看了一下身后这些壮士,产生了一种悲悯的感觉:这些壮士万里迢迢随我而来,难道今天都要葬身在这龙虎山中吗?
而这悲悯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胸中燃起的斗志很快激起了他的雄心。
韩江柳捻动剑诀,不等金章太子动手,自己先就冲了上去,上三剑,下三剑,使出了家传的夺命六剑。
金章太子手使托天叉,当当当、当当当,六招格开了韩江柳的六剑,口中说道:“好小子,你有两下子,太子我佩服。”
“喂,金章太子,我们人间的规矩,男人打架要女人帮忙是非常丢人的事情。”说这话的是禁军大队长江通天,他希望用这个激将法,激得金章太子一个人和韩江柳对敌,而避免玉钮王妃上前帮忙。
金章王子说:“谁说我要夫人帮忙。”
玉钮王妃说:“亲爱的,如果我不帮忙,你恐怕很难取胜。”
金章王子说:“让你看看你老公的厉害。”一柄托天叉使得呼呼作响,直扑韩江柳而来。
韩江柳左右招架,和金章王子斗在了一处,玉钮王妃在旁边观战。
这个金章王子的托天叉上含有剧毒,凡人只要碰到,当时就会狂吐黑血而亡。而金章王子本身的武功,其实并不算特别高,只是身法怪异,左右摇摆,弄得韩江柳目眩神迷,几次险些中了金章王子的招。
下面观战的四个队长还有二百来名禁军,见此情形,不禁都为韩江柳将军,也为自己捏了一把,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龙虎山。
大队长江通天和二队长何彻地,三队长淮中悄悄商量道:“要不要一起合力,围攻金章王子。”
二队长何彻地说:“只怕我们一起围攻,会惹得玉钮王妃再次使出含沙射影的本领,我们这些人终将死无葬身之地。”
三队长淮中说:“既然终将一死,不如大家一同冲上去,杀他个痛快。”
江通天说:“要有个万全之策才好。”
何彻地说:“我有一个办法,可是要牺牲一些兄弟的性命,倒是有一线生机?”
淮中问道:“是什么办法?”
何彻地又摇头道:“不好,不好,谁会愿意白白牺牲自己呢?再说,这种方法同样未必有效。”
江通天说:“如果想有胜算,只能这么办。”大队长江通天和二队长韩彻地想到的是同一个办法:如今眼见得金章王子和玉钮王妃这两个人的法术完全不同,金章王子虽然厉害,但武功也只平平,相信凭自己一方数十人围攻,还是有胜利可能性的,只是这个玉钮王妃的含沙射影之术实在邪门,若用平常手段,就是再有一千人,只怕也会被她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