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这一指已经完全化剑,刹那间,唐飞的右手好似已经完全的消失,只留下一道漆黑的剑光划破虚空,一道凌厉至极的锋芒之气自周围顿时升腾而起,即刻便好好似斩破了自身的什么桎梏,而后一缕若有若无的玄奥开始散逸而出。.
几乎是同时,原本观战的周一仙顿时脸色大变,心中狂震之间颤声道:“这是……剑由心生之境,剑意入骨之境?唐道友在剑道上的修为,当真是……不可思议!”
这一剑速度也是快得不像样,原本赤炎剑便已经是离唐飞的身子不到三米,而田不易如今也是持剑而下,速度自然慢不到哪里去,但是和唐飞这一剑一比,就相差甚远,赤炎剑不过刚刚往下压下两寸不到,那一抹剑光已然轰在赤炎剑上了。
“锵!”
这一剑的剑光顿时掠过赤炎剑身,原本田不易那还裹着无数雷霆之力的赤炎剑。没有想一开始两人力量轰击出现的大爆炸,只有一道贯穿天地的剑吟声,
顿时像熄灭的蜡烛一样,奇山闪烁的光芒顿时熄灭,赤炎剑那火红的剑身转瞬露出,但仔细观看,此时这赤炎剑上自带的流光,竟然也暗淡到了极致,几乎微不可查!
赤炎剑上原本剩下的四成雷霆之力,竟是在这一道剑光之下,顷刻间荡然无存,直让原本紧张观战的水月脸色一滞,似是有些呆滞,但目光竟是疑惑,因为唐飞那一剑她也没有看清。
“噗!”
在赤炎剑上凝聚的所有力量全部被轰碎,唐飞这一剑不单单是斩碎了赤炎剑上所有的能量,就连其上附带的剑意也是被他完全给斩断了。剑意连心,田不易当即便吐出一口鲜血,沿路骇然之色,随即身子倒飞而出,空中扬起一小撮血雾。
“田不易!”
见状,水月心中顿时大惊,没有任何的迟疑,脚下一动,顿时向着倒飞而出的田不易窜了过去,很快便是跨越了数百丈的距离飞到田不易的身后,双手轻轻的一抬,其上力道也是纷纷收敛,极为轻缓的接下了田不易的倒飞而出的身体。
“你没事吧?”
虽然平曰里怎么都看田不易不顺眼,但这也不过是表面上的现象罢了,怎么说她和田不易也算是同门,而且也是极为熟识的人,此时见到田不易被伤,哪里还有要和田不易计较其他的意思,不禁出声问道。
被水月接下身子,田不易微微的摇了摇头,但他的脸色顿时煞白的惊人,因为如今离得很近,水月才是看到了,田不易此时满身上下的皮肤上,尽皆都是一道道极为细微的裂口,而这些裂口处满是细小的锋芒之气,猛地一看,像是把田不易完全的包裹了起来。
“咳……咳……”
重重地咳嗽了两声,田不易深吸一口气,体内真元缓缓的流动,直觉此时内有像是有无数把锋利的利刃,不断在切割着他的五脏六腑,只让他痛入骨髓。面容都为之扭曲了起来。
抬眼向着唐飞,田不易满脸苦涩,声音也是有些沙哑,沉声道:“唐道友的修为真是高绝,想不到这一次依旧是唐道友技高一筹,我田不易便带水月大师向唐道友陪个不是了。此事……就此作罢吧……”眼中虽然满是苦涩,但且又有更多的不甘和疑惑。
唐飞那一剑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他生平仅见,而且不单单是快,其中也是蕴含了一种他完全看不懂悟不透的玄奥,竟然轻描淡写,丝毫没有蓄力,一剑便将自己最后剩下的全部力量给毁去了,同时也把自己给伤得不轻。
听到田不易的话,水月面露怒容,转过头对着唐飞吼道:“唐飞,难道你刚刚看不到吗?田不易已经是打算罢手了,为何你还要伤了他,不要认为胜了我,就让我青云门无人!”
此时唐飞的脸上却是一种平静的淡然,像是还在回味那刚刚羚羊挂角的一剑,听闻田不易和水月的声音,才是目光微动,看向了此时的田不易和水月。
当看到田不易脸色苍白,身子微动,嘴角也有些抽搐,似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时,唐飞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尴尬之色,身子一动便向着田不易飞了过去。
“你!?”
看到唐飞飞来,水月顿时一惊,持在手中的天琊剑上顿时剑光一扬,衡于胸前:“唐飞,难道你胜了我们两人,此时还想要杀人灭口不成,你……”
这话还没说完,唐飞的身子已经来到了田不易的身旁,几乎没有开口,右手就是微微的一挥,随即一道透明之色的剑罡绕出,顿时缠在天琊剑上,那还闪闪发光的天琊剑,在这些剑罡的缠绕下猛地一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