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还没叫呢,他叫个毛线啊?!凛凛不解地移开挡住两眼的手指,然后……傻住了,这……这哪来的暗器?!往后一拧头,她赫然见到一身校医白袍的光信步而来,披肩的长发在行走中摇曳出一道富有韵律感的蜜色波浪。
“我就说你怎么不去教室呢,原来在礼拜堂里观赏露阴狂跳脱衣舞呢,这么的表演你居然不叫上自家哥哥,真是太见外了~”
观……观赏你个哈密瓜啊!凛凛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又有些庆幸光的及时出现。
光走到那男人旁边,无视那一声声的哀叫,从他大腿根部上拔出自己的蝴蝶刀,再次成功激起一声惨叫。某人漂亮的脸上露出些许不耐,抬脚照着对方的脸踹了一下,把他踹晕了过去。
噪音的滋扰是没有了,可光依旧不满他眯眼盯着沾了血的刀刃,厌恶地撇嘴:“又脏了。”说着,把刀在灰绿色的风衣上蹭了几下,勉强蹭干净刀刃上的血,这才将就着把刀到兜里。
“这是你的东西?”光又指着那人用一根绳子贴身绑在胯间的一只透明的水壶,转向凛凛,“唔?里面……好像装着些不明液体呢。”
凛凛脸色一变:“什么不明液体?”
“你自己过来看啊~”光突然特别热情地朝她招手。
“……”凛凛狐疑地瞅着他,甭管那液体怎么个不明法,就冲它曾经被挂在露阴狂的丁丁左近,她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个水壶我不要了。”
“不要了?”光歪着头,一脸高纯度的坏笑,“这不是你的‘宝~贝~’吗?”
“!”去死啦!!
◎
上午的考试一结束,凛凛浑身上下涌出一股疲力尽之感。答题纸上去后,她在课桌上趴了一小会儿就认命地爬了起来,去了保健室。
“那人呢?交给警察了吗?”她向交叠着美腿坐在办公桌前的“校医”问道,见“她”眨了眨狭长的美目,笑而不语的模样,心里不禁打鼓,“你被带去做笔录了么?他腿上的伤你怎么交代来着?”
“这点小事,我会处理好的。”光换了一身衣服,早上出门时的那套男装此时已被换成了另一套性感的女装,“你今天没带便当吧?我叫了外卖。”
凛凛正想拒绝时又听见他说:“你请我吃早餐,我请你吃午饭,仅此而已。再说了,食堂的东西那么油腻,你现在吃得下?”
大概……吃不下。她连面包都吃不下,不吃的话又不行,下午还有一场考试呢,凛凛踌躇了半晌终是问道:“……你叫了什么外卖啊?”
…………
……
吃过光特别定制的病号餐,体力上是有了保障,但人还是蔫蔫的。光让她去床上躺一躺,这回她没有推托,虽然对光这个假校医的“医嘱”不以为然,但为了下午的考试,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你睡左边这张床吧,我刚换过床单的。”在她准备掀开右侧的白帘子时,光出声道。
凛凛垂下手,眼神怪异:“你原来还知道要做点分内事啊……”
“哈哈哈,让你失望了,换床单是因为我自己也要睡呢。”光大笑。
凛凛直摇头:“真是没救了。”
……枕在沾染了某人香水味的枕头上,凛凛不一会儿便倦极睡去。
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某人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扭身从柜子里翻出一片退热贴给她贴上,顺手在她脸蛋上最软嫩的一处掐了一把,惹来了少女一声含糊不清的咕哝,似乎在抗议他扰人清梦。
他伏下脸去凑近了看她,此刻的睡美人一脸病容、眼帘紧阖,见不着那对惯常冲他嗖嗖嗖发射眼刀的金瞳,倒叫他觉出几分遗憾来。走开之前又给她掖了下被子,他对自己的温柔体贴感到相当满意。随后,他步到了被白帘子密密围起的右侧……
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是空的。
光却在床尾蹲下,揭开垂到地上的床单往床底下一瞟,对上了一双浑浊之中布满了惊恐的眼!正是那作死地跑来女校来搞“行为艺术”,此时被五花大绑、堵住嘴巴的猥琐中年男。
“很好很好~继续保持啊,敢吵到我家妹妹的话,可别怪我让你下半辈子再也遛不成鸟。”
言毕,光重新放下床单,掀帘而出。打开办公桌上一个档案夹,他翻到高等部2-c的部分,对着其中一页上一个女学生的照片,绽出一抹美极艳极同时含有剧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