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原桑,不要开我玩笑了。”凛凛无奈地撇了撇嘴。
“呀咧呀咧,难不成真是你哥哥?”相原促狭地朝凛凛咧了下嘴,“想不到远山医生还有这等保密的功夫呀。”
“……他是我继母的儿子。”凛凛走过去倚在栏杆上,与相原并肩而立。
相原点了点自己的右脸,向凛凛问道:“没破相吧?”
“难说噢。”凛凛的指尖轻触覆在伤口上的纱布,她神色一转、哀婉地看向相原,“……破相的话可以要求赔偿吗?”
“…………咳、咳咳咳!!真的破相了?!”相原被自己的烟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面上的调笑之色荡然无存。
“假~的~”凛凛绷不住、“嘿嘿”一声笑出来,“相原桑还是一样的好骗呢。”
相原松了口气,佯怒道:“小丫头片子!找死么?!”
“每天晚上都会偷偷去喂流浪猫的家伙说什么‘死啊死’的,一点都不可怕噢。”凛凛摊着手叹了口气,为没有威慑力的相原桑感到很遗憾。
“……”相原瞬间语塞,片刻后才揉着后脑勺咕哝道,“这种破事你就不必记得那么牢啦……”
“嗯~~~?”凛凛的头顶上长出两只恶魔的犄角,她故意拉长了尾音,“我还记得某人一把年纪了,居然躲在桥底下看少年jump看到哭耶……”
“!!”相原的脸上浮起一抹赭色,“住、住口啦!!”
“……”凛凛回忆起孽缘开始的那个黄昏,捂住嘴把脸别到另一边,“……噗!”
相原恼羞成怒地一指凛凛的脑袋、低吼了一声:“你!你刚才笑了吧?!”
凛凛再次面向他的时候,表情无比的真诚:“……没有。”
相原:“那个‘噗’是怎么回事?!老子都听到啦!”
面瘫的凛凛:“一定是你听错了。”
“真的……?”相原先是一愣,直到发现凛凛无法抑制抖动的嘴角,他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又被她唬住了,“榴莲的!你以为老子会相信吗?!(□′)┻━┻”
…………
……
即便是玩笑,也要适可而止,凛凛在相原被惹毛之前便打住了关于“某人的糗事”这个话题。
她记起自己真正的来意:“前几天,我遇到了小梢。”
相原一挑眉:“……那个豆丁妹?”
“嗯……她好像有话想对我说。”
“呵,估计她后悔了吧?那时那样对你……不过我瞧你的个性一点都没变,现在肯定也没几个朋友。谁没个中二脑残的时候,不然你就原谅她呗?”相原半是调侃、半是试探地问道。
“我没有生过她的气。”凛凛闷闷地说道,“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相原背靠着栏杆、吐出一口烟:“你呀……还对福海家那丫头的死耿耿于怀吗?”
“……”凛凛弓着腰,双手交叠于冰凉的栏杆上、她把下巴往手背上一搁,缄默地眺望着远方的横滨港。
“看到你把脸露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想开了呢。”相原泄气地掐灭手中的香烟,“两年的时间,还不够吗?牛角尖里的景色就那么好?就算你继续自责下去,人死也不能复生呐。”
凛凛眼神晦暗:“我总是忍不住去想,假如那天晚上、我去了那个河堤,美璃是不是就不用死……?”
“靠!哪来这么多假如?你干吗不先假如你老爸那天晚上没有突然吐血送院呢?”相原恨不得一巴掌把凛凛拍醒,“假如你去了,你就能保证那个死变态不会现身吗?别傻了,福海家那丫头的任性妄为、让她命中注定会有那么一劫,否则她干嘛好端端的非要大晚上把你约到那种黑乎乎、鬼影都没两个的地方?有什么话不能在人多敞亮的地方说?”
“不是那样子的……”凛凛讷讷地反驳道,“美璃她只是……”
“行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出事之前、你们俩就闹翻了吧?”相原十分残忍地揭破了凛凛的自欺欺人,“她可没你那么念旧,听说她还曾经把你的书包丢到河里、让你捞个半死?不要否认了,好多人都看到了。”
“……”凛凛咬住下唇,有丝意图被看穿的窘迫,“人都不在了,那些事情、我早就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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