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浴室里的水声渐歇,因而之后开门的动静将沉浸在各自情绪中的两人都惊到了
枣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走出来,看到自己的三胞胎兄弟们又黏糊在一块,没神经地问了一句:“你们在干嘛?”
椿和梓都傻住了,愣愣地望着那个读不懂空气的脱线弟弟:“………………”
“脱线弟弟”见他们没反应,就径直打开房间里的小冰箱,取出一罐啤酒,拉开易拉环就灌了一口,然后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
“没有牛奶的话,啤酒也凑合啦。”枣心满意足地总结道。
将一整罐啤酒解决掉后,他突然福至心灵,于是对另外两人说道:“就算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肯定又在纠结些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了,都对了二十几年这一套还玩不腻吗?是个大老爷们的话有什么矛盾就先打一架再说出来好了,你猜我我猜你什么的,又不是女人,恶心不恶心?”
椿&梓:“……………………”
卧槽,这家伙真的是跟他们一起出生的三胞胎兄弟吗?
简直是一朵挣脱了基因链的奇葩啊!!!
接下来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尔后笑声就像失去了控制一般。
“???”枣莫名其妙地看着笑疯了的两个人。
这种笑法很自虐,却又停不下来。
椿和梓笑到肚子痛,仰躺在床上刚刚笑得太厉害了差点就喘不过气来。
心有灵犀似的,两人同时偏头、对视了一眼,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了。
话糙理不糙,枣的说法虽然不好听,但却一针见血地将他们两个纠结了多日的症结粗暴地解开了,尽管打架什么的还是不可能的。
之前他们那种互相猜测又互相隐瞒的行为心理,在枣的眼里就是无病呻yin。
投生在一个娘胎里已经是莫大的缘分,如此亲密的血缘相连难道还不足以让他们坦率地面对对方吗?假如隐瞒自己真实想法的出发点本来就是为了让对方得到幸福,而当这种隐瞒的行为反而造成了伤害,那么就应该及时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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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放心让醉酒的凛凛一个人睡在陌生的酒店单人房里,枣只好订了一间双人房。
双人房顾名思义只有两张床,那么到底要怎么分配呢?
枣:“凛凛桑单独睡一张床这是不用说的了。”
椿:“剩下一张床只能睡两个人……”
枣:“你们睡吧,我去睡那边的沙发。”
梓:“不,还是公平点吧。我们猜拳吧,输了的人睡沙发。”
椿和枣都没有意见。
“石头、剪刀、布!”三只手之中,有两只出布的手和一只出剪刀的手。
“……我睡床,你么俩继续吧。”出剪刀的人首先退出了竞争。
剩下的两人都苦笑起来,从小到大,他们最怕用猜拳决出胜负了,因为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
……
连猜了十局,两人无一例外地都出了同一个手势。
剪刀手看着都觉得累,他无奈地说道:“还是我睡沙发吧,如果要让你们两个猜出个所以然来,估计一整晚都不用睡了。”
两人:“……”
其中一人想了想,说:“不猜拳了,掷硬币吧。”
另外一人觉得也只能这样了,从钱包里找到一个1oo的硬币,交给剪刀手:“我选正面噢。”
“那你就是背面吧?”剪刀手看向没有表态的那个人,见到对方点点头。
剪刀手绷住大拇指向上一弹,硬币飞上半空之中,又落往剪刀手的手背上,硬币触到皮肤的一刹那、他猛地用另外一只手掌盖住,顿了三秒才再次掀开手掌
围成一圈的三人:“……”
半夜,凛凛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眼前乌漆墨黑,耳边只有暖气运作的些许响声。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觉得口渴得厉害,身上也不太舒服,她能感觉到自己并不是穿着她的睡衣……
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吗?那她到底是在哪里?
她有些茫然地想着,摸索着下了床。
平举着双臂,她在黑暗中小心地挪动着脚步,然而就在她走了接近十步的时候,脚下倏地被什么东西一绊,她低呼着向前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