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就是这个小畜生的娘,杀了他,你也许会赢。不利用他,我们都要死。”谣辰阴冷地告戒他,腐了半个脸的伤疤触目惊心。
“我恨的不是他!”
“你……”
“我要利用他威胁那个女人,你不准动他!”玄冰夜将小七小心翼翼抱入怀中,放下了酒杯,专心地哄他,“哦,哦,不哭,不哭,我不会伤害你……”
“夜,你真变了!变的妇从这忍,变的一点也没有魄力……”
“朕只杀该杀之人!”他顿了顿,疑惑地问,“他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我哪知道?”
“你,你不是养了他三个月?”玄冰夜摸了摸他额头,发现滚烫的很,“小不点发烧,有没有退烧的东西?”
“我、只想让他死!”
“你,我去找大夫……”
“这么晚了,你去哪找大夫?夜,夜……”
“小不点,我带你去找大地人,撑着点知不知道?”玄冰夜快步奔出营帐,去村上挨家叫门,问哪几家药店和看诊大夫……
夜深了,大夫都休息了,敲谁的门,谁都不肯开。小七却烧的厉害,一直地哭,一直地哭,哭的玄冰夜不知所措。
“哇……”
“不哭,不哭,叔叔一定不会让你死。”你是青儿的孩子,就因为你是青儿的儿子,遗传了她一样的眼睛。他不舍得,还是舍不得……
“哇呜……呜……”
“开门呀!”玄冰夜狠狠敲着门板,敲的手掌都刺满了刺,“大夫开开门,小不点发烧了,你救救他。”
“大夫,你开门,该死的开开门。”
“你救救他,求你帮帮他……”
“扑通”双膝跪倒地上,他在一家药铺门口,一跪就跪到半夜。一边哄着小七,一边敲门恳求。“小不点,不哭,我一定会把你治好。来,叔叔拍拍,不哭哦,哦,不哭哦……”
小七泪眼汪汪的看着这个男人,“哇”一下便感动地哭出声……
“大夫,我就算跪到死,也要跪你出来救他……救救我儿子……你开门救救他……”
小七趴在他怀中,所有的恐惧都不见,乖乖的一声也不哭。门终于打开,玄冰夜跪的起不来,只把小七抱进去,“谢谢你,他发烧了。”
“哎,你这个当爹的,也做的够可以的,硬把我这副老骨头叫起来了。”
他开心一笑,缓缓地站起身,守了小七很久,才将他放在大夫家暂时寄养。“小不点,叔叔会再来看你。”
小七笑眯眯地向他挥手,小嘴么么地努着。默默地吞话,“娘亲,不要欺负他,不要欺负这个男人……”
“你把他寄养给老大夫了?”谣辰愤怒起身,冲出了帐篷,“不行,不能那么便宜艾青青,我要他儿子、死,我要她、死!”
“谣辰……”
“我要她死!”满身的花瓣扑打全身,她快步走向大夫家,“我要杀了那个小崽子,让艾青青尝尝“失去”的滋味。”
“谣辰,你给朕回来!”
“我要杀了他……”
狼王快速扑过来,挡住了谣辰,“不准作伤害我的小狼……”
“你是……那个狼王?”谣辰的嘴角阴狠地翘起,“来的正好,一起杀!”她的银针如漫天花雨,刺了狼王一身……
狼王勇气一鼓气,将银针全部爆出去。谣辰长剑挥过去,狼王闪过去,谣辰并不恋战,闯进房一剑将老大夫杀了,看着老妪护着小七,挥剑过去……
“小狼!”狼王身子猝地挡来,一剑刺中他胸膛。用粗指按住伤口,他用尽力弹开她的剑,张开冰冷耐看的双唇,喷出狼王之火……
“哇……”小七看着爹爹受伤,哭的愈甚。谣辰将剑再次刺来,却被火烧灼的手臂受伤……玄冰夜快速扯开谣辰,用掌风抵挡一阵子
……本是依他们的功力,无法抵挡狼王灼烈的火焰,可他深受得伤,喷火极难……
“爹爹小心……”
“噗”身后,谣辰的一剑猛地刺进去,从背后,刺到胸前。狼王却丝毫不闪开,继续四处喷火,烧灼他们,像公狼,保护他的小狼,不准任何人靠近……
“小狼……我的小狼……”发丝飞驰着,他用尽力喷火。玄冰夜倒退两步,眼见谣辰的剑从他咽喉刺入。
“小狼……”他愤怒的眸烧灼,喷向谣辰。让剑刺过身体,双手狠掐住谣辰的脖子,“不能伤害小狼……”谁也不能伤害他和青的小狼
……
“你、你松、松开、啊!”
“小狼,要活,要活……”他的小狼要活着,活着和青一起,快乐地活着……浑身伤透了,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谣辰的身体用火烧着
……松开手的刹那,一口血“噗”从嘴中喷了出……
“青……小狼……”
身体狠狠摔向地面,踉跄爬向谣辰,双手掐住她的脖子。直到,血从身体流尽,耗尽了全部的声音,他还傻傻地,只想着他的青和小狼……
死的时候,他的手,勾住小七的手。
倒的时候,他的头向北方,还留恋那一处,那一种温柔。他想告诉青,“小狼找到了。”死,是什么?当青死的时候,他流下了泪。这一刻,他也悄悄地落下了泪。小狼,他是爹,他是爹爹……
他的魂魄,会永远陪伴他爱的女人,直到被阳光驱散。眼眸一直睁着,看不穿北方的雾,青,你看见了吗?小狼,找到了……他……没有死……
那天夜里,五月风却寒。我裹着皮袄,躺在一大群人中间。忽然间,听到小六的哭声,我起身哄她,“小六乖,怎么了?”
她哭的更甚,我的泪,也不知何时在唇边挂着。咸咸的,一滴一滴的。心口很痛,头很沉,看着东方渐白,眼泪就那样噼里啪啦地没来由地滚动。这几日,几乎每一天晚上,我都会哭醒。没有谁知道为什么,只知道,我眼角,总噙泪,夜深人静时,总像听到狼王的声音……
“乖女儿不哭,娘喂喂你。”本想哺喂她,可喂着喂着,我就颤抖地泣不成声……
“青儿,你在哭?”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想哭。”
落无双将风衣披上我肩,将我抱入怀中,头抵着我头顶,温暖我冰冷的躯体。“小兔子,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这几天,每晚都做噩梦。好了,没事了,一定到更年期了。”
“真的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