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你回答我,你说话呀……”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不要……不要连你也抛下我好吗?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我双手摩挲着,向天祈祷,老天爷,只要他没事,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可以不画风流,不哭,不想他,不提他,我什么都可以……我可以做到……我真的,可以做到……
“青!”忽然,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叫唤……
我抬起眼皮一看,狼王正站在前方,傻傻地还拿着那个画像,满脸被熏黑,斑斓的头发也被烤焦了点……
大手内侧,外侧都是烧痕,浑身衣衫破烂不堪,他却还那样开心。因为,他找到了……我的画像……
我爬起身,快速扑撞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青,给你!”他将画像拍入我手心,塌实地补一句,“没有丢……”
我的眼泪哗地便倾了闸,我这到底是在干什么?“狼王,你怎么那么傻?”我点脚抚上他的脸,心痛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傻?”
“画像……”
“不要了!”我将曾视如珍宝的画像,一撕成了两半,扬入了岩石上,“如果为了它,葬送了你的性命,我宁愿不要了。你知不知道,活人比死人重要。我已经没有风流了,不能再没有你。不要再为我做傻事好不好?”
他扣住我的头,将我捞入他胸前,磁性的话音飘入耳中……
“我很傻。”他知道,他早都知道,在这个人世,他还很陌生,做很多蠢事,总像傻瓜一样被人嘲笑,只有一个人,不会嘲笑他是怪物。当别人说他时,会站出来用那小身板为他挡。所以,即使傻,他也愿意。“可我这里是真的!”狼王抓住我的手,按在他胸口上,“不要哭,我这里会痛……”
“狼王……”
“这里总痛,看你想他,会很痛。你说这是心痛的感觉,说一会儿就好了。可你痛不完,我也好不了。青,我很想跟他交换。让我变成画像,让他活着。你就可以快乐,也能一直记得我。”狼王粗糙的指,一直擦着我流不完的泪,“如果我死了,不想你哭。一滴眼泪都不要掉,你笑的时候好看!”
“不要胡说!”我狠狠抱住他,颤抖地依偎着,从想不到木讷,什么也不懂的他,却说出这番话……
“我不要你死,也不想你们交换。你们都是我的,任何人都无法替代其他。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一样的分量。”我沙哑地轻喃着,被他这愚拙的真心打动,“别傻了,好好地陪我,好不好?”
“别哭……”
“恩,我不哭!”我忙擦拭掉泪,扬起一抹笑,抚动他被烧焦的头发。“可惜了,又得养好一阵子。”
“焦了,可以吃了,我扯给你。”
见狼王真要扯了头发,我忙阻挡,“不要,我胃口不好……”忽然间,一阵作呕,想吐却吐不出,憋的脸色青紫,“我……我……”
“青!”
感觉浑身冰冷,一直想吐。眼前很黑,一阵的眩晕,我便昏了过去。狼王打横将我抱入怀,回到宫中才发现,原来是又怀孕了!
整个皇宫又陷入喧闹,球球满地地乱转,背着手胖乎乎的身体成球体状左左右右……
“皇上,您先别急,太后娘娘不会有事哒!”
“有事,砍你头!”球球顿了住,又开始走。寝宫中,花骨朵施了暖针,才替我掩好锦被,摇了摇头,“这胎很危险,恐怕不好保。青青的脉象不稳,又染了风寒,营养不良,这是第九胎,身体吃不消……”
“这是谁的孩子?”路青霖忧心忡忡地边酒,边回想……
“断不出。”公孙颜掐指细算了下,摇了摇头,那是集中段,胎儿受孕,疑凶有四个,他是其中之一。
“谁的孩子都保不起啦!”花骨朵洗了把手,分析利害,“体骨胎儿本身就很危险,青青脉象又弱,趁早打掉吧!”
虽然,他也很想那是他的宝宝,可危险的话,容易一失两命……众人的意见大概趋于一致,似乎都想打掉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怕我身体吃不消……
我半睡半醒地,听他们讨论很久才散场……
我的意见是,保住他!
无论如何,来到这个世上的宝宝,怀在我肚子里了。我就没权利为了自己去扼杀他,除非他嫌弃我这个娘亲了。
估计我一说,就得被集体封杀。躺在被褥中,本想起来讨论,但实在好累,便那般躺在红烛边睡了……
到三更天左右,门“咯吱”被风吹开,一抹银色的身影恍惚般飘进了房。银两具在月光的照射下,异常闪耀明媚。他伸出修长的大手,抚上我额头,轻轻叫了一句,“亲……”
他静静地凝视了我很久,一直守在我身边。替我掖好了被角,替我重垫了枕,又在我光滑的额上烙下一个吻……
仿佛感觉到了骚动,我小手猛地抓住他手腕,“别走---”
第190章欲休二夫,爱-成功搞定
“别走----”我抓住他手腕,闭着眼眸,长睫不安地煽动,气息紊乱像做了噩梦一般。漆黑的夜中,只有他银衫边上那银鳞照耀满芒……
“风流……”说过不再画他,不再想他,不再提他,可梦中,我还是忍不住地想呼唤他再一次来到我身边。便这般,枕上他臂边,嗅着他的体香,贪婪地想要这一夜……
“亲……”他的手腕反转,轻握住我的手,柔情脉脉地融化了一切噩梦中的冰冷。他右腿半跪,蹲下身端倪我的脸……
浅浅的一笑,面具也难掩的风华。桃花眼媚惑勾魂,流于月华,却又温柔含情,令人弥足深陷……
“亲,你瘦了。”他执起我柔弱无骨的手,舌尖熨平每根指上沧桑的痕迹。拉着我的藕臂,顺其势吻上我唇角,再啄上我双唇,令我不畅的呼吸,在他的调教下一点点的变的平稳……
盯着我驼红的脸,缓缓地摘下了银色面具……
比月还美的梦幻之容,潋滟中带着凄美。即使在最感怀的时候,仍可以笑的日月失色,天地羞颜。
他总是默默的,在我身边出现。即使我从不知,却一直在守护。每到午夜梦回时,为我掖被子,为我吹红烛,抚平我眉梢,道一句“晚安”……
无论多年前的面具美男,还是多年后的轩辕明皇,唯一不变的,是这份看似轻佻随意,却脉脉深织的情……
“风流……”我如此不安,抓他抓的很紧。
“我在……”他悄悄挤上床榻,轻柔搂我入怀。让我枕着他手臂,酣畅地入睡。是夜,很漫长,风也刮,雪也下,瓦片咯吱咯吱的响,可我身边却有个大暖炉,又香,又暖,又柔软,还偶尔会瘙我的痒……
翌日清晨,曙光折射入,床榻上纠缠的身体,似乎还未进入状况。睡姿不雅,毫无戒备,甚至带了丝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