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满斜睨我,开始笨拙地学我用筷子……
实在看不了他要吃筷子的狠劲,我是手把手地教他夹肉!
见我的手,握住他的手,狼王总是很高兴,笑的跟大孩子般。这种温暖,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却又令他贪婪。
现在才发现,他的手和狼的不一样,可以交握。我说,“这十根不是木棒,是手指。这是手指头,这是指腹,这细细的指纹,圆圆的这个十斗。当你觉得冷时,就去握住另一只手,然后浑身都会暖!”
我是这样教他的,于是他学会了,总是喜欢牵我的手……
不冷他也说冷,因为他想牵。
长老说,人狼不能能婚,那是兽交!
可他真的觉得,现在的他,有点像人……他到底是不是人?想到此,狼王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拍上我头顶。那是一顶草帽,他亲手编的,为了回报我的衣物……他不欠人情,这是必保的!
“给你---”他在一边撕扯肉……
“送我的?”
“恩……”他点了点头,还很臭屁地双手环胸,夸我一句,“好看!”
“你跟谁学的?”
“苏丹……”原来是丹苏教他编的,还教他说好看哄我开心。我扬起眉,将帽子戴在头顶,心中美孳孳的,这可是狼王大人的处女作,再俗辣我也稀罕,“他叫丹苏,不是苏丹啦。还有,谢谢……”
狼王长长的手指戳向嘴角点出了个坑坑,他说:“亲---”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准又是丹苏的杰作。搂过他肩,在他嘴角“啵”亲了一口,见他的双色晚转了转对了起来……
忍不住地捂住肚皮笑岔了气,天哪,这男人的鬼脸鬼模样可真多!宝宝,对不起,娘实在忍不住,笑爆了肚皮,你们就生给我提早降世吧。。山洞中,传来一阵了的笑声……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听的莫名其妙……他总打我,我还总笑……想想,我一定有受虐心理,不然,就是脑筋出问题了……
到了夜深时,我回到我们的山洞中。
洞外的狼还在嘶吼,相爷,无双和丹苏早睡着,花骨朵正捅咕他的药。淡淡的月光洒进来,风啸声一阵比一阵冽……
那顶草帽一直未摘,紧了肩便那样躺洞边睡了去。我不敢深睡,怕又梦中了了,碰到那个令我恨之入骨的玄冰夜!
只浅浅小憩,耳边似乎听到了号角声。
然后,看到那几军阵营前,那惨烈的状况……
满地的尸骸,汩汩的血淌于马蹄下。四处的刀箭撕杀,人像糖葫芦一样被串成。烽火狼烟中,那一个对垒的都是我的男人……
有风流,有萧然。有离洛,有离歌。有呼赫,有公孙……还有,红莲……还有那我许久不见的慕容萧何……
那仿佛是一场大战,耗尽了一切。包括jūn_duì,包括生命……满地的尸骨凄喊入阎罗殿,只剩下他们几个,满身的伤,满脸的血,还在僵持,还在为各自为国拼到最后一口气……
在那残酷的战场上,马蹄下飞滚的不是敌人的血,就是你的!
所以,谁也不退让,谁也不放弃……
无论我如何的喊,如何的阻挡,他们都挥起了剑自相残杀……孤燕飞鸿,一抹残阳从天际划落,只听一声巨响,竖高的大旗一面一面地倒了下去……
轩辕的大旗倒下,风流嘴角喷溅出血,骤然从马上翻下去,“风流---”我快步冲上前,却发现,离洛,离歌,还有,我的红莲,全一个个倒下了马……
“洛---歌---红莲----”
只有慕容萧何在狂妄地笑,“本将军死,也不会死在你手中!”然后,他挥剑刺穿胸膛自刎谢罪苍生……
“你们醒醒,你们给我醒醒……”我一个个摇动他们,而他们却都离我而去……再回首,战场一片狼籍,就连马上的呼赫和公孙,也倒入血泊中,没了呼吸……
一场大战,耗费掉了一切。凛冽的西北风刮破了衣衫,我跪倒地上,哭泣着,却不知该抱住他们谁?
好多、好多的血,好多、好多的尸体,我要有多少眼泪,是不是就算我哭瞎了,也不够还他们的债?
跪倒在战场上,似乎流的不是泪而成了血。残酷的战局,只剩下孤独的我,还有我肚子中这几个未出生的宝宝……
“啊---”
我冲着苍穹撕喊,明知是梦,却哭的好惨。朦胧中,有一道光从东南方向过来,再抬头时,一双手正温柔为我擦眼泪……
“青竹?”我泪流满面,痛到极致。
“姐姐不哭。”他伸开双臂将我揽入怀中,拍着我脊背安抚道:“我在你身边,我会派天使来守护你。”
“青竹……”我哭的更甚,他心疼地拍我脊背劝哄,“不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这些都是你想的,只要醒来时努力,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真的是我想的吗?”
“是……”他蹲下身,抚了抚我眼角的泪,迷醉的眼眸绽着幽若的光芒,“就连我,也是你想的!不要自暴自弃,也别害怕,你心中的姐最棒的,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颤抖是无用的,要勇敢!”
我点了点头,抱住他的精腰,想着,这是一场梦,是我想的……只要够勇敢,我一定能胜的了天!
渐渐的眼前那自血淋淋的战场不见了,他们的尸体也不见了,连青竹的身影也不见了。我睁开了眼眸,手无上了颈上那条吊坠,豁然笑道:“青竹,谢谢你!”我懂了……懂了这条路该如何走下去,你也要幸福,在天堂的你,也一定要幸福,不要守着我,要守住你自己的幸福……
“青青,跟我来!”深夜中洞外忽然传来一阵大叫,花骨朵一把扯住我手腕向洞外山崖处快跑,“他们被群狼咬伤了!”
待我赶到时,丹苏,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