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有狼的本性,还会喷火,性子暴戾,无人能接近,野蛮的遇佛杀佛,遇人杀人。除了狼以来,他没有朋友……我笑,这种事,真的存在吗?黑血,斑斓卷发,难不成是趴着走路?
又听说,他是个肉食狼人,是人狼山的----狼王!人做狼王,那狼做什么?听着听着,我中免“噗嗤”笑开,那些狼未免太逊了吧?
说他的眼睛是双色的,一瞪眼,嘴中喷火,能烧了整个山三年寸草不生……这是狼人吗?我倒觉得,这像八臂哪扎……
狼人吃肉,山中年年继嗣处子美人裹腹……我不知道,他是裹腹,还是下半身躁动,传言越来越玄,听的晕忽忽……
以前扬州城还传言有鬼,那不是也是公孙颜在闹鬼?这个狼人,再狼再野再恐怖,不也是个人?若是人,再特别,还能特别到哪?况且,我听那口气,只说他暴戾,说他狂,说他野蛮,说他有吃人又喷火又变色龙的……却无一人敢肯定,他到底是两条腿直立走路?还是四肢爬行……
更无人亲眼目睹,他吃人的全过程。三人成虎,谣言不可信,我跨坐马上,进了青鸾皇城境内,摇了摇头……
看样这狼王的知名度可比那玄冰夜强多了,这个禽兽,必是祸害了不少的黎民哪!倒也和我无关,当务之急,只救出相爷,不要玄冰夜的诡计得逞……
至于那狼王不狼王的,便听笑话拣个乐吧!我只听我的鹰野王,轩辕王,赫莲王,呼赫王,这又冒出个狼王,捣乱不是……
一路到青鸾的皇城境内,只剩下我,丹苏,落无双和花骨朵。一个体贴到无微不至,随时随刻都走不开的丫环夫君……一个不必不可少的淘气小毒医……一个堪知天下地势,闭眸绕行三千里,不会走一坡,一只笔画尽五行八卦定知乾坤的劲男……
而这一路,畅通无阻,无一城下拦截询问。我这脸便成了通行证,看城的对照画像恭敬放行,知我便是2年前南征北战的艾将军……
青鸾皇城内变的天翻地覆,本是破旧的房屋早被推平建成商业街。像宋城的宋街屡见不鲜。房屋翻新,城貌涣然一新。可赋税加重,民怨也四起。连年征战,惹上了呼赫,前几日刚开的大战死伤惨重……
见那医馆中人满为患,我便知,这玄冰夜和青鸾王全然不一理念民。狠辣,冷血,残暴,无所不用其极……
“看来刚刚城外有一场恶战啊!”丹苏淡泊的眸子,瞟向那拄着拐杖从军归来的男子……许是打仗受伤,不能再报效进行,故尔,被狠心裁掉……
“呼赫该是快到了!”正好趁机一举两得,一边是呼赫,一边是相爷,来青鸾正是盘是聚之地……
如今的艾将军府,府门大关,却未贴封条。牌匾上依旧刻着“艾将军府”四个大字?,绕过府门前,驱马快行几步,到了皇宫脚下,宫门前停了住……
勒紧了缰绳,瞥向皇宫城台上……
把守的侍卫军似识的我,我到来,立刻奔进去禀告……可久久的,也不见相爷出来,更不见那玄冰夜登城台迎接……
侍卫们在窃窃私语,我在焦躁等待……
宫门下一片寂静,“阿嚏---”花骨朵打了个喷嚏,双手一拍,拍了只蚊子。勒起鼻子嘀咕道:“不对劲!”
忽然,城门大敞四开,往昔那些跟随我的将领,个个都有预谋般的出宫来迎,“艾将军,你回来啦!”
“艾将军,艾将军……”
“艾将军,属下等候多时了……”以前那些跟着我打仗的将领,全属我艾将军旗下的士兵,都同了城蜂拥般将我抬起来,颠向半空……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我,帮他们摆脱苦海……
“将军----”原本我的副将单膝跪地,跟我行军礼,“您可回来了!属下们都快把将军府踩平了……”
我挥了挥手,让他们镇定……
被放下来平复了气息,我才开口问:“怎么了?”
“将军有所不知,新皇登基,专权多疑,梦中杀了我少战场上抛热血保边陲的将领。我等……”
“梦中杀人?”他以为,他是曹操吗?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曹操一世枭雄,败笔就是于此……
“我等群龙无首,不敢进言。艾将军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相爷呢?”我忽然问他,“相爷早我一步回来的,怎么不见他出来?相爷他见到他失散多年的娘了吗?”
“见到了……”副将的口吻有些不对劲,好似特地回避之问题……
“那怎不见他人?”
“相爷他……”副将吞吞吐吐的,开始四下环顾。所有的将领,也低下了头,口径一致地跟我打哑谜……我皱了皱眉,抓住他衣袖咄咄地逼问,“相爷到底怎么了?”
“艾将军……”城台上,忽然传来那很有杀伤力的话,初听时热切,听半路只觉得冷飕飕。他一面想拉拢,一面要打压,很九路十八弯,越品越五花八门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头顶城台上,在风中傲立一男子……
很纤瘦,很纤瘦,像个竹影掩映风中。
和传闻中中“残暴”“冷血”曹操类的性格不同,他长的却是眉黛春波,浪眼琉璃,水嫩嫩的瓜子脸,稚嫩青春的长相,换言之,洋娃娃一样的童真……
很正太的美貌,看的讨喜,比花骨朵还娃娃脸。一件杏白色的披风做工精致,装饰烦琐,袖口尽是金灿灿的环,有点像耍杂技却绝不一样的风味……
头发竟是纯粹的青绿色,如嫩草叶的色泽,披散下来扎成一条辫,越见越不像凡人……这张脸,这张脸……还有这青绿色的头发,我好象从哪见过?仰视城台上,和他的视线相汇,脑海中有一根弦总不时的接洽某处……
“朕的好爱卿,好久不见!”他的眼眸,凝视我时复杂多端,变幻莫测,似招徕,迎见,却又似怨似恨……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