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不可少的。这味药引,即使知道,他也不肯轻易透露……弄不好,那便是一条人命!若冒险,这该是他这个毒医……
“你倒是说呀!”离洛邪肆狂性地问道。
“好饱啊……”打饱嗝,“我去呼呼啦,球球,来跟半爹睡。”
“球球。”风流拍了拍双手,那球球便笑眯眯地向他怀中扑。花骨朵见了,撇了撇诱人的樱唇,“不要你了……”
“怎么办?”离歌揉了揉太阳穴,抚着莲藕臂,耳朵竖的很高,“杀气来了。”
“还有酒气!”路青霖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泰山崩了,他依旧稳坐钓鱼台,和姜子牙有同样的性子。
陡然,瓦片被踢破,一阵迷烟吹入。接着,一抹黑影轻如燕飞入,众人顿时退开。小云儿更奸,抱起球球,小身子藏到床榻底。“球球乖,不要哭哦。”
球球的两根手指,竟然能比出“v”的姿势。半响,那抹黑影开始大肆掠杀,嘴中只有一个字---“杀”。
“哎!”路青霖开始坐在榻边喝酒,酒壶撵转间,不慌不忙。这一幕,早在预料之中。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乱算。杯酒灌入肠,只见那鞭子猝然抽来,他闪了开,“这是只新酒壶,摔不得……”
“不要!”花骨朵用几根银针扎在鼻尖上,笑眯眯地说,“用手一摸,用手来摸哈,摸一直就好啦!”
转瞬,那抹影离开,去杀那个正在喝茶的风流。一身的银衫犹为刺眼,只是他从怀中掏出的玉箫,吹的浑然不觉的优美,令黑影揉上太阳穴,咄咄后退……
“伴女如伴虎啊!”离歌在一边收拾杯碗,丝毫未将黑衣人放在眸底,半响,他转眉,指向离洛,“我王兄在那……”
离洛抬起眼眸,那邪佞冷酷,带了些许野蛮的视线,令黑影辗转向最好热的萧然而去,“对,就是他!”离洛潇洒的抖了抖袖口,“你杀他就对了,为民除害……”
“没错!”众人齐声应道。
“你们……”
“对不起了。”各忙各的,将黑衣人置若罔闻。过半响,萧然转过身,看着那黑色的鞭子,问道:“你干嘛?”
“……”
“想杀我?”萧然抓住那鞭子,好似很轻蔑地说,“要作案,也带个其他凶器来。作案带鞭子,别以为披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黑衣人刚要动手。
萧然忽然咳了咳,“你想杀我就杀我,我岂不很没面子?这样吧,我给你念段静心的佛经了。心境常欢乐,紧握精难播。少分相思,多一分拥有。嗡,阿玛,惹尼,祖文地耶,梭哈。嗡,阿玛,惹尼,祖文地耶,梭哈。”
“……”
“不喜欢听?那我念段好听的!南无喝呐怛那哆呐夜耶南无阿俐耶婆卢羯帝,烁钵呐耶菩提萨陀婆耶。摩诃萨陀小蝥耶;摩诃迦卢尼迦耶谙,萨皤呐罚曳数怛那怛写,南无翻吉俐陀。伊蒙阿俐耶小婆卢吉帝室佛呐,愣驮婆南无那嘣谨墀,醯利摩诃皤哆沙咩萨婆阿他豆……”
“去死……”
“佛曰,杀生不好,不好,不如往生。”萧然打了个哈欠,推开黑衣人,“借过,等你清醒,我再好好跟你算帐!”
黑衣人刚在背后偷袭,他却忽然转过身,“你要偷袭我你就说嘛,你何必不说就偷袭呢?你说了偷袭,我就叫你偷袭。你不说偷袭,也太不上道了。生气了?生气不好,勿气!怒了?怒不好,勿嗔?你想死了,死不好,勿逝!中了什么五迷三道,六亲不认了,你欺师灭祖啊你……”
黑衣人便被按着脑门推过去,接着,倒退两步,想去杀那俩小娃子。小云儿忽然泪眼汪汪叫了句,“娘亲……”
小球球也笑眯眯抓住鞭子玩耍,“娘……娘……亲哦……”
刹那间,我的理智,像被拉了回来。
嫣红的眼眸,渐渐地转黑。
经不住这般的打击,我一把抓起鞭子,撞门而出。“啊……”我大喊一声,狠狠冲出夜幕,问苍天,我在做什么?我疯了吗?我要杀我的男人,杀我的儿子,要我的命吗?真如科丝娜的话,我真要走到无可收拾的地步,才不被这该死的蛊给控制?
“啊----”我冲着天幕的喊,喊破了嗓子。
所有的人,都站在门口,看着无助的我。看着我的痛苦,看着我挣扎,只有阻止我不造孽,只有替我默默的心疼……
“青儿,要坚持!”毒蛊,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是人心……只要有心,蛊有一日,总会从身体中扫清……
夜愈深了,谁也不敢睡。
我忽而清醒,忽而疯狂,四处浪荡。青竹的房中,红烛还亮着,我走近跟前,透过纱纸偷瞄其中……
“姐姐,进来吧!”青竹的气色很好,脸色也不惨白。头微微还有磕的青肿,正沏一杯普洱茶,嗅着那香气,我踏入门槛。
今夜的青竹,性感极了。
一件黑色的长衫,包裹着诱人的身体。不宽松,偏显瘦,骨骼之间的纹理依稀都看的清。黑色,是冷酷,也是诱惑。黑色,像夜空,也像黑玄石。黑色中,本是迷朦,他的性感,有刹那间令我觉得,他,是个男人,而不是男孩……
尤其那颗红砂,有种明艳之色,他端了一杯茶,递到我手心,痞痞而知情达理开口,“姐姐的那一茶之恩,还像昨晚发生的事。我刚学了泡茶,给你泡一杯,尝一尝。”他的腿亘在桌角,身子倾轧着我,迷醉的眼眸凝视着我。红唇半启半张,“没有毒,放心喝,还是你想我喝完了,你再连茶液带我的味道一起喝?”话落,青竹边啄了一口,舔了舔性感的唇,暧昧地盯着我……
我端过茶,啄了一口,听他在我耳边絮叨,“你嗓子哑了,正好喝喝我的茶。明天起床,保证茶到病除。”
“青竹……”
“你刚刚喊的,我听到了。”他抚着我脖子,心疼地看着我,半响,才咳了咳,从脖子上将他那一颗黑豆般大小,却透着暗芒的饰物小心翼翼挂上我颈子,“我说过,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有家感觉的人。我真的,好喜欢你。这个黑石,是娘生前给我的,说有神奇的法力,能保佑你快快的病好。”
“我不能要……”
“收着吧!”青竹忽然戏谑调侃地笑道,那般的无赖姿态,不招人恨,只觉得有些天真,还有无可克制的性感。“我不喜欢了,借花献佛,反正他能保佑姐姐你,一睁开眼,病就好,心情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