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身摔门而去……
“科丝娜!”青竹裹上一件青纱,冲向林荫树下,一把扯过科丝娜的衣袖。不甚柔情地埋怨起她,“你给我的茶里,有春药?”
“是啊。”科丝娜也不否认,一边捻着竹,一边抚出空响。美丽秀气的脸上,始终没有波澜,镇定自若的希奇……
“谁准你下春药的?”
“小王爷嘴上不准,可心中却准了。”科丝娜忽然抬起眸,瞥向青竹,嘴角衔起一丝了然的笑。那般令青竹讨厌的神色,那般什么都知,什么都猜透的表情。他们是从小的玩伴,青梅竹马,可科丝娜,却也是他最不了解的女人……
像好人,也像坏人。
不知该信,还是该疑?“你真卑鄙----”
“小王爷莫要恩将仇报,我可为你好。有时,需要一切辅助,才能助你心想事成,又何必在乎手段?”
“你……”
“忘了告诉你,一会儿药效发作,很难熬的。不如,你回头去找她?”科丝娜状似好心地提醒,半响,点起脚逗趣地抚了抚他喉结,“除非你告诉我,可汗的病到底好没好。不然,我可不帮你喽,别说你我从小一起玩到大,我对你不够好……”
“科丝娜----”
“竹,我们不是青梅竹马吗?”科丝娜开始楚楚可怜地问他,泪珠悄悄地滚落,“我本是可汗要娶的妻,可还不如外人。我那么爱可汗,却不知他是好是坏,我该做什么,我该怎么办?青竹,我们是青梅竹马,你从小便对我好,为什么舍得我伤心?”她忽然扑入青竹的怀中,哭的淅呖哗啦……
“堂兄很好!”青竹忽然回道,一把推开科丝娜,“你再缠着我,我连你都吃……”青竹转身便逃,浑身热爆了。他是怎么了?为何去勾引姐姐?风一吹,陡然间觉得,刚刚那个青竹,真是不要脸到极点……
被青竹撩拨本便情绪不稳。
又啄了口茶,只感觉欲火上升。我揉了揉太阳穴,瞥向看戏的公孙颜,“明日再商讨吧,我累了。”
“是累了?还是……”他的脸陡然间放大,俊脸和我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钻进鼻子的鼻中,暧昧又销魂。
我倒退一步,四肢瘫软在床上,疲惫地呢喃,“不要靠近我,我现在是匹狼。近者,会骨头渣滓都不剩。”
“狐狸有怕过狼吗?”
“我真会吃了你!”我舔着嘴唇,眼眸迷离,撕开衣领解热。“而且吃了没有理由,不要让我变成兽类!”
“哈哈哈,艾青青也有欲火焚烧的时候。平日,不都是,你让人欲火焚烧?”
“公孙颜----”
他伸出修长的指,将我的衣领,一点点的掖回,“不要太放心,你若脱了,任何男人,都有可能变成凶狠的狼……包括……我。”他薄唇勾起,眉梢上挑,邪美如梦,宛如一幕幻象,像镜中看花,水中望月……
我闭上眼眸,粗喘着气,生怕起身,便想扑倒什么?“一来,制造事端,挑起奸情。二来,借机讨好,套问真相。利用青竹,她可真有心,不知状元爷,我猜的对不对?”
“这个时辰,还能保持清醒头脑。小东西,你果真不简单。”公孙颜在一边,看着我驼红的脸,遂有些同情……
“从见她第一眼,我便没把她当成好东西。我只好奇,她到底爱可汗,还是南亲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卖的……春药……”公孙颜忽然在我耳边,很小声,很小声地回一句。
我陡然浑身躁热。
刚压下的火焰,又被挑起。伸出手,揪着他衣领,我很关公地斥道:“状元爷,鉴于你有恩于我和呼赫,我才和你尽弃前嫌。可你再撩拨,我就不客气了……”我和他之间,看样总的斗点什么?不斗时,他总撩拨。恶意的想看我笑话?想见我被春药摧残的,七孔流血?门都没有……
“哦?你如何不客气在?像科丝娜一样,赏我一包春药?让我也和你一样,面红耳赤,思春成疾?”
“公孙颜----”
“哈哈,恼了?”
“今时不同往日,挑战要付出代价的!”我将他的头压低,他的身子,如蛇一般弯曲着盘旋在我身上。一只手箍住他精腰。一只手抚上他薄唇,我暧昧地抬起身,对准他的眼眸,吹拂一口热气,打湿他羽扇般的睫毛……
“你想……如何?”他薄唇吞吐,邪魅的笑带着讥讽。
身体热力催促,我陡然将他翻转过去。压住他身体,拨开他前襟,抚上他胸膛道:“千万、千万不要惹欲求不满的女人。否则,你骨头渣滓不剩,还容易……终身不举……”我和他话的尺寸很宽,近似于三级。话落,一把推开他,闭上眼眸,艰难喘息,“想斗法,改日再斗,不要趁现在!”
“哎!”公孙颜叹了叹,五根指摆弄着,一副悠闲自得的姿态……“我以为你会拨光我的衣服,对我施媚。真可惜,有色心,却没色胆……”
“你……”
“相爷抢了我的盈儿,我要不要抢了他的青儿呢?”公孙颜在那边自言自语,半响,侧过头,拧着眉,戏谑地问道:“你说呢?”
“状元爷----”
“哈哈哈,放心,我此生只爱盈儿一个。小东西,你只不过是,我的玩伴而已。”公孙颜忽然卸下玩笑,转而认真地凝视着头顶。凝视琉璃瓦,凝视空荡荡的黑,凝视那烛光照不到的地方……
骤然,刮来一阵风。
风透过脊骨,像刀一样刺过。
瓦片上似乎有一阵动静,接着,一排飞刀猝然射向我。从瓦顶揭开,如急雨“咻”飞来。刀来的急,趁我们不备,公孙颜猝然将身子一翻,压上了我身子!十根指夹了六个,剩两刺上脊背……
“有刺客----”
门外开始喧闹越来,刺客飞身逃脱……我没追出去,把公孙颜从身上推开,春药的效用刹那被取代,脸色煞白地看着他背上刺目的血
……“你怎么样?”我扶起他,小心翼翼将刀从他背上拔出。
拔出时,血飞溅满手,刀刺的不深,也没毒,好似是警告……见我焦急担忧的惨白的脸,公孙颜则悠闲地松开了十指,飞刀落了地。他趴在床上,倒不以为然地哼了句,“不打算给我止止血?”
“哦、哦,你等下。”我忙取了软棉,小心翼翼解开腰带,从背后,给他解开了衣衫。雪白的衣衫上,嫣红一片,手碰上刀伤,心中堵的疼。“是不是很疼?疼就喊一声,我会放轻一点的。”我小心地叮嘱,用棉擦血,那般温柔的,不敢粗劣,“刺客是冲我来的,你何必替我挡着?”
公孙颜顿了下,旋即揶揄道:“你是可汗的女人,未来可汗夫人,呼赫的第一王妃。身为微臣,自然要讨好。”
“你是这种趋炎附势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