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颜扑过来,一把搂住我纤腰,用肘部按住我小腹,“这是他的孩子吗?”
“公孙颜----”
“是吗?”
“不是!”我忙伸手去推他,他好重,重有千斤一般。我根本推不动,唯有动脚来踢。依他的明知是断然不会冒险的,可依他的仇恨,那心底的阴影,对相爷的仇恨,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
不准我的宝宝有事,我蹙起眉,用肘狠砸向他脊背。他吃痛,抬起眸,烈火焰焰,惊的我一哆嗦,从没见过,他这般恐怖的眼神……“小东西,就算我身败名裂,也会让他……痛不欲生!”
这便是他丧失理智的征兆,眼见他要扼杀我的宝宝,我狠一脚踢出。脚镣勒的腿红檩子一条条,骤然起身,坐在床铺上,我斥骂:“连个无辜的宝宝,你都不放过,你真是个丧尽天良,愚蠢至极的混帐!”
“无辜?这世上,有无辜的东西吗?”
“别说宝宝不是相爷的,就算是,你也没权利扼杀这个无辜的小生命!他是我的宝宝,就是我的命,你敢碰他,我跟你拼命!公孙颜,你还真是个被仇恨冲昏头脑,不可一世,愚蠢的猪!”
“哈吩咐,你在骂我!”公孙颜笑的愈邪气,也愈森冷,只感觉脊背上的风哪,呼呼的吹得我冷飕飕……
“对,骂你!我就是在骂你!说你猪,半点不委屈你!枉你平日聪明绝顶,机关算尽,反是个糊涂虫!你是被嫉妒迷红了眼,看事物都不带眼珠子,你以为相爷就是害你身败名裂,陷害你那一个吗?依你对他的了解,你们是彼此惺惺的知己,是最了解彼此的,哪会不懂相爷他绝不至于,也不屑用卑劣的手段,来逼你离开青鸾!往日你火眼晶晶,为个情字,为个嫉妒二字,便错怪好人,你可知你的冤枉,令相爷心中的结,至今也解不开?”
“哈,我猜的果真没错,你才是真正的艾青青!”他见解独到,一眼识破,我耸耸肩,不承认,亦不否认,反正亦无所谓,明个一早一计一了,他的见解和猜测,也没人来问津了……
“状元爷,想必你自也猜出当年的栽赃嫁祸另有隐情了吧?只是,你不想承认,不能原谅他。你不能忍受,你多年的恨没有力的支撑点。而且,你是个自私,也胆小的男人,你不敢承认,你不是恨他,而是嫉妒他罢了!你嫉妒你一直心心念念爱的女人,被他一勾手指,甚至拒之门外,也不怨不悔的跟随。你恨你爱那么深的女人,却成了他的囊中物。你更恨,你输给了他。承认吧,你是不甘认输,你是嫉妒他……”眯起眼眸,对准他的弱项,一语中的!一针见血的刺中了他的死穴,令他连还的机会都没有……
半响,他忽然“哈哈”大笑,醉醺醺的走上前,扬起手,“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破了静夜!那一巴掌,火辣辣的烙在我脸颊上,带着他十足十的力道。顿时,颊上起了五根手指印,悄悄肿了起来。我勾起嘴角,抿了抿渗出的血丝,挂起一抹冷笑,“这证明,我猜的一点也没错!”
他刚欲扬手再打……
我将脸错过去,让他打,免费叫他打,“你打,你打,你打了,便证明我猜的越准,你越是胆小!”
他忽然顿下了手,抬起我下颌,盯着我如发面馒头般肿起的脸。吹了一口,酒气呛入我鼻中,邪冷道:“才发现,你真讨厌!”
“随便……”
“他的眼光,真是差到极点!”
“总比你好……”我冷笑,捂住面颊,恨恨看向了。我发过誓,谁打过我,这帐我都记得,我要好好的还他。
“想化解这场怨,只有他来,你,没资格!”他摇了摇手指,对我嗤之以鼻,才表现出他真实的情感。平日对我又这,又那,骨子里却对我这般的讥诮。”即使你是艾青青,也不过是他的女人。”
“你也真让我讨厌……”
“很好,扯平了,或许本状元比你讨厌我,更讨厌你一点。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讨厌像救世主一样的女人。”他邪邪一笑,对我更是恨了。谁教,我不小心的,就一针扎进了他的骨肉中,叫他疼痛,将他从那阴影中拽到太阳底下暴晒?
“胆小鬼!自私鬼!还是个令人讨厌的酒鬼……”
话里话外,针扎刺挡,你来我往中,我和他的对峙更是加深。不止为青鸾和呼赫之间,更是为相爷。半响,他走向案案,将捧一煌一坛酒搬来。伸手钳住我下颌,打开酒坛逼着我猛灌酒……
“我听说,孕妇不能过度饮酒,尤其是早产的孕妇!”
“公孙颜,咳咳……”
“喝了这酒,记得告诉我滋味如何?”他狠掐住我灌了很多酒,才将酒坛松开,碎片摔了满地,酒也洒了我的绣花鞋。拍了拍那胜雪白衣,七分醉意,三分清醒,推开门甩袖离去。临了落下一句,“真想看到他痛不欲生的表情!”因为,他也曾那般痛不欲生,全是他,全是他的错……
“咳咳……该死的……”我猛向外吐酒,满脸通红,是气,还是酒精作用。府内暗夜风云,城外也是波澜不断……
“王!”守城的侍卫瞪大了眼眸,瞥向眼前的“呼赫可汗”,目瞪口呆。边行礼,便纳闷揉着眼睛。“恩。”花骨朵轻哼一声,便双手背后,大摆大摆的进了城。半响,那侍卫竟不知死活的询问:“可是王,奴才们没见您出城,您何时出了城?”
“本王出城,有必要叫你们看到?”花骨朵扮成呼赫那般有气势的模样,一拧眉,侍卫们谁亦不敢出声,“你们也进来,别磨磨蹭蹭的!”话落,假扮贴身侍卫的萧然的离歌,也跟着进了城。
花骨朵笑眯眯一笑,偷偷向城门口扮了个鬼脸,早说过医术,毒术,易容术学的好,胜过千军万马,这不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进了城……
拐进角落,萧然开口吩咐,“分头寻找,以免打草惊蛇。”顿了顿,瞟向花骨朵一身张扬的扮相,“不想被万刀砍死,便扮成侍卫掩人耳目!”
“哦……”花骨朵努了努嘴,便匆忙褪掉那身行头,重新上装,“又跟我凶,我上辈子一定杀过你全家。”
“花骨朵----”萧然抿了抿那冷酷像欲结冰的唇瓣,花骨朵顿时投降。好,不怕他凶,只怕他唠叨。千言万语,买他一个闭嘴。乖乖按他的吩咐,不敢有任何怨言,化好妆。身边的离歌从中做和事老,“进了城,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萧然蹙起眉,“孰轻,孰重,你分不清。”
离歌骤然闭嘴,那衔在嘴角的笑,也跟着消逝。不敢惹,惹不起,真的是唐僧。半响,萧然转身离开,剩下一句,“谁先找到,其他两个扮狗叫!”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