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萧何的逐鹿苍穹兵,又岂同摆设?这一个个大爹,二爹,三爹,全不是省油的灯,可他慕容萧何驰骋沙场多年,也不是吃干饭的。那个女人,他虽是损的一文不值,时常毒舌贬低。不过也是出自于闷骚,无法表述情意,可不代表,他不喜欢……
“不要落下我!”见所有人该披铠甲的披铠甲,该穿素衣暗处接应的也急匆匆出列,花骨朵急了,“你们这样不要脸,不带上我,受伤谁替你们医!”有天下第一神医在,遇神撵神,遇小鬼赶鬼,一双妙手回春……
“快点!”
“还有他呢……”
“带上,你照顾!”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命令,花骨朵扁了扁嘴,有些不甘。谁叫他既没地位,也没计谋,只有垫背的……小嘴撇了撇,愈是心灵如焚,“谁敢欺负我青青,我一把毒粉,毒到他终身不举。”花骨朵这般诅咒。
萧然“啪”给他一记暴栗,冷凝道:“不要让我对你好,我一对你好,你就不会好。听懂了吗?”
花骨朵一耸肩,不论幼稚,亦或是成熟,都怕萧然怕的要命。该说,这其中,有谁不怕萧然这个铁碗唐僧大将军?并列一排,一色的黑色铠甲,如传闻中的“黑色兵团”。胯下战马驰骋,挥起马鞭正要出征……
“等等----”姚红一身小红铠甲,很是不满的擦了擦刀尖,“老娘刀磨的都切自个手指头了,不让我上战场,我把你们都宰了……”
众人嘴角抽了抽,无语凝噎!
战场,自来是男人的天下。这一个,两个,都往上使劲,不怕死还有排队的。“去了,没人照顾你。你死了,也没人收尸。谁都不能保证活着回来……”慕容萧何这个常胜将军的嘴中,听到这番话,便可预料,这一场战争何等殊死?
“保不齐,我替你们收尸,驾----”姚红纵然跳上马,或许她从未料到,这便是她穿越之旅的终结。那练丹的师傅说,这一场仗,将是燃起半天的火焰,用血写成的“合”字而牺牲的……
“出发吧!”慕容萧何挥起那柄磨的亮闪闪的刀,对着三军阵大喊。不成功,便成仁,这一次不止为打仗而打仗,是为保住中原,更为救那女人……倘若他能活着回来,能在他功绩碑上再记一笔,他定要第一时间吐出心底的话。
“慢着!”路青霖忽然在战马上懒洋洋的插一句,举起酒壶,喝剩的酒,倒向了马蹄下,洒湿了一方土地,“别忘了,还有一个人……”
“我在这儿!”那性感有型的青竹,正在不远处吹口哨,吊儿锒铛的姿态,和此时的阵容形成鲜明的落差。皮皮的勾起一抹笑,从挖空的洞中拎出一个男人,“你们和我堂兄的仗,我不参合,一边有亲情,一边有友情,我保持中立。不过,相爷,我答应你的事,还是替你办到了……”
“啪”一把将那男人狠推出去,那男人踉跄两步,疑惑地跪倒身,“小王爷,是可汗派我来解救你!”
路青霖笑了笑,一酒壶”啪”精准砸了过去,正砸晕那男人,“你们可汗逮了我青儿,我自然也得公平对待你。”话落,挥了下衣袖,将她抬上了马车,押解进城……
今日的风很大,刮的西北风,断了不知多少树枝。树叶狂乱的飘落,为这群雄赳赳,气昂昂的男人送行。
前方,古老寺院的钟声高呼,当正好敲过108下时,大军越过。希望应着钟声的涵义,保佑艾家军此行化险为夷……
佛语,人间有一百零八种苦难。当跨过时,前方便剩下幸福和阳光。这一行,所有人都极尽警惕,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谁也不知,这一去,有谁能回来?有谁,永远都将沉埋于战场中?
“云儿,你怕不怕?”路青霖的马前拥着小青云,那抖擞精神,娇俏机灵的小东西,却一个劲冲着他笑,“回爹爹,云儿不怕。”
“不怕和爹爹一起死?”
“不怕,云儿不怕死哦,要死,也要和爹爹,和大爹爹,二爹爹,三爹爹,四爹爹,叔叔,伯伯和娘亲一起死。不过,要活一个哦。”小青云在那眨了眨眼睛,很是狡黠的瞄向周遭,偷偷的对路青霖讨要,“在云儿的坟前,埋一大堆的糖糖……哦吩咐,吃也吃不完那种,云儿就不怕啦!”
“真是个小鬼头!”路青霖抚了抚他额头,见他小东西像个小大人般懂事,身上的担子不由的更重。曾几何时的好友,最不想相见的公孙颜,怕是必须的面对了……
“云儿要救娘亲。”小青云在那挥了挥小拳头,“欺负娘亲的,打成猪头,哦呵呵,打成猪头十次。”艾家军和慕容家军,以及轩辕联合军身后,另一只大军便尾随其后。那妖冶异常的男子,正系好铠甲,蹬好长靴,跨坐马上端起一杯清香的西湖龙井茶,挑起丹凤眸,嘴角勾起妖娆的笑。
优雅品着茶,一口啄一口,好似不急不慌,看的士兵们唏嘘不已。“三王爷,我们是不是要出发了?”
“不急……”这口茶一定要喝好,喝好了,打胜仗。喝不好,要触眉头的。“让他们先赶,保持一定距离。”
“可王爷,再不走,恐怕我们便要当孤军了。”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那是先锋军,而我们,做援军。”或许此话听起来,有些怯懦。不过只有红莲清楚,他这只军拉远距离跟随的目的。万一有可变故,他可灵活化解,给前方加把油……
“可王爷不怕艾将军被……”
红莲的紫眸,猝然射过,吓的旁人不敢再多嘴。“你想死吗?”红莲的勾魂摄白色,如血莲般动人心弦。将茶杯扬高,”啪”摔碎在地上,红莲骤然下达命令,“出发----”
那边行军路上,战鼓敲响。
我这边,仍是憋于漆黑的房中,舍不得给我点燃一根红烛。大半夜的,被捆绑的结实,浑身的枷锁,足够压我成罗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