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岑佳华眼帘的是一大片石滩,足足有一个标准足球场一般大小。石滩被从上游而来的流水浸润着,成千上万块巨石都是露出水面,格外的壮观。
走进以后,岑佳华才发现,这些正方形的巨石大都是一米左右,各自被宽、深都在30cm的水沟分割开来。这些纵横交错、互相贯通的水沟之中潺潺流着清澈无比的河水,把原本呆板的石滩浸润得灵气十足。
行走其上,可以说是‘人在石上走,水在足边流”,让人不得不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豆豆’看到这奇特的景色也是有些好奇,从岑佳华的怀里跳了下来,不断地在一块块石头上来回跳跃,还不时地伸出爪子探一探水沟里面的潺潺流水。
面对这片壮观的景色,岑佳华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是掏出数码相机,把这眼前的一切都装进镜头之中。
这种在学术名称中称为‘剪节理’的地质结构,是在两亿多年前,由地壳运动而形成的。这种结构在很多的地方都能看到,但大多是出现在斜坡之上,而且纹理不够清晰,没有多少的观赏价值。
只是这片‘剪节理’地貌实在是太过奇特,不仅是面积超大,而且很罕见地出现在平地的河床之上。最为神奇的是,每一块巨石的大小基本相近,每一条水沟的间隔大小都相等,仿佛就如同是天地之间一副巨大的棋盘。
等到岑佳华惊叹结束之后,张立这才走到岑佳华的身边,说道:“很壮观吧?故老传说,这里曾经是先人下棋之后,留下的棋盘,我们都叫它‘棋盘滩’。”
这个名字倒是取得很是贴切,形象地点出了这片石滩的特点,还给这个景点附上了一股神秘色彩。人们以前不会认得出来这里是什么‘剪节理’,只能把这些令人赞叹的景观归功于虚无缥缈的神仙。
“实在是很美丽的景色啊,只是位置太过偏僻了,外界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岑佳华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能是摇摇头叹气。
“这片石滩我从小就在上面玩耍长大,看久了也就没有什么稀罕的,也就是你们城里人初见的时候会觉得新奇罢了。”张立看着岑佳华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有些不太以为然。
“呵呵,张大哥说的是,我就是图个新鲜罢了。”岑佳华只是傻笑两声,也不辩解。
岑佳华和张立相约等岑佳华下山之后到敢下村张立家里做客之后,两人这才分道扬镳。
张立就一直前行,越过河滩,对面就是敢下村,岑佳华则需要沿着河边逆流而行,向着西边的莲花山而去。从现在这个位置看上去,2、3公里之外的莲花山就如同是一支直上云霄的利剑。山顶被阳光照耀,但是莲花山的山腰却是一片云雾缭绕,看起来还真的是有些神仙气息。
就在棋盘滩的上游,一个落差比较大的险滩突兀地出现在河道之上,原本温顺的河水在高达数米的落差之下,便得有些暴躁起来。河水撞击在河床上嶙峋的乱石堆之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刚才岑佳华在山梁背后听见的水声就是这里发出来的。
清澈的河水撞击在乱石头上,溅起一片片洁白的水花,然后在微风的吹拂之下,四散飘起来。原本有些耀眼的阳光在水雾的折射之下,变成一微小彩虹,显得格外妖娆。
顺着河道,岑佳华就发现这里的一切都还是没有遭受任何工业污染的原生态环境。不论是河流、丛林还是活跃在其间的动物,都是如此的和谐自然。
如今看到了目标所在,岑佳华心里就更加兴奋了,抱着‘豆豆’迈开步子,很快就来到了小河的源头,也就是巍峨雄峻的莲花山之下。
岑佳华站在山脚之下,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片绿色,再也看不到整个山体的全貌了。山上到处都是参天的古树,比起岑佳华以前经历的山林都要茂密得多,一条羊肠小径在丛林里面若隐若现。
岑佳华放下‘豆豆’,从背包里面取出一块压缩饼干稍微地填了一下肚子,这才精神抖擞地钻进了林子里面。
越往丛林里面走,出现的古树就越发巨大,有的甚至两三个成人都合抱不过来,令岑佳华感到非常惊奇。毕竟,在现在大规模开发的时代,还能保留着这样规模的原始森林实在是一件很罕见的事情。
岑佳华甚至看到一棵胸径足有3、4米的大榕树,这棵巨大的榕树遮天蔽日,覆盖了方圆数十米的范围。在这棵榕树的范围之下,基本就没有什么大的灌木和树木,有的只是绿茵茵的草坪。看到这棵树,岑佳华就想起了小学课本《鸟的天堂》里面描述的那棵巨大的榕树,除了流淌过旁边的小溪小了点之外,还真的是有很多雷同的地方。
同样是榕树,同样是独木成林,同样是鸟类的天堂,同样如此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