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影看了眼沐寒风说话。他想说即便不是冲着他也是因为他，他很想说也许同沈凝香有关系，但是知道沐寒风一定不会相信。不过凭直觉他觉得很有可能，因为那天沈凝香也在。

可惜颜颜现在痴痴呆呆的，如果不是每天绿翘强制的灌她一点流食，也许就随着颜娇颜去了。她不说那天的事情到底是怎样发生的，遇到了什么，他很难判断、

柳无影出了沐府，没有回家，他摸了摸怀里的东西去了醉君楼。

“师叔，你看看这个东西。可认识？”

李寻情坐在卧榻上看着柳无影放在桌上的黑色的碎片，拿在手里闻了闻。神色凝重起来。

他问了这东西从何而来，怎么个变化。

柳无影便说20.2一个扔在地上黑烟弥漫。第二只扔在地上，黑烟缭绕之后白雾迷茫。根本看不清前方的任何东西，估计有一刻才能散去。味道难闻。

李寻情点了点头：“这就对了。这是鬼手的黑白障烟，曾经在江湖上卖出了百两银子的价钱。不过后来因为那些江洋大盗用它来躲避追捕追捕，被官府追查，渐渐失传了。对了，那断肠七日散也是出自鬼手之手，此人善于调配阴邪之药，不过据说自从厉王出事儿之后，他就不见了。有人说是同厉王一起被杀了、”

厉王？鬼手？游灵，眉月，沈凝香。黑衣人。

柳无影听着李寻情的话，脑子里闪过这四个人。

厉王已经死了，鬼手似乎重出江湖。游灵就在厉王府，沈凝香在沐府。

他蹙起眉头：“师叔，你不是将那个眉月控制起来了么？有没有查到游灵同什么人联系。”

李寻情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他一直在厉王府，就是外出也只是回家。”

“他的家在哪里？”

李寻情说：“他有一个侍妾，住在离沐府不远的豆腐巷，那个眉月住在西顺街。”

柳无影看着李寻情，温和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师叔，你的好好帮我查查。我一定要查出是谁要害颜颜。她现在她迷迷糊糊的，我担心她出事儿。”

还是为了那个颜倾颜。

李寻情无奈的轻叹一声：“无影，她的事儿自有沐少公。你好好休息，看看你的眼睛，全都是血丝。”

柳无影低下头：“师叔，你知道她不好，我也不会好。”

他也只有在师叔面前才能说出心里话。

李寻情心里一痛，他何曾不是一样。

他神色黯淡的从卧榻下拿出一只酒坛，说：“师叔一定会帮你查的，来我们师徒二人喝两杯。”

快到师姐的祭日了，他心里更苦。

两人刚刚将酒满上，门猛地被推开了，李鸨儿满脸惊喜的冲了进来，结结巴巴的说：“李郎，柳少爷。生了，生了，生了个儿子。”

“生了！儿子！“

李寻情的眼里喷出惊喜，随即欣喜若狂的端起酒杯一口喝下。

生了儿子。谁呀，师叔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