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猛地想到不管她的脑子里带着怎样的记忆,她都是那对善良的将她捧在手心的爹娘的女儿,尤其是娘,也许是前面生的几个孩子都没能活下来,对她简直是恨不得含在嘴里。被迫当了沐寒风的奶娘之后,为了能看她一眼,没少受那个该死的沐寒风的拳打脚踢。没少低声下气的讨好李株儿、
她临死的时候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不舍。她知道她之所以选择扑死,除了想洗白爹之外,更希望她能好好活下来。
想着她的身上流淌着他们的血液。满腔的热血在奔腾。
他们用全部的生命在爱她,而她却将他们深深地埋在了心底。至今为止,只是想到要帮爹洗清不白之冤,却并没有真是的付诸行动。而只是想柳无影,想离开沐府。想报答公主奶奶。
他们一个在自己面前死去,她很清楚的记得爹临死前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幽怨不舍,还带着一丝丝的悲哀。他当时被官兵用长枪刺入胸口,还没忘记将怀里的包袱扔了过来。
正是有包袱里的金银细软,他们才会在颜家洼的六年之间虽然精打细算,却衣食无忧。
想起了爹娘,眼前闪过沐寒风阴冷的目光,来自地狱的声音。他之所以这么讨厌她,恨她。不惜一切的折磨她,就是认为他的爹引来了官兵杀死了他的爷爷同爹。
可是她坚信,爹并没有将官兵引来。
有着那样一双清澈眼睛的男人怎么可以卖主求荣。况且自己的妻儿还同主子们在一起。
爹临死之前的眼神很有内容、
回去之后,一定要想办法查找到当年追杀沐家人的官兵。问清楚爹到底有没有将他们引来。
如果爹是冤枉的,那么她同沐寒风之间便无话可说。
她一定会当即立断离开沐府,从此同沐寒风没有半点关系。
她擦干眼泪。仰起头靠在了坐铺上。
马上要走出峡谷,已经可以看到前面豁然开朗。带着十几个管事儿骑着马送行的黎员外停了下来准备告辞。还没说话。
只听的后面急匆匆赶来一匹老毛驴停在了沐寒风前面,精神颇好的朱大夫下了毛驴,上前躬身问:“少公,沈小姐的病情已经稳住。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发作,老朽是不是可以不用一路跟着了。矿区还有很多病人需要医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