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风将门开了条缝就闪了出去,伸手将准备窥探的夏辰宇推了开去。返身关门,倦缩在门旁的绿翘耗子般的钻了进去。
夏辰宇斜起一双热情过头的桃花眼,看着关紧的屋门,满脸揶揄:“寒风,这样没日没夜的弟妹那小身板受得了么。真不懂得怜香惜玉。还别说,我那弟妹长的可真是倾国倾城倾啊。”
夏辰宇的脸色发红,一双过于热情的桃花眼泛着血丝,嘴里喷着酒气。
真喝多了。
沐寒风很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才中午怎么就喝酒了。来人,醒酒茶。”
夏辰宇一双桃花眼眯成了一条带笑的细缝,还是盯着紧闭的寝室门,更揶揄的说:“不喝酒难不成跟你一样?哥哥可没你这么好的福气,没有洞房啊。”
沐寒风拉着他进了隔壁的客房,说:“你不是天天洞房么,还没够啊?”
夏辰宇比沐寒风还大,风流倜傥。本以早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可偏偏这个韩王世孙就喜欢风花雪月,宁可流连忘返青楼瓦肆,也不想娶妻。
他的祖父同金玉公主一母同胞,受封韩王,封地远在千里之外的平阳。他是世子嫡亲的长子,四年前将作了二十年质子的亲爹换了回去由他做了质子。
金玉公主很喜欢他这个侄孙,所以他几乎每天都来府上,同家里人一样。府上也有他的住处。
四年来同沐寒风相处甚好亲如兄弟。
听沐寒风这么说,他收回了桃花泛滥的眼神,端起小丫鬟送进来的茶喝了一口,唉声叹气的说:“寒风啊。洞房花烛夜可是人生一大喜事儿。岂能天天过。你哥哥我也想洞房啊,可是那些个莺莺燕燕花花草草的哪能正儿八经的娶进门呢。还是你好啊,成家后就可以立业了。”
说这话时他的脑子里浮现出昨儿新娘惊艳的脸庞,那双眼睛,优美的旋转困扰了他一个晚上。所以他今儿早早过来道喜。
先是去了姑奶奶那里,姑奶奶请他喝了几杯,让他劝劝沐寒风好好待新婚夫人,还一再强调这个女子真的不错。
能从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夏辰宇嘴里听到这么夫子般的话来,沐寒风奇怪的看着他:“辰宇,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不像你的作风啊。”
夏辰宇嘿嘿一笑:“姑奶奶说的,我觉得很对。怎么不让你的新娘出来给我这喜郎敬杯酒。”
沐寒风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还好意思在我这儿讨酒喝,可是你说的要给那个讨厌的女人一个下马威的。她怎么好好的?”
夏辰宇很不解的放下茶杯说:“寒风,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尽力了。可你说你那个新娘也怪,那么旋转愣是不跌倒,盖头也稳稳妥妥的就是落下。我也没办法,最后只好用了点手法,她倒是倒了也倒在了你凝香妹妹的脚下,可是那盖头也不落下,我总不能去揭开吧,”
沐寒风瞥了他一眼:“那你就该让她在地上多呆一会儿,那那着急将她拉起来做什么?”
夏辰宇心一虚,又端起茶杯说:“你没看到姑奶奶那双眼睛,被她看出来我是故意的,以后还能这么随便来么,”
其实是他也动了恻隐之心。
沐寒风无语了。
两人喝着茶。
隔壁新房内,绿翘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小姐裸露上半身,丝丝缕缕的裙子,地上的棉花碎布。
颜倾颜劫后余生般的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雪白的肌肤闪着温润的光泽。
“小姐,快穿上衣服,这样太不成体统了。”
终于回过神的绿翘慌忙从衣柜里找衣服,一边顺手将锦被拉起盖在颜倾颜身上。
“有什么不成体统的,屋里就你同我,我有的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