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界巨子,竟然靠自己的实力爬上了父亲了位子。
他对她,却是有了微微的疏离,不再如以前那般亲密无间,也不再把什么心思都讲给她听,只是用一双锐利的眸子,静静看着她。
他真的成为成熟的男人了,浑身散发着成熟男性的沉稳魅力,举手投足,都是优雅与低调。让她愈加迷恋,却又让她惊慌。
这样的辰轩,眸子里已经没有一丁点她的影子,他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过客,当他遇上喜欢的女子,她便什么都不是了。
那次,她和他简简单单吃了个饭便回了瑞士了,再也没有回国。
她依旧没有结婚,一个人过,守着温泉旅馆和滑雪场,每年的旅游旺季给辰轩留间套房,看着门口的车上山下山,篝火晚会跳舞狂欢……
当释放完身体的激情,当身竭力软,当躺在空荡荡的房间,她只看到自己的影子。她终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体味到孤独。
四年前,辰轩带着一身孤寂来了这里。
他哭着抱紧她,却是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他说他可能永远失去她了。这个她,是他真正用心爱过的女子,不是初恋,不是随便一个人,而是让他爱到骨髓的女子。
他和那个女子因误会分开了,女子出了车祸,流掉了孩子,消失了。
那是她第二次见到辰轩的无助与惊慌,也是第二次见到辰轩哭,第一次是他十四岁那年,亲眼看到他的母亲从楼顶摔下,他抱着她在教学楼楼顶哭。
她感觉,自己又成了他的姐姐。这个男人,只有在最伤心痛苦的时候才会找到来她这里的路,但是,她愿意做那个姐姐。
她带他参加篝火晚会,陪他在滑雪场滑雪,挽着他的胳膊逛伯尔尼有名的熊墓公园,漫步于拱顶长廊购物欣赏喷泉……他却,心不在焉,白白浪费了她想带她散心的心血。
她才知道,他这次来瑞士,也是来找那个女子,虽然那个时候找那个女子,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自然是没有结果的,他住了两晚就回国了,从此再没有音讯。她以为他再也不会来了。
哪知这次,也就是四年后的今日,他却陡然带了那个神秘的女子过来,模样紧张得差点神经过敏。她真的是没有见过他如此不顾一切的一面,开着她的车就冲了出去,简直不要命似的,在山道上横冲直撞。
后面的情景,她也看到了,所以她十分羡慕这个叫阡雪的女子。只是这个女子,似乎对辰轩有解不开的心结。
落寞苦笑,她直起身子往走廊那边走,辰轩和这个女子注定是要纠纠缠了,她还是做个外人吧。
她刚走了两步,却听到后面的门锁陡然一声脆响,阡雪湿着发,裹着浴巾从门里跑出来了,小脸嫣红。
辰轩同样在腰间围了浴巾从门里追出来,他吼:“小女人,你给我站住!”几个大步上前,他一把扣住阡雪的手将她抵在墙壁上,“为什么要逃避我?你明明对我是有感觉的。”
阡雪被他用身子围住,眸子里泪水都出来了,道:“我现在不能,以前的,你就忘了。我可能会跟怀安结婚,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求你不要再逼我……”简直语无伦次了,一双盈亮的美眸满是挣扎与痛苦。
“又是那个该死的许怀安!”冷辰轩一拳砸在墙壁上,深深挫败,为什么每次都要输给那个许怀安?许怀安那混蛋就跟幽灵似的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恼得他想掐死这个倔强的小女人!
刚才前戏做得好好的,这个女人却在意乱情迷时陡然想起许怀安,硬是一把将他推个措手不及,胡乱围了浴巾就跑出来。
该死的,再这样下去,他会抓狂,甚至欲火焚身,他得尽快将这个棘手的情敌踢出局才成。
只是,还得先安抚这个越来越爱哭的小女人,他真是拿她没办法。
“好了,不要哭了,现在跟我回房吧,彦青在旁边看着呢。”他放柔声音,好脾气的低哄,并用长指抹了抹她的泪珠。
阡雪抵着他的胸膛,推了推:“我不要跟你回去,我宁可在走廊上蹲一夜。”
“……”冷辰轩的俊脸立即多了三条黑线,他的脾气又上来了,眸子一眯:“真的不跟我回去?即使我保证不碰你你也不跟我回去?”
“对,现在不想看到你。”被他钳制在怀中的小女人依旧嘴硬,让他的脸色更难看几分,他又吼了:“该死的,你要我把你抗回去是不是?!”也顾不得彦青在旁边看着。
“你敢!”小嘴撅着,黛眉蹙着,两汪眼泪还在眼眶里蓄着,泫然欲泣却嘴硬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让冷辰轩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静静望着她。
最后是彦青打破沉默,笑道:“不如让阡雪去我那儿睡吧,我现在正想去睡觉,顺便聊聊家常。”
阡雪朝彦青看过来,眸子里有着退却,她不想和这个女人同睡一间房,可是她又不能再跟冷辰轩待一间房,她现在真的很像一个任性的孩子,但是她没有办法。
“彦青,帮我再订间房好吗?”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不必了!”彦青来不及回答她,冷辰轩却抢在了前头:“你不必苦恼了,房间留给你,我自己去想办法,这下你满意了?”
“那你去哪?”这是阡雪的第一反应。
“可能去隔壁旅馆,也可能就在大厅的沙发上躺一夜。”他答得坦然,牵了她的手往房门口带,“好了,你进去睡吧,我自己折腾去。晚安!”
说着,自觉帮她带上门,并立即转过身子往回走,上身还赤裸着,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
阡雪连忙跑进房里,抱了他的衣物来:“那个,你先穿上衣服。”
他转过身子,很无奈的笑了笑,又迈着结实的长腿走回来,“你真能折腾人,既然这么关心我,不如让我进去睡。”
“不要!”阡雪将他的衣服塞给她,快速将房门关上,背靠在门板微微喘气。她害怕和他共处一室,害怕擦枪走火,刚才若不是他将她抵在洗手台上,让洗手台的冰冷触感惊醒了她,她差点就把持不住,和他做了。
她现在好乱,一会儿他,一会儿怀安,在她脑海不停的切换,纷乱如麻。怀安,怀安……
半晌,门外没了声响,她转过身子,偷偷打开一条缝,看到男人穿好衣服正和彦青并排往前走,她听到彦青说:“那怎么办?隔壁旅馆果真都没有房间了,你不会真的要在大厅沙发躺一夜吧,那会要人命的。”
“没事,以前不是没睡过。”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