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灵妤,已被呛得满脸涨红,咳嗽不已。
而这丧失人性的禽兽,已是双眼暴凸,神智尽失,本性暴露无遗。
一直静静看着的怀安,终是剑眉一挑,看不下去:“黎参议,何苦跟一个小女孩见识,既然她不合你胃口,换一个便是,何必弄得大家皆扫兴。”
这话,稍稍有些提醒的成分。
“滚出去!”黎远名终是住了手,放开被灌了一杯烈酒的灵妤,一把将她推开,然后若无其事搂了真真和另一个公主,换上笑脸,“许少爷,这女人不懂事,就应该用这种方法教教,很管用的……不好意思,刚才让两位看笑话了。呵呵。我们现在玩我们的……”
许怀安为他的话皱了皱眉,静静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注意力却不由自主放在那踉跄着身子扶住墙壁走出去的紫色身影,总感觉,这女子很眼熟。
等女子走出去,包厢里又恢复了笑闹,三个男人身边坐满了公主,开一些不伤大雅的玩笑,碰碰杯,偶尔让公主们表现一下她们傲人的才艺。
许怀安一直是安静喝着酒,任黎远名和罗助理和公主们闹着,不插嘴,也不趁机占公主们便宜。一直是淡然的模样,温文尔雅,剑眉却蹙了一些。
末了,两个男人终是玩得有了倦意,才让真真将公主们带出去,并吩咐接下来不准任何人打扰。
怀安剑眉一挑,终于等到他们邀他来的正事。
灵妤一脸狼狈摸索走出了包厢,脑袋因为喝了烈酒,一阵犯晕,身子也站不稳。
“王八蛋!”她已将这黎远名从心底里骂了个千百遍,这个混蛋不仅趁机吃她豆腐还这样恶整她,气死她了,也不知道怀安有没有认出她来?
幸好怀安帮她解了围,要不然这混蛋估计要将她整到呛毙。以前这混蛋追求她时就已经让她够反感了,今天竟然还来这一出,真是让她彻底认识了他的衰样。这种人渣败类可以直接下十八层地狱了,怎么还活在世上残害良家妇女!她就不明白,就黎远名这副德行,是怎么得外公宠爱的?难不成是外公年纪大,老眼昏花?
甩甩头,她努力不让自己去生气,因为她的头越来越沉,眼前的路越来越模糊,非常非常难受!如果再生气,她估计就走不出这层楼了。
她撑在走廊墙壁上,一步一步往前走,她本想是走到真真带她去过的那间化妆室休息的,哪知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作为安全出口的楼梯间。
那里空气通透,凉凉的,吹得她的脑子很舒服,她也顾不得其他,遂坐在阶梯上,抱紧自己,将头颅埋在双膝间犯迷糊。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她小小睡了一觉的模样,她感觉到她冰冷的肩膀一暖,一件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撑开沉重的眼皮,忍住胃中的翻涌,抬头。
她看到怀安丰神俊朗,玉树临风,俊朗如天神,却是一脸担忧望着自己,他道:“苏灵妤,果真是你!”
“怀安!”她惊叫一声,想也不想,一头扎进了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低喃:“怀安,我好想你。”
怀安拍拍她的脸颊,轻道:“灵妤,你是不是醉了?我现在送你回家好吗?时间不早了。”
灵妤抱着他的腰,头颅埋在他怀里,声音含糊不清:“不要,我不要回家,我要你陪我,我们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面了,我好想你……”
怀安只当她是说醉话,一把抱起她,向电梯方向走:“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怀安。”她还在咕哝,虽然是醉眼朦胧,却是双手缠紧他的颈项,享受怀安难得的柔情。
上了车,怀安给她系好安全带,并将他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后,才启动车子。而她,小嘴一直在咕哝他的名字,却睁不开眼。因为只要一动身子,她胃里的不适就会翻涌出来,所以她只能闭上眼静静躺着调息,努力让心境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子又躺在他温暖的臂弯里,她朦胧听得他道:“冷伯伯,今晚我带灵妤出去玩了,所以回来得有些迟。”
“这孩子,以后记得给家里打个电话,免得让家里人担心。”
“恩,冷伯伯我知道了。我现在抱灵妤到房间,她喝得有点多。”
“好,安置好她,你来我书房一趟。趁这个机会,我们谈谈你和灵妤的事。还有,你今晚就在冷宅住下吧,天已经这么晚了……”
“好,冷伯伯,我这就抱灵妤上楼。”
随后,她感觉自己被放在了柔软的床面上,有人给她盖了被窝,并用湿巾给她擦了把脸,让她感到很凉爽很舒服。她一直抓着那人的手不放,一直咕哝着他的名字,终是,受不住疲累沉入梦乡……
再睁眼,窗外已是大亮,那双温暖的手没有了,只有她的头痛欲裂。
她拍了拍快裂开的头颅,晃悠着脑袋,一个激灵,突然想起要上班。天,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指到了九点整,看样子她又要扣工资了!
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化妆,等赶到楼下,父亲正好整似暇坐在一楼看报纸。
“今天你就不要去上班了,已经给你请了病假。”冷闵扬放下报纸,对拎着包包正要风风火火冲出大门的女儿道,眸子里有丝担忧。
“什么?请假了?”灵妤猛然刹住脚步,回过头来不解望着父亲,“为什么要请假,我没有生病。”
“你昨晚喝了那么多,头不痛?这样会有工作效率?与其死撑着,不如请一天假把身体养好再去上班。灵妤,你过来这边坐。”
“恩。”灵妤慢慢消化父亲的话,走过去,在父亲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您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