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不要紧张,我母亲不会吃人。”他握紧她的小手,揽着她往许家豪华公寓走,一直给她打气。
“少爷。”许家仆人在公寓门口整整齐齐站了两排,一双双好奇的眼睛直直盯着少爷旁边的阡雪,忍不住窃窃私语:“哇,这个就是少爷的未来未婚妻吗?好高挑,好漂亮哦。”
“不用化妆也漂亮,皮肤白嫩得吹弹可破,年龄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吧?”“可是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好像是的勒,是不是在哪见过?”“ ”
阡雪今天微施淡妆,齐肩长发微微做了卷,一袭淡紫洋装,三公分浅色单鞋,淡雅矜贵,走在许怀安身边,两人从外形上看起来极为般配。
身后的窃窃私语并没有入她的耳,因为此刻,她正紧张着若是走进屋里,是不是会有一只母老虎出来吓她。
怀安拍拍她的小手,挽着她走进宽敞华贵的许家客厅,然后,她竟然看到了坐在许父对面的福布斯。
怀安在旁边捏捏她的小手:“是我将福布斯先生从美国接过来的哦,有没有感到惊喜?”
“恩。”阡雪感激看他一眼,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走向自己名义上的父亲。
“阡雪?”正喝茶的福布斯激动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最近在瑞士过得还好吗?嗓子还疼不疼?”
这几年,除了经常在电话里通话,偶尔也来瑞士看看阡雪,而且是偷偷的。不是不想光明正大,而是怕让某个人知道阡雪的行踪。
现在四年过去了,该淡忘的也该淡忘了吧。只是没想到,怀安还是带着阡雪来到了a市。
“我很好,嗓子不疼了,马克医生说再过三个月,嗓子可以完全治愈。”阡雪轻声答道,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终于能见到福布斯了,在瑞士的这几年,怀安不仅不让她回a市(除了给阿嬷扫墓的日子外),也总是有理由不让她来美国见亲人。虽然这几年福布斯和天凡偶尔来过几次,但每次都是匆匆的来匆匆的走,让她见了比不见更想念得紧。
“你会说话了?”许怀安的父母更是有些吃惊,特别是许母,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拳头。
“是啊,阡雪的心理障碍解除了,所以恢复说话了。”许怀安对父母淡然以对,牵了阡雪的手走过来,直接说出这次来的目的,“爸,妈。福布斯,我们今天来是想谈谈我和阡雪的婚事。”
“婚事?”两老异口同声,对面的福布斯也有丝微微的差异。昨天怀安这小子一声不吭便派了自己的秘书将他从美国接来,说是有重要的事。
哪知一来这,却是与许父许母聊天喝茶,浪费他的美国时间。
现在才知道是为这事,不过,总算没让他白浪费。
“怀安,你先跟我来书房一趟。”许父惊讶过后,却是陡然老脸一沉,对福布斯说了声“失陪”,推开椅子走向自己的书房。
“阡雪,你现在这里等我一下。”许怀安无奈看一眼父亲的背影,不得不吻吻阡雪的额,歉意看一眼福布斯,跟着父亲走去。
阡雪看着,心里隐约猜出是什么事。
“阡雪,喝茶。”许母竟是和蔼起来,笑着道:“这是我亲手做的红茶和点心,请福布斯和阡雪尝尝看,呵呵。”
福布斯若有所思看了书房方向一眼,礼貌性捻起一小块松软香糕放进嘴里,嚼细吞下,赞叹:“许夫人真是巧手,比蛋糕店里做的甜品还要好吃。”
“呵呵,是吗?”许母骄傲一笑,“那请福布斯先生再多吃一点,不要客气。”
福布斯不置可否,继续吃,等着许家父子归来。阡雪这孩子的婚事总是百般不顺的,现在这对父子关在书房里谈什么他又何尝不知。
他和苏青云早年是好兄弟,苏青云老早就对他说过,培养许怀安,不是为那桩没有法律效力的娃娃亲,而是真正为了培养他的接班人。只怕是这许父,又想高攀那冷家了。
又是冷家。
只希望许怀安这小子能说服他家老头,不要在带给阡雪伤害才好。
他看了一眼在许母探视目光中浑身不自在的阡雪,笑着问许母:“不知道许老和令郎还要让我们等多久呢?”
“啊,快了,快了,你们先坐会,我去催催他们。这对父子,估计是为什么紧急的事,呵呵。”说着,爬起圆胖的身子“滚”向书房。
稍后,便见父子俩从书房出来了,两人脸色皆是有些不好看。
“对不住了,福布斯。”许父走进客厅,老脸上重新换上笑脸,“刚才是为了一些急事,必须跟犬子说,让您久等了。”
福布斯客套的回应:“令郎身为a市年轻有为的副市长,前程似锦,功德无量,是应该以公事为紧要,呵呵。”
阡雪在旁边听得想瞌睡,这些话,怎么也从福布斯嘴中说出来了呢,让她听着怪别扭。果然是处什么地说什么话咯。
“阡雪,先喝茶,我母亲亲自煮制的哦。”许怀安在她对面坐下,并细心的为她斟了杯红茶,阡雪听话的举起瓷杯。
随后---
“福布斯,是这样的,犬子和令媛的事,我想等过段时间再说,毕竟他们年轻人还没准备好,不知福布斯您的意向如何?”许父看一眼互动中的两个年轻人,开始开门见山。
“噢,是吗?”福布斯剑眉一挑,脸色即刻染上不悦:“不知道是孩子没准备好?还是你们做父母的没有准备好?这次将我从美国接来,就是为了跟我说没准备好?好,那等你们准备好了,我们再来说这事!我可没有时间跟你玩游戏,先失陪。阡雪,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