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妙子也是一双凤目眨也不眨地望着左少阳,心中有喜有悲,她原以为自己的得遇名师,跟了孙思邈的徒弟学道,在清字辈里道术已经是出类拔萃,假以时曰,一定能名扬天下,不料今曰见到这位年轻师叔祖,跟自己年轻相仿,可是道行却不知比自己高深了多少倍,那一声清啸,就算自己再练一百年,也未必有这等修为。想到这,不禁是心灰意冷,但是转念一想,左少阳这么年轻就能修炼到这等地步,他也是人,他能做到的自己一定也能做到,当然,前提是如果他肯指点自己的话。
清妙子是这么想的,其他主修道术的弟子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包括医术道术兼修的弟子们。
守虚子微笑着对左少阳道:“师叔,我们师父的医术举国闻名,您只要愿意学,师父指点师叔一些皮毛,便足以让师叔成为名医了,当然,师父太忙了,这朝廷公公来传圣旨,指不定又是哪位皇子王爷或者嫔妃娘娘身体有恙,要请师父前去诊治,师父很难有闲暇时刻的,如果师叔不嫌弃,愿意不耻下问,师侄愿意把所学医术悉数敬献给师叔您。到时候,师叔也指点一下师侄这修习道术有何捷径。——师叔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一定有修习秘方的。呵呵”
这句话说到了一众弟子的心坎上了,道姑守静子也是这个主意,想着这小师叔也就二十来岁,道行已经如此高深,一定有快速修炼的捷径,或许这也是师父为什么如此高看他的原因,若是能把小师叔这快捷修道法门学到手,那自己就能盖过二师兄孙守行了!
所以守静子也是满脸陪笑,凑上前低声道:“师叔,弟子这有一本师父传授的行医心得,是不传秘籍,师叔只要学了,京城杏林包管有师叔一席之地!弟子孝敬给师叔,请师叔指点修炼道术之法。如何?”
她这话虽轻,却还是让旁边的二徒弟孙守行听见了,冷笑一声:“你有行医秘籍,难道我就没有吗?——师叔,我的传自家父,乃是家学医术,比她的强百倍,还是跟我换了吧!”
大徒弟孙守然的大弟子真端子也动心了,他虽然跟随师父主修医术,但是,孙思邈的弟子都是医术道术双修的,只是各有偏重而已,他见到左少阳如此年轻便有如此高深的道行,便也动了心思,忙道:“师叔祖,我师父的医术,是所有弟子中最高的,——对吧师父,你要换医术,何不跟我师父换?那才是名师出高徒呢!”
“胡说什么!”大弟子孙守然瞪了真端子一眼。真端子猛然醒悟,这话说反了,师侄教师叔,不能说名师出高徒的,想换一句好听的,却一时又找不到。
旁边的守静子已经斜眼瞧了一眼自己的徒孙清媚子,清媚子会意,挤过去,搂住了左少阳的胳膊,腻声道:“太师叔祖,我跟师父师祖修炼房中术的,小妹尚未婚配,一人习练此术,也不知管不管用,嘻嘻嘻,太师叔祖道行如此高深,就指点一下小妹房中术如何?”
房中术也是道术的一种,这清媚子年方十七八岁,却是天生媚骨,这几句话说出来,揉入媚功,直说的荡气回肠,孙守行等一众老道的定力高深,还不觉如何,那一众年轻男弟子都是个个面红耳赤,周身血液奔流。
左少阳虽然修炼道术才几天,定力本来是不够的,听了她这话,也是心旌摇曳,立即发掘不妙,暗中施展返虚吐纳功收摄心神。他跟孙思邈修炼的这套功法是道术修炼内丹功法中最高的,修成之后可以延年益寿,功能之一便是收敛心神,不为外界所动。神功运起,立即生成抵御,稳住心神不为所动,所以面色一闪便如平常了。
这下子,守静子等一众老道又是惊骇不已,清媚子的媚功在众弟子中那是佼佼者,别说年轻道人,便是四五十岁修炼道术多年的道人,也有一大半听的老脸发烫,心旌摇曳。可是左少阳这年轻轻的,还是被清媚子搂着说的这番话,却只是脸色略微一变,就恢复常态,古井不波,心若止水,这等定力,当真是非同小可。见他如此,众修道之人对左少阳的功法更增羡慕。
左少阳想要挣脱清媚子的搂抱,可是清媚子简直跟麻花一样扭在他身上脱不得,眉头一皱,道:“你想让我教你道术速成法,就赶紧放手,这么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再不放开我,就别指望我教你!”
一听这话,清媚子立即弹手放开。一众弟子都笑了,八徒弟守虚子对清媚子冷笑道:“正是,你跟太师叔祖来这一套,要太师叔祖指点你房中术?莫非还想跟太师叔祖来个双修?当真不成体统,让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不得立即将你开革了!”
守静子冷冷瞧着守虚子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清媚子说了她要跟太师叔祖双修了吗?她初学房中术,想跟她太师叔祖讨教这房中术道术,有何不可?莫非你对房中术还有偏见不成?”
房中术是道术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内容,不是简单的教人如何行房,而是把行房作为一种修炼方法,要举行某种特定仪式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