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回来,左少阳对鲍掌柜摇头道:“这女子不适合我。能不能另找一家。”
“不适合?”鲍掌柜和左贵老爹都很意外,左贵老爹问:“怎么不适合了?”
“太贪财,谈吐粗俗,满嘴脏字。根本不像大家闺秀。”
鲍掌柜苦笑道:“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我就只能看人家姑娘长相如何,家境如何,要说这谈吐学识修养,实在不好把握啊。”
左少阳道:“要不这样吧,下次说媒,就问女方是否识文断字,能否吟诗作赋,就这就行了,但凡有学识有才气的女子,谈吐修养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鲍掌柜挠挠头:“这可就更难了,因为官宦之家的闺女,识文断字的差不多都是,但是,要说擅长吟诗作赋的,只怕就很少了。毕竟女人不考贡举,识文断字不当睁眼瞎就行了,又何苦去吟诗作赋呢?——要不这样吧,左公子你写一首诗,等我说媒的时候拿给那闺女看,是否能看得懂,看不懂的,只怕学识不会有多好,看得懂的,应该就跟公子能合得来了。”
“这个主意好!”左贵老爹捋着胡须笑吟吟道,扭头看看左少阳,“好是好,就不知忠儿能否写出拿得出手的诗赋来,别拿去出丑才好。要不,芷儿,你书画双绝,你替他写一首好了。”
白芷寒忙微笑道:“老爷您不知道,公子诗赋文采,可以与当今最富盛名的诗才相媲美!芷儿的诗赋,没法跟少爷相提并论的。”
“哦?”左贵老爹笑道,“他都做了什么诗赋了,让你如此推崇?”
白芷寒便朗诵了左少阳以前照搬过来的后世陆游等诗人的著名诗词。
鲍掌柜文采一般,倒不觉得如何惊诧,左贵老爹可是饱读诗书的,听罢惊诧得瞪圆了小眼睛,瞧着左少阳:“忠儿,这几首诗词果真是你做的?”
左少阳苦笑:“我跟芷儿说了,不是我写的,是我一个朋友写的。”
“是谁?”
“这个……”左少阳支支吾吾道,“他姓杜,名甫,字子美,号少陵野老。”
“哦?杜甫杜子美,少陵野老?”左贵老爹捻着胡须沉吟着,皱着眉思索自己知道的当世诗才,半点头绪都没有,又望向白芷寒。
白芷寒吐吐舌头,低声道:“老爷,这人芷儿也没听过,如此诗才,应当是早已闻名遐迩的,不知为何却默默无闻!”
白芷寒这话很明显是说左少阳说谎了,左贵老爹脸一沉:“忠儿,这人是你杜撰的吧?”
“真的不是。”
“不是,那好,他在哪里?”
“这个,我跟他也是一面之缘,不知他去了哪里。”
左贵老爹又没了主意,白芷寒低声道:“老爷,且不管少爷的诗赋是不是这杜撰之人所写,只管让少爷照搬过来,拿去给对方看了,既可判明那女子的学识,又可显示少爷的文采,让对方更放心许婚。”
“嗯,说得好!”左贵老爹频频点头,对左少阳道,“我且不管这些诗词是你自己做的,还是别人做的,你现在当场再写一首应景的诗赋出来,拿去相亲考校女方文采之用。这也是你自己的愿望嘛。快写吧!”
左少阳干笑两声:“那,我再想想看我朋友以前吟诵过的诗词吧,剽窃一首过来用用。”
“要不要下去慢慢想?”
左少阳看曰头已经偏西,反正肚里的诗词歌赋也不多,如果没有合适的,回去想也想不到,便道:“不用了,我就在这想好了。”
左贵老爹更是惊讶,古人曹植七步成诗,难不成自己的儿子也有此旷世奇才?便捻着胡须对白芷寒道:“芷儿,准备笔墨纸砚。”
“好的!”能见到左少阳当场赋诗,这可是让人兴奋异常的事情,白芷寒手脚麻利地开始准备。
左少阳背着手,低着头踱着步想着,用来相亲的诗词,要考校对方对诗词的理解的,就不能用“床前明月光”之类的太简单的,也不能用“朱门酒肉臭”之类的悲怜诗句,煞风景,当然也不宜用“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之类豪迈诗篇,免得人说自己狂妄,让朝廷官人见到了,说不定还会惹出篓子来。最好是写景的诗词,这样不露痕迹,也不招人厌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