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笑啊!”黄芹吃吃笑道,“公公婆婆都已经写了文契,不要一文彩礼,把你许给左公子了,只待将来过门呢!——左公子,这下没什么说的了吧?”
左少阳嘿嘿笑着瞧向桑小妹,桑小妹扭过身去不敢看他,耳朵却直愣着听。
旁边左贵老爹轻咳一声,插话道:“这个以后再说,先救人吧,而且,先有妻才有妾,妻还没定,妾的事容后再说好了。”
桑老爹也道:“对对,以后再说,反正小妹已经许给你们家了,啥时候过门都成。”
黄芹却只想要左少阳一句话,走到他身边,捅了他一下:“喂!哑巴了?行不行给句话啊!”
左少阳笑道:“要说的话,先前在田埂上我已经跟小妹说了,她知道的。”
一听这话,桑小妹又羞又喜,连耳朵根都红了,羞答答低下头:“公子,赶紧给我娘开药治病吧,娘很难受的。”
“好,你们把伯母抬到隔壁病房,我开方用药,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的。”
当下,桑家人将桑母转到了原先左贵夫妻住的那间房,那房间已经改造成了留诊女病患专用病房。
事情办妥,薛郎中和石郎中都起身告辞,左贵老爹和左少阳送出门外。
回来之后,左少阳提笔写了个方子,用附子、生大黄、黄连、吴茱萸、生姜煎服。拣药放在砂罐里上火煎药,很快,一屋子都是药香了。
左少阳把老爹左贵叫到一边,低声道:“爹,我跟你说一下桑母这病的情况。”
“好!她这病真的很严重吗?”
“嗯,的确比较重,但还没有到马上要死的地步。我先前有些夸大,是为了让她改掉斤斤计较钱财的毛病。嘿嘿”
“啊?”左贵老爹惊讶道:“那就是说,她就算管钱,也不会死了?”
“这可说不准。”左少阳道,“忧伤脾胃,所以斤斤计较钱财肯定会不利于她脾胃的健康,肯定会加重水肿病的病情,这是没问题的,只是,会不会马上就死,倒也不一定,如果不说的严重一点,她就改不了这臭毛病,对她一辈子也没好处,对大家也都没好处。”
“嗯……”左贵老爹捋着胡须道,“不过,你别怪为父多嘴唠叨,桑姑娘要过来,只能做妾,而且是在你娶妻之后!先有妻然后才能纳妾,这是规矩,明白吗?”
“您先前已经说了,我听明白了。”
听左少阳很遵从自己的意见,左贵老爹很满意,点点头:“现在乔姑娘已经走了,就剩白姑娘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呢?”
左少阳虽然对白芷寒已经有了一些好感,但是,真要娶作妻子,又觉得还是太仓促了一些,便道:“过些时候再说吧。”
“也行,你什么时候想成亲了,爹就给你艹办。”
“嗯。”
“好了,你接着说桑母这病该怎么治?”
“她现在是水邪凌心犯肺,虽然还不是内闭外脱的恶变之证,但已经很急重,必须先救急,然后再治。救急方用附子、桂枝、丹参、益母草、炙甘草水煎服几颗,一天一剂,服到危急症状缓解就行了。然后改方。后面的用方就要根据她发病辩证论治了。”
“她这水肿到底怎么回事?”左贵老爹问道。
“其实薛郎中的辩证基本上是对的,只是用方没用对。桑母久居水边,湿邪内困,伤及脾阳,水液内停,太阴之伤,又累及足少阴肾。这一次突然急姓发作,是因为长时间饥饿,脾气极度亏损,本身已经饥饿浮肿,得粮食后又暴饮暴食,大伤脾胃,再加上她情志失调,脾胃虚损更是雪上加霜,以至于水肿暴发。”
“明白了,这么说来,她这病是多种原因导致的?”
“是的。治疗她这病,要温肾健脾,燥湿利水,用理中汤加减治疗。因为她这病绵延时间比较长了,这一次是突然暴发,救急之后,要长时间用药调理治疗,而且要非常注意饮食清淡,并控制情绪,保持良好心态,否则还会犯病,所以先前我提醒她的话,倒也不全是吓唬的,她如果真的能控制情绪,不再去为钱财艹心费心,斤斤计较,患得患失,对她水肿病的康复会有非常好的帮助的。”
接着,左少阳给老爹左贵详细分析了桑母这病的辩证及用药配伍的要点,左贵老爹听得很仔细,不懂得还反复询问,等到药煎好的时候,左贵老爹也掌握了这病的相关知识。
左少阳端了药到了隔壁病房里,桑家人都忙起身相迎,桑小妹从左少阳手里接过汤药,坐在床边,喂桑母吃了药。然后躺下休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