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转头问丁小三:“你会做饭吗?”
丁小三讪讪笑道:“回少爷的话,我煮饭也就能煮熟,做得不好,家里太穷,没做饭炒菜的机会。”
“兰儿受了重伤,不能使力也不能乱动,在兰儿没有康复之前,咱们恐怕没办法越过悬崖,只能呆在这悬崖之上了。今后,我照顾兰儿,做饭炒菜,——我做的饭菜还行,比不上大厨,倒也还能下咽。你负责在悬崖边等候有没有猎户或者樵夫之类的上山来,呼喊他们帮忙。同时编绳索,实在不行,咱们只能编一条足够长的绳索从悬崖上吊下去,看看能否脱离困境了。”
“是,少爷。”丁小三哈着腰答道。
左少阳亲自动手下厨,煮了一锅香喷喷的米饭,做了一锅豆腐炖山鸡,因为山上没有什么佐料,甚至连葱姜都没有,所以左少阳也只能把饭菜做熟。他可没有白芷寒那种不需要佐料也能把饭菜做的香喷喷的本事。
饭菜做好了,左少阳先给苗佩兰喂服了汤药,然后把饭菜摆好,端着饭菜坐在炕边喂苗佩兰吃。
丁小三则拿了个海碗盛了一碗,夹了一小点菜,然后蹲在门外屋檐下吃。
左少阳道:“小三,你怎么不坐在桌边吃?”
丁小三忙起身,端着碗哈着腰道:“少爷,我是伙计,哪有伙计上桌的道理,就在门口蹲着吃就行了。”
左少阳已经答应收他做贵芝堂店伙计,所以丁小三以伙计自称。
“山顶上就我们三个人,你讲究这些做什么?坐在桌边吃吧!”
“不不,少爷,还就在外面吃,嘿嘿,这是规矩。”说着,丁小三生怕左少阳叫他似的,横着挪到自己房间门口蹲着去了,左少阳看不见他,也懒得叫他了。
饭菜虽然简陋,三人还是吃得津津有味的。
晚上,苗佩兰和左少阳住一个禅房,丁小三住另一间。苗佩兰骨折了不能乱动,所以左少阳老老实实睡在她旁边,但是端屎端尿却是左少阳亲力亲为,把苗佩兰感动得直哭。
苗佩兰和左少阳都受伤了,丁小三才十四五岁,年轻又小,就算找到那吊桥也没办法。只能静等伤好。好在厨房米缸里粮食足够三人吃两个月的。
从第二天起,左少阳陪着苗佩兰在寺庙里养伤,还有准备一天的饭菜。丁小三就到悬崖边编绳子同时等待是否有人路过,以便求救。同时寻找是否有隐蔽的通道或者机关。
左少阳很着急乔巧儿、草儿和余掌柜的伤势,特别是乔巧儿,不过主要的药材先前都已经采到了,让李大壮送回去让老爹左贵给他们用药,草儿和余掌柜应该没问题,就是乔巧儿的药还差一位,也就是山顶上这个紫背天葵子。可是,现在过不去悬崖,着急也没用。
随后的时间里,苗佩兰和左少阳同床共枕,却一直没有越过最后底线。
开始的时候苗佩兰骨折,左少阳不敢动她,后来骨折大好之后,左少阳要跟她亲热,苗佩兰只同意拥吻抚摸之类的初级阶段,再往后,坚决不同意,要等过门之后才行。左少阳知道,苗佩兰这样的古代女子,对贞艹很看重,虽然比不上明清时期那么变态,但对婚前姓行为也绝对不能接受。所以左少阳也不敢勉强,好在每天都能软玉温香抱满怀,已经是十分满足的了。
这期间,左少阳一直用针灸和七厘散加山上采挖到的川芎、赤芍和柴胡配伍一起给苗佩兰疗伤。
转眼十数天过去了。
左少阳的腿伤没有伤到骨头,愈合很快,基本上已经可以扔掉拐杖慢慢行走了。
本来挑水打柴这些重活都是丁小三做,由于丁小三要守在悬崖边编绳索,这不免耽误时间,而苗佩兰骨折还没好,不敢让她用力,所以,左少阳腿伤基本愈合不需要拄拐杖之后,便商量了,让丁小三专心在悬崖边编井绳和呼唤救援。而打柴和挑水这些事情,就由左少阳去做。反正也不急赶,腿伤还没好利索,慢慢来倒也无妨。
这天早上,按照约定好的,丁小三天天刚亮就到悬崖边去了。左少阳起床去挑水,苗佩兰还是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只能抱歉地望着他,叮嘱他小心。
左少阳吻了吻她的红唇,微笑着出了门,把门锁上,从厨房挑了水桶,到后山担水。
他慢慢地往后山走。这些天的雾比以前要薄一些了,能看清数十步以外的景色了,空气湿漉漉的,好象有小雨,又好像没有。耳边不时传来清脆的鸟鸣。
小路两边都是青草,粘附着一颗颗清晨的露珠,见他走过,便依傍在他裤腿上,湿漉漉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