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知道苗佩兰姓格倔强,认死理,不是她的东西她是不会接受的,只好让母亲作罢。
梁氏又叮嘱苗家上下和白芷寒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众人自然都是满口答应的。
分完之后,开始缝制丝绵被。
瞿老太太当初夸赞白芷寒女工超好,还真不是盖的。只见她飞针走线,很快便缝好一床,针脚又细又密。与此同时,梁氏才缝了没一半。乐得梁氏一个劲夸奖白芷寒。
见白芷寒如此手巧,苗佩兰和苗母本有心帮忙的,都不好意思动手了。
只花了半个时辰,白芷寒和梁氏就把几床丝绵被缝好了。
白芷寒帮左少阳把棉被抱进炮制房,把他阁楼上原先垫的垫褥稻草和[***]冷飕飕的葛麻被都换了下来,把丝棉垫褥和棉被铺上。
左少阳对白芷寒没有好感,见她女红很好,却是熟视无睹。
瞿老太爷是获罪被撤职的。当官的时候就很正直清平,真是两袖清风,唯一的月俸收入大多被吃喝瓢赌的儿子败光了。所以儿子入狱,他也不去打点关系照顾,就当没生过这不孝之子。家道清贫,所有的事情都得自己动手。白芷寒的母亲小时候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嫁给白家之后,白家也是一贫如洗的,所以从小也是这么教育白芷寒的。凡事亲力亲为。所以白芷寒虽然出生官宦世家,却是从小吃苦长大的。不仅饱读诗书,更多的还是女工针线和艹持家务上。父母双亡之后,投靠外祖父家,更是一切靠自己。所以这点活对她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收拾停当,已经是二更天过了。苗佩兰已经烧了热水,白芷寒打了一盆热水过来给左少阳洗脸。
左少阳把脚放进去试了一下,皱了皱眉:“水太冷了。”
白芷寒忙拿了木瓢舀了一瓢热水慢慢加了进去,用手在水盆里试着,觉得合适了,才停止。
白芷寒又把脚放进去,刚一碰到水,立刻又缩了回来:“太烫了!”
白芷寒一言不发,把水瓢里的热水倒进锅里,又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慢慢兑着,感觉比刚才稍稍凉一点之后,便赶紧停住。
左少阳把脚又放进去,马上又拿了出来,皱眉道:“太冷了。”
白芷寒只得又倒掉冷水,换成热水,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一盆水都快加满了,左少阳这才把脚放进去,舒舒服服泡着。想了想,说道:“我听人家说,大户人家的公子洗脚,贴身侍女是要帮着洗脚的。洗得不好还要挨揣。唉,我只不过是小户人家,没这个福气啊。”
白芷寒轻轻咬了咬嘴唇,蹲下身帮左少阳洗脚。
这一次左少阳倒没有挑刺,瞧着绝色美女帮自己洗脚,这感觉很不错。等她把脚洗完了,帮着擦干了,然后把脚往自己旧布鞋里穿。
“等等!”白芷寒忙道,左右看了看,没看见拖鞋,有些不好意思,她从来没服侍过别人洗脚,所以没经验,忙道:“少爷等等,我去找拖鞋。”
左少阳没理他,依旧穿着自己的旧布鞋,趿拉着走进屋里。就要往梯子上爬。
白芷寒又道:“少爷等等,我帮少爷解散头发了再睡!”
这一点左少阳倒没注意,这些天都是他一个人睡的,除了洗头之外,睡觉从来没把头发解散过。回头问道:“睡觉要解开发髻啊?”
“嗯。”白芷寒以为他又是在故意搞怪,平淡地回答道。
“哦……”左少阳搞不懂这个规矩,不过想想自己没解发髻睡觉,是挺不舒服的,而且第二天早上还得重新梳一遍。便下了梯子,坐在凳子上让她梳理。
白芷寒解开他的发髻之后,打散,然后从头上取下一把木梳,细细地帮他梳头。
梳完头,左少阳爬上楼梯。发现自己的床垫和被子都已经换成了厚厚的丝棉,摸上去感觉真舒服。垫褥上还放了两件套贴身小衣。拿起来抖开一看,却是一件对襟短衫和一条宽腿长裤。摸着很柔软暖和。
(未完待续)